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这位就是星痕大陆上大名鼎鼎垄断一行富可敌国的牛奶产业特瑞克财团的会长女儿特仑苏了~”悲鸣一口气说完,向言月和弗莱姆介绍道。
“咳咳……真……咳咳……真郁闷,你确定你是在介绍我而不是我家的产业么……”特仑苏猛吸了一口牛奶,结果被呛的咳了半天。
“这位是女王新任命的皇家骑士团团长言月,”悲鸣伸手介绍,接着将目光移向弗莱姆,“而这位则是皇家骑士团的首席魔导师弗莱姆。”
言月心里暗道好笑,若是知道皇家骑士团只有两个人,不知道这两人会怎么想。
“哦哦~~还挺厉害的么~~小正太~~”特仑苏捏得更欢了,完全无视了言月和悲鸣。
现在的人都这么盲目崇拜么,若是论官职的话,自己应该比弗莱姆要大吧,至于悲鸣就更不用说了。言月心里有些奇怪。
“别理她,她只是随便找了个理由吃豆腐而已,特特那家伙是个正太控,你的朋友可要倒霉了……”悲鸣附到言月耳边低声说道。
“你们慢聊,我们还有事先走了。”言月忽的抬头朝特仑苏二人挥了挥手。
悲鸣会意,笑着朝二人点了点头。
“还蛮有眼力价的嘛,那谁谁~”特仑苏满意的点了点头。
“我叫言月……”言月有些无力的说道。
“哦哦知道啦快去吧~~”
弗莱姆已经快崩溃了:“哥哥做人不能这么不厚道啊啊——”
“加油吧小伙子!”言月转身离去,留给两人一个潇洒的背影。
“啊啊啊啊啊啊你别过来……”
“灭哈哈你就从了姐姐我吧~~”
听着渐渐远去的打闹调笑声,言月也笑了,这个特仑苏大小姐倒是没有什么骄矜之气,放任下去也未必就是一件坏事。
……
城楼之上。
“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安德鲁要塞应该也算是能够安定下来了吧。”望着士兵们修复要塞设施的样子,悲鸣抚着胸口,惬意的说道。
“大人真的很强,连禁卫军都没有出动就将全部的敌军……”经过最初的质疑,现在的卡帕显得有些兴奋。
悲鸣摇了摇头:“缺少足够的强者就敢来进犯安德鲁要塞,这一点是他们的致命伤。”
“倒是你没关系吧,”看着悲鸣苍白的脸色,言月皱了皱眉头,“发动了那么强大的禁咒,不可能对身体一点负荷都没有。”
“我不要紧,”悲鸣微笑,“只是魔力有些虚脱而已。”
“还是回去休息一下吧,这里有我们,何况短时间之内菲尔联邦不可能再出动了。”
赛尔特横了一眼言月,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小声嘟哝着:“不是女王的走狗么……献什么殷勤……”
膨!
赛尔特只觉浑身一麻,紧接着身体便倒飞了出去,直直的撞在城墙之上,哇的咳出了一口鲜血。
“锵!”的一声,黑羽剑已然顶在了赛尔特的喉咙上。
“还记得我上次说过什么么?我清楚地警告过你,再让我听见你侮辱女王的话,这柄剑就会割断你的喉咙。”言月双目冰冷,现在的他,身上完全看不出之前温柔的好脾气。
“这都是你自找的!”悲鸣显然也对赛尔特很是气恼,但要是想在其他将士的面前严明军纪,自然不能让言月杀掉赛尔特,“言月骑士长,放过他一次吧,我会按照军中律法对他进行制裁的。”
言月不语。
“从今天起,第十一队队长赛尔特,从禁卫军中除名!”悲鸣高声下令。
当众公然宣布了对赛尔特的处决,言月自然也不好说什么,眼中杀气收敛,刷的收回了黑羽剑,连看都没有看浑身发抖的赛尔特一眼,提剑扬长而去。
……
“哥哥……唉?怎么了?”被特仑苏凌虐完毕的弗莱姆疲倦的回到了房间里,却发现言月正惊讶的盯着星尘项链一动不动。
“弗莱姆,我出去一下,”言月猛地站起身来,拍了拍弗莱姆的肩膀,顺手拿起黑羽剑便冲了出去。
“唉?!……搞什么啊……”弗莱姆疑惑地呆在原地。
奔跑在要塞中,言月越过一条又一条的街道,最终在一个静谧的角落里停了下来,无力地靠在墙上,伸开右手紧盯星尘,看着十字架项坠上面的红芒明明灭灭,手心早已被汗水浸湿却浑然不觉。
“呼……呼……”
他几乎可以肯定自己刚才的听到了什么,那是一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声音了。
“咳咳,呼叫我的骑士,这里是女王大人~~”
“这不是幻听,对不对?”言月迷茫的低声自语道。
“不,这是幻听,所以你应该去看大夫了。”南荼的声音异常严肃。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能吐槽了……开玩笑也能这么淡定……”言月又好气又好笑的说道。
“好了说正事,”南荼咯咯笑道,声音异常悦耳,“菲尔联邦那边应该解决了吧。”
即使对方并不在身边,言月仍旧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对着星尘项坠说道:“恩,没想到悲鸣居然可以催动集束魔导炮的法阵。”
“那么就快回来,带上悲鸣。”
“发生什么事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弥漫在言月的心头。
“水梦城遭到进攻了。”南荼很平静的说道。
言月几乎咬到了自己的舌头,“怎么可能?那是位于若水国内陆的都城啊,怎么可能会有人进犯?”
“是内部,怀特将军造反了。说起来,上次派人找你茬的似乎也是他呢。”南荼用一副轻松的口气说着,“总之,快点回来哦。”
“……我知道了。”
“嗯,那么就这样?”
“等一下,”言月有些沉吟的问道,“你是怎么通过星尘联系到我的?”
“因为我也有一个一样的啊。”南荼呵呵笑着,轻描淡写地说道,随后便中断了通讯。
言月轻叹一声,人就是这样,纵然有千万句的话堵在喉咙里,到了要说的时候却反而难以启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