第十五回

开堡建镇重农桑商贾，公开成绅士原外

这次全歼汉水三寇以下600多兵马，历时3天3夜，毁2水寨1旱寨，大破悬弓洞。但聚龙山也遭到很大伤亡，3百铁骑战死120多，500步兵营死伤过半，50多贴身护卫，死伤32，八豹在悬弓洞里牺牲了5位，5山主也战死了2位，包括周昆在内无一不受伤。

事实上聚龙山好汉要博杀汉水三寇，除争到荆襄大道这条生财之路，和霸占鱼米之乡荆楚大地外，还有2点是外人不知道的原因，一是汉水三寇是捻军的余党，当时捻军已被朝庭在豫西南伏牛山区剿灭了，陆伯灵通过他在江城二湖总督府做幕僚的当年同窗的关系，向二湖总督下了保证，在同意聚龙山重农桑商贾为前提下，二湖总督府不来干涉聚龙山向汉水三寇报私仇，但一定要一次全歼汉水三寇为条件。为此答应今后朝庭再不将聚龙山寨作为强盗剿杀。

丘钟泰和乐东仁代表家里人意见，找周昆和桂虎献计，讲汉水三寇仅是盗寇，只图眼前，根本不懂民生，不懂农桑，根本没有好好利用钟祥地区乃荆楚大地的腹地，又是鱼米之乡的有利条件，开发铁弓山。若将铁弓山周围三寇的土地全部开发出来，农桑商贾全面开花起来，则铁弓上必将成为聚龙山寨的一只聚宝盆。

宜城雷太医、荆门沈太医、荆州孙太医率一众血亲来迎雷允中、沈铁、孙凤致三人灵柩时，向周昆、桂虎提出建议，希望聚龙山不要学汉水三寇样，靠打劫抢掠为生，做强人终不会出头，希望趁机在荆楚大地大力开发农桑商贾。为子孙留一片基业。

为此，两寨主马上邀陆伯灵到铁弓山，商议了开发铁弓山事宜……

为此，周昆和桂虎为兑现对二湖总督的承诺，靠了三雄的山洞中的这笔地下财宝，一是在长江对岸松滋县境内浣市口东购买围垦江滩的置田权，委托松滋大户富奎进行围垦造田种稻麦，解决荆山、荆楚大地缺粮；二是决定利用汉水三雄的老窝改造成基地，由周昆和桂虎的二位徒弟丘钟惠和乐东亭二人，全力操办建设铁弓山下百亩园，让他成为聚龙山寨开发荆楚农桑商贾的总部。

建百亩园用工数十万，历时5年，共有18个大天井，数十个小天井的大庄院。此园紧靠铁弓山，在山与小勾溪之间，约有几万亩熟土地。同时收营了上千户难民，在弓下村四周荒地上、铁弓山后山小勾溪两岸从汉水向西直到鸡公山下的大片荒山野地上、隔汉水对岸青山村一帶四周荒地上，全部规划开垦种莊稼，形成莊园，小勾溪2岸取名后莊，形成了弓下村、青山村、后庄三大村落。

同时开发了半片街，当时只有3、4家店面，10多户人家的半片小街，后来发展成上千户人家的大镇。半片街己成了钟祥郊外的一个大镇，和弓下村、铁缘庵、后莊、青山村形成了百亩园的屏障。钟祥镇汉水边的水陆码头、商家，也有近一半到半片街来开分店经营。一到秋收季节，码头上靠滿了为百亩园上粮的船，热闹非凡。加上百亩园是聚龙山百业的总部，每天人来客往络绎不断，百人场的栓马桩都拴滿了马，场上停滿马车。当然这些都是后活了。

将聚龙山桂堡进行了大改造，大修筑，开四门招商贾，几十年后，到了镇八方周天豹做了聚龙山大寨主后，将桂堡改名为燕子堡。

将桂堡改名燕子堡后，实行“开堡办市”，燕子堡逐渐形成一个市镇，在聚龙山十二条山川，几十个自然村，修了梯田、兴修水利，扩大农、副、畜、牧、药业。将原山寨武装主力部队撤到聚龙山的燕子岭、斗米山、鸡眼山、鹰窝山、双乳山五个山上，扩建加固了围子、炮台等军事设施，五座山上，分成五支部队由各山主分领，在神农架，大洪山两处，建立了秘密的铁骑基地。后来为开辟湖北西南部的事业，在宜昌又建立了铁骑基地。

部份精锐护卫转成燕子堡堡丁，留在堡内做事，平时不佩刀弄枪出没堡内，堡门大开与外界自由往来。从周天豹开始，在江湖上，荆山聚龙山绿林大盗的山寇形象，逐渐演变为白道武林人士大土豪的形象。

