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不变应万变
第一百零五章 不变应万变

艳阳袭目,豪野荡荡,纵观险山,极目四方。

这里是策谷城南部数百里的一片草原,光武帝国南方多绿地,这里只不过是冰山一角,但却尽显南疆风采。

暖风沁人,只可惜过往的人却是无暇相顾,焦急的奔跑着,两名老者正挟一半死不活的少年疾速穿行。

“算破天,你急躁什么!投胎啊!”声音在空旷的草原吭长悠远,距离前方那老者数米远的另一位老人显然已经跟不上算破天的步子,正在气喘吁吁的大喊。

“再不快点,我徒儿的命就没了!”前方那人正是算破天,看见谢百变那不争气的模样,算破天没好气的回答道,若不是谢百变知道那怪医所在,自己是决然不会跟这糟老头同行的。

看着算破天丝毫没有减速的模样,青草都随着算破天的疾风步法一边倒去,谢百变跟的愈发吃力,那算破天肩头上半死不活的马逸冰也随着算破天的疾风步一荡一荡,不知现在这身体是否还能承受得住如此高剧烈的被动运动。

又是一声高喝:“吹破天!你那步法再快,我这把老骨头也不会有事,倒是你那好徒儿,你可别颠坏了他,别怪医没找到先让你徒儿在路上咽了气!”谢百变说的不无道理,马逸冰现在就跟活死人无疑,不能说不能动,恐怕就剩思想尚且存在了,若是身体再受折磨,后果不堪设想。

“腾!”的一声,算破天忽然来个急刹车,回头骂道:“你怎么不早放屁!都跑这么远了,才说!”

“***,吹破天,你可别得寸进尺,论年纪,咱俩可是差不多,论道行,我更是不在你之下,这次救你徒儿我还不是为了找机会跟你好好打一架,丑话说在前头,这小鬼不管是死是活,只要我帮你找到怪医了,你就得全力陪我练一把!”谢百变似乎来了精神,在后头边气喘边说道,看来是累了。

“可以!”轻轻的将马逸冰放下,算破天的眼神满带慈爱,似乎眼前的少年就是自己的孩子一样,心忧与关切之意油然而生。

早在开始,马逸冰便觉身体轻飘飘的,除了自己的思想尚且存在外,,其余的都是感觉不到。

不过似乎有什么原因让自己的思维时断时续,可是没有感觉的他已经无法体会,“难不成我真的是一个废人了。”这样想着,马逸冰努力的眨眨眼睛,似乎是在说,“放心好了,我没有事!”

“唉!”偷偷的瞄了一眼马逸冰,看到他那无邪的眼神,算破天心中一阵抽搐,虽然相识不久,自己却是深深的将马逸冰当做自己的传业弟子,只可惜,自己尚未开始调教这个万里挑一的弟子,却是被徒弟相救,其下场更是悲惨,全身经脉惧断,再难康复,已经是个废人无疑。

看到算破天终于停歇下来,打算休息一下,谢百变扭准时候跟了上来,说道:“话说回来,邢波波自己一人能行吗?”

“呵呵,放心,不会有问题,更何况还有她呢!”算破天所指那人谢百变自然明白,只是他自己都不敢相信,邢波波竟然主动请缨重归策谷城净化百姓,而秦黑颜当时虽然一言不发,但大家都看得出来,她也是满含悲愤,想必邢波波独闯策谷城,她会暗中助力一把的。

细细想来,自己的过失实在太大太大,料想自己堂堂地级高手,竟是突遇这等畸变,居然连个徒儿都保护不了,再望策谷城方向,远空一片朦胧,已经看不清城市的轮廓,走了太远太远,看看憔悴至极的马逸冰,算破天轻呼一声:我们继续赶路吧。

这个时候,策谷城已经安静下来,只有零星几处尚有生人疲惫的喘息声,那些粗粗的丧尸气喘恍惚间消失了大部分,像是在黎明到来之后,萧索的战场忽然间终止了战斗。

倚靠在墙角正在歇息的人们惊魂未定,但却远望着那依稀渐存的背影,平凡的百姓目光中满带崇敬,武林中人也是倍感惊讶,但是他们的目光前所未有的凝视着,有丝虔诚有丝敬畏,但更多的却是一种由衷的感激。

因为在他们身前,已经横七竖八躺着无数已经殒命的丧尸,密密麻麻,一字排开,一直随着远处那模糊的身影飘向了那仍然沦为战场的城门处。

就在那里,老远便能听到一声又一声的呜鸣悲叫,便是范舵主已经杀了一夜,大部集中在这里的丧尸们已经尸如城墙般高,而后的依旧不依不挠的扑上去,成为范舵主手下的又一个亡魂。

鬼阎罗与郭舵主依然无动于衷,静站一夜,竟是不觉疲惫,仍然冷冷的漠视着杀性大开的范舵主,不晓得心中在想些什么。

“住手!”一声轻喝,似是天神下凡,有如雷鸣,却是无人临近,声音自远而至,饶是鬼阎罗与郭舵主并未分神,却也是惊了一惊,“是什么人,竟有这等力道,人不到,声先到?”

除了些许威严,那个声音更多的便是超乎寻常的冷静,即使是已经杀的血性大发的范舵主也不禁停了下来,不可置否的回头一望,却更是惊呆。

声毕人现,配合的恰到好处,一袭绿衣如青草般滋生在血腥的土地上,带来一股清凉。

“范心寒,停手吧!”声如惊钟,再次响彻在那三人心中,正欲再开杀戒的范心寒,不禁收手,死死的盯视着前来的绿袍人士,凶气毕现。

“能够唤出自己的名字,可见此人见识绝非庸人。”范心寒从未有过情感波澜的面上忽然一紧,心中陡然升起一阵寒意,再瞧来人,竟是方脸浓眉,最为摄人心魂的是他那深邃犹如古井幽水的眼眸,彷佛一瞬间刺穿人心,让范心寒也是惊了几惊。

不过,黑水堂首舵舵主绝非凡人,岂会因生人单纯的目视就此败退,范心寒略定心神,从怀中掏出一小黄药丸,立刻服下,整个身体轻抖一下后心情便是稳定如初。

只听范心寒高喝一声:“来者何人!”声吼颇带风势,席卷沙石,似是有意向来人示威。

风势虽猛,却是在来人身前三丈距远便是分叉散去,似是有所忌惮,根本近身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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