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村里的每个角落都散发着泥土的清香;清晨湿湿的露水轻盈地打在泥土上轻轻地溅起并宣誓着早上的到来。于是这时便有一群背着旧式小书包欢快地奔跑在田野间的小道上,而这时总是有一个小小个子的小男孩掉队了拼命的在追赶的前面欢快的队伍。于是乎田野间总能听见“哇哇哇哇哇......”的惨叫声,其实很多人问枫当时他掉队了;他嘴巴里喊着的到底是什么。而枫一直没有好意思告诉他们其实自己喊的是奶奶。枫有一个堂哥堂姐外加四个表哥以及四个表姐,说起来也是一大家子人了。但是枫并不和他们为伍,因为年纪的相差太大。在他们面前枫就是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子,根本不会在一起玩耍的。于是枫经常和自己隔壁邻居家的姐姐一起玩,两个经常在一起打架相互问候对方的父母。由于邻居家的小姐姐长的鼻子有点塌下来的,于是村里的大人们就给她起了个外号叫“塌鼻子”。起初的时候她还有些不乐意但后来由于叫的人多了也就自然从了这个称号。每天跟着“塌鼻子”还有另外的一个姐姐一起去学校、一起回家;日子倒也过得逍遥自在罢了。然后枫这小子有些偷懒,每天别人家都已经去读书上课了;他还懒懒的在床上翻身。于是在期末考试的光荣的领到了留级证书,家里大人气得气不打一处来;狠狠地抄起家伙就是一顿狠揍,于是从此以后枫就明白了原来偷懒是会被打屁股的。还有一次家里大人拿起枫的考试试卷问道:“小枫,你这道题目错了啊?难道你连3×7=21都不会了吗?”小枫振振有词的回答说:“没有啊,只不过考试的时候一紧张看到3×7就忘记了,于是我就不管三七二十一写了24了。没想到居然打错了。”大人听完了以后顿时无语了半天,之后又是抄起家伙打了一顿。于是从此以后枫便对于考试有了一种莫名的恐惧感,每次考试以后都仿佛要挨打似的。
枫的父亲是一个土生土长的农村人,天生的不善于谈吐;枫的爷爷是一个村子里面比较有文化的老爷子。老爷子原来家里也是比较殷实的一个大家庭,据说老爷子的亲叔叔原来在黄埔军校念过书并且在老上峰收下也做过事。家境一直很不错,但是由于“文化大革命”家境一下子就窘迫了。到处的打倒地主、富农什么的,就将枫的爷爷的爸爸打倒了;枫的爷爷也因此家庭一落千丈但好在家里有着童养媳的小丫鬟备着这才没有成为单身汉。由于迫于当时的巨大的压力枫的爷爷开始自己的搬家之路,听枫的奶奶说是搬了不下十个地方。但是搬家的路上也是到处充满凶险的,等到搬到现在枫家里住的那个小农村的时候枫爷爷带的那些被子什么的基本上就都没有了。沿路的打倒地主富农,甚至打着革命的旗号直接抢的也有;但是枫爷爷迫于自己一介书生也不予计较更何况身单力薄如何去抗争。也就那样的过来了。到了现在生活的那个村庄,村里人看到有外来人口的加入自然是不怎么欢迎的,于是一伙人都恨不得从枫爷爷身上捞些油水。可怜的是枫爷爷的从老家一直推着赶路的土车就这么的被硬生生的夺去了;枫爸现在说来都挺自豪的,说是当时自家的土车在这里居然是最先进的运载工具。当时也可想而知那时的村子是有多么的落后。但枫也从此被传授到了不要轻易相信别人,以及自己一定要努力否则就会被别人踩在脚下永远爬不起来等等偏激的想法。
枫的奶奶生了六个孩子,其中枫的父亲排行老四;据老人家说是枫爸小时候最不会读书,别人读书他便出去转悠等到放学了也一同回家吃饭罢了。一大家子人也终于在新的村子有了个落脚的地方了,于是全家出动开始给自家盖了个小的茅草屋子。但是唯一不足的是原来的山上的野生动物比较多,每当枫爷爷出去做集体农活的时候,枫奶奶就得一个人在家里担惊受怕的带着孩子;总有野猪以及豺狼在茅草屋外嚎叫让一家人都紧缩在一起。但随着时间的慢慢过去,枫爸以及枫的叔叔伯伯姑姑们都慢慢的长大了;家里的日子也开始有了些好转。枫爸和枫妈的结合说来也是充满戏剧性的话题,枫爸在村里媒人的带领下去到了别的村子寻觅漂亮的姑娘。枫爸在一颗枣树下看中了正在家门口晒谷子的枫妈,照后来的话说是枫爸被太阳晒得眼睛有些眩晕了;一下子没有看清楚便告诉媒人说是自己已经看中。第二天便登门拜访正式相亲去了,谈好了所有的条件以后便找了个良辰吉日准备办婚事了。到了结婚的那一天,枫妈都已经到了枫爸的家里;但是由于结婚的礼钱还没有给齐,枫姨枫舅二话不说拉着枫妈便往娘家走。来吃酒的众人见状便赶忙阻拦,说是要走也要先把婚结完再说切莫丢了人家和自家的脸面。听到这话以后,便松开了枫妈的手但嘴里还有些不满的咒骂着。现在说来若是没有众人的一席话,也便没有后来生灵活现的枫的存在吧。
第二年便诞下了枫这个小子,但是同年枫的爷爷在枫的出世前便离开了人生。说来也是一种遗憾吧,每每看到别人家有着爷爷***疼爱;自己却自能独自窝在***怀里,不曾有过爷爷的怀抱。枫的出生给了枫爸希望,于是枫爸枫妈便到外省拼命地挣钱去了。枫的童年便是和自己的年迈的奶奶以及村里的伙伴们一起度过的,倒也不缺失些什么只是少了些父母在身边的安逸罢了。从起初的奶奶教着牙牙学语的小枫在床上一遍遍地数着1、2、3、4、5、6......到后来慢慢的成长为***骄傲,成为了奶奶逢人便说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