话说，当年周天豹得心随愿取了陆凤珠为妻，夫妻也算青梅竹马恩爱有加，生儿周步怀却先天不足，2腿长短不一，短腿还略有歪残，因此失去进一步练成一流武林高手的机会，无法承接父业而转攻文科。

周步怀聪慧好学，在外公和母亲的精心调教下，6岁能破题作文，12岁进了学，十九岁高中三甲进士，也是保康县明清2代唯一进士。先授河南南阳教习，再升湖北省钟祥县令，并于21岁春节，与钟祥县被罢官的，原户部员外郎李作霖幼女李兰英结了婚，当年生有一子周杏佛。

周步怀虽然才高气昂，才能出众，夫人李兰英也是一位才女，一手书法名扬荆楚大地，终因形象欠佳，做官树不起威信，加上本人不热衷仕途，更由于聚龙山山寨变强盗为商农，虽然每年收入、生活还可以，但周天豹这批人都已六十多岁，对管理商农也是外行，桂虎孙子桂小宝只愿当个山主，周天风的意外得子，周步青对管理商农一事始终无法入门，只能管管燕子堡门面上的事和暗杀等业务，聚龙山若大商农产业如何办？

此时周步怀已四十出头，荆州道道台任滿，将调任甘肃酒泉知府，自己也不想去，家族也要他回来主事，因此趁机告病辞官。回到了钟祥县百亩园。他接手时，聚龙山寨，百亩园的经济已非常困难。

周步怀当政后，是以退休道台，大员外，大绅士身份出现在社会上，他进一步理顺了整个聚龙山的经济结构和管理，聚龙山的所有财产，就是一针一线，都是山寨所有，任何人都只有使用和享受的权利，盈利的四成，留给各地总管自主使用，凡建房、买地、开店、办厂，只要不是吃下去的，仍然是山寨所有。实行了“本钱山上出，分灶吃饭，各负盈亏，4.6分利，自主享用，一切属山上所有。”的办法。

正所为：少做天财开地财财源，改明抢为暗劫暗杀；建土狼情报网，开辟地财，弥补农业。建三雄墓、庙，以安民心，以俘民心。铁缘庵开庙会，声布大江南北。

自此荆楚大地许多家族豪门，也得到了大发展。其中大洪山张家集的房姓一族，和姻亲丘姓一族，一起归顺聚龙山寨后，又随聚龙山寨灭掉汉水三寇后，因要避开夹在聚龙山寨和桐柏集团之间难做人的困境，经百亩园财力上大力支持，房姓一族将四家镖局收摊，做了“关东参茸客，”每年去东北一次，带去荆楚土产，长江水鲜干货，贩回来的东北名贵中药，通过荆洲销向四川云贵，通过江城向下江、沿海各省、二广远销。每年一去一来所盈利，足够全族吃用三年。再加上和丘姓一族一起起经营大洪山，几十年下来，丘、房兩姓一族在大洪山成了首富。

几十年下来，聚龙山好汉为了兑现当年答应二湖总督的不做山寇从事农桑商贾的承诺，虽通过艰苦的努力，但是聚龙山的土地，不论是江南围垦的，还是荆楚大地垦荒的，一直在支出，如修路、修塘、兴修水利、建村、建庄、建镇、办学、办商，都要支出，而朝庭的税收且是一分也不能少的。所开商贸，也积余有限。

这时聚龙山寨共有可耕旱地168万多亩，可种水田86万多亩，这250多万亩地养了60多万人口，而且年年要增加人和支出。旱地每年要投入2两银子一亩地，水田要投入3两银子一亩地，而商业上每年只能拿出350两银子贴补农业，不搞“天、地财”就无法种好农田。百姓就无以生存，又会出现饥民、难民。近几年“天财”的收入，只能为山上解决兵器、火药、300铁骑的衣服、军响、伙食。至于其它开支，还必须依靠“地财”。

聚龙山好汉从明抡豪夺的强盗，变成了商人、地主、员外后，扔然不能放过那些恶霸、土豪、劣绅、贪官污吏，改明抡为暗劫，“天财”之外开辟了“地财”。每年有1500多万两银子的地财收入。

所以聚龙山好汉，为了让他辖下的百姓能安居乐业，每年还必须秘密的走出荆山、荆楚大地去取“天、地”财，弥补农业上的支出。几十年下来，一直如此。

为秘密的做“天、地财”，聚龙山寨好汉下了大功夫。

首先，邵秉荣向师父们提出，聚龙山虽灭了汉水三寇，但江湖上也就树大招风，四面都是三寇昔日盟友，自然会将聚龙山寨视为眼中钉，要想站稳荆楚大地，就要在荆楚大地的中心钟祥，站稳脚，建设聚龙山寨的土狼情报网，保证聚龙山寨的安全，是当务之急。他认为丘、乐二家主张开发铁弓山，无疑是最好的主意。土狼情报网首部应放在铁弓山有利。

当年邵秉荣建立的土狼情报网，传到周步怀手上时，虽仍叫72土狼，而实际上已有182人，散在全国各地，土狼由周步怀和邵四海2人掌握，这是聚龙山最大最深的秘密，就是大内和太监中，也有土狼，游豹邵四海的公开身份是百亩园的马车房班头。他手下有80个快马信使，40辆各种马车。京城卸史大夫隐豹吴凯文的密信，只要一天一夜就能到周步怀手上。

在周步怀接手百亩园园主时，聚龙山在五老搜神子桂婉儿、鬼影子周天龙、镇八方周天豹、神手神农散人桂天赐、黑燕子周天凤和军师陆凤珠下设了四虎、八豹、十六黑鹰、七十二土狼。出山虎周步青总理中原道和沿海各省；卧岗虎沈资源总理华北道、东北道各省；吼天虎雷大同总理西北道各省、坐山虎孙雪野总理西南道各省。

收“地财”搞喑杀、暗抢、喑偷主要由八豹：灵豹丘钟惠、静豹乐东亭、隐豹吴皑文、花豹桂芝琳、游豹邵四海、野豹桂小宝、文豹沈虎门、彩豹易文珠和十六黑鹰：皂衣使者静明、秀衣使者乐文姬、天衣使者雷精长、红衣使者孙继文、垢衣使者孙继武、白衣使者吴朗、赤衣使者桂自民、布衣使者桂自立、黑衣使者张一彪、绿衣使者富立兰、土衣使者富立竹、花衣使者富立菊、青衣使者周桂东、兰衣使者周桂南、黄衣使者周桂西、香衣使者周桂北出手。

若有“天财”是有聚龙山燕子岭寨主桂小宝、斗米山寨寨主桂平、鸡眼山寨寨主雷振雷；鹰窝寨寨主周豆、双乳峰寨主周步尘出山。

大洪山飞熊寨、青草山丘钟惠和丘之广的150铁骑，荆山神农架的周步青、桂小宝的150铁骑，是专门对付江湖道上的山寇、士匪、强盗和土豪劣绅的武装。

为便于道台大人周步怀对整个“天、地财”的控制，设立了由丘钟惠、乐东亭、邵四海3人组成的三堂首座，为周步怀的参谋班子。

在陆伯灵的提议下，为稳定荆楚，坐稳荆楚，除公开以乡绅身份重农桑商贾，与荆楚大豪、巨贾相处和平外，要为汉水三雄仇士貉、熊秉山、向水遥，在中弓台上造三雄墓，建三雄庙，供上3人画象和兵器，终年供奉，以安民心，以俘民心。就由陆伯灵亲自设计和布置下，在铁弓山中弓台上，为汉水三雄建造了雄伟的三雄墓，由十二太保墓半园围绕，专门建了一座三雄庙，有五个和尚负责拜祭。一年四季香火不断，老百姓还将汉水三雄的画象请回家镇宅。成了荆楚大地的民风。

同时立碑，碑文叙述了聚龙山好汉歼灭汉水三雄的经过，在石碑上刻上了战死的聚龙山八豹的五豹，麦大伦、张仕倍，雷充中、沈铁、孙凤致的图象。

同时，在周昆建百亩园时，帮助铁缘庵主持了然师太，从和田请回一座三尺高的玉观音，更是盛誉荆楚大地，铁缘庵的香火道场也逐年兴旺。到钟祥铁弓山铁缘庵看玉佛烧香已成了荆楚地方稍有积蓄的人家每年争取去做的一件大事。每年十月初十，玉佛出巡大游行、大庙会，是半片街、钟祥镇的大事，更吸引荆楚大地几万人到钟祥半片街来看热闹。大游行时，抬着玉佛和其它菩萨出巡，仪仗人等、各色彩旗、鼓乐敲打，要拉开三、四里路长，后面跟着看热闹的也要有好几里路。

而且铁缘庵开庙会的同时，钟祥镇要开城隍庙庙会、关帝庙庙位，历时三天，招来天下客商，自然会上铁弓山拜祭三雄墓和给铁缘庵玉观音上香。上百亩园参观皇帝御赐的“万顷塘”扁额。因为百亩园在江南浣市口围垦了上万顷农田，皇上亲笔御赐了“万顷塘”。

这秋收后的各种大庆庙会，自然让聚龙山好汉名扬天下！退休道台周步怀名震大江南北。十几年过去，聚龙山寨是汪洋大强盗的形象，就在荆楚大地慢慢消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