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再次起程,言月倒并没有什么抵触,他心里很清楚的知道,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实力才是最重要的,想要守护,便必定要有力量。
在言月离去的时候,没有人注意到,此时正在寝宫的南荼,面庞上流下了一滴晶莹的泪珠。
“一定要……活着回来啊。”
……
“皇家骑士长言月奉命前去边关支援,特赏赐斗魂轻甲【灵动之殇】,即日前往,各个关口不得阻拦!”
着一袭黑色轻甲,骑着同样颜色没有一丝杂毛的“风速马”,言月在传令官的声音中疾驰出了城门。
三天后,若水国北部,落霞山脉山脚。
“呼!”风系能量内敛,言月从口中缓缓落地。
那匹黑色的风速马在他出城的时候就已经被他放归山林了,毕竟和风翔术比起来,这种二阶魔兽的速度实在不足取。他之所以骑着那匹风速马出城,只不过是为了给自己骑士长的身份做个样子而已。
落霞山脉与星尘山脉不同,魔兽出没的频率是相当频繁的,不但如此,甚至还会有一些盗匪之类的恶人在此对过路的商队行人进行掠夺,可谓甚是凶险。
这些言月自然是了解的。
可是他还是选择独自行进在这诡异的深林中,没有丝毫的畏惧。
也许,对于他来说,这些都不重要了吧。渴望实力的念头一次又一次地冲击着他,甚至令他觉得有些恍惚。
定了定心神,言月暗暗警惕了起来。在魔兽森林里可不是出神的时候,一个不小心,也许就会丧命。
“沙”的一声响动,突兀的出现在言月的听觉之内,原本细不可闻的声音在这静谧的山谷却显得格外刺耳。
凭借风元素的敏锐感知,言月迅速锁定了声音的来源,刷的一声,黑羽剑出鞘!
“吼!”
一片黑色的身影渐渐出现在了言月面前。那形似豹子的魔兽正用血红的双眸紧盯着言月,喉咙中发出低低的咆哮声。
这是……六阶“烈焰噬风豹”?而且不止一只!
言月自己就算是魔武双修辅之月华诀的修炼,充其量也只不过可以对付一头五阶魔兽,更何况是眼前这两头号称“风属性葬送者”的六阶烈焰噬风豹!
丹田提气,言月全身的斗气已经凝聚了起来。
“轰!”
两只烈焰噬风豹浑身紧绷,血色鬃毛不住的摆动着,同时踏前一步,四爪上燃烧的火炎烫的地面嘶嘶作响。
为什么会被盯上?!一向不喜同居的烈焰噬风豹竟然有五只左右同时向自己的方向赶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难道自己真的要葬身于此了么?
来不及多想了,不战,便只能死!
斗气瞬时间猛然爆发,言月侧身让过两只烈焰噬风豹的扑击,黑羽剑上电芒流转,转势刺向烈焰噬风豹的身后!
雷之斗气,陨。
电芒一瞬间化为两道细小的雷光一闪而没,进入了烈焰噬风豹的体内。
“将时间的光芒尽聚我手吧……”言月趁着烈焰噬风豹被“雷之陨”短时间的麻痹时间,蓝色的眸子半闭,咏唱起了咒文。“透支我全部的魔力与精神力将邪恶湮灭,直至永恒之尽头,轮回之终点!”
永恒之光,月舞,凝结!
狂乱的金芒由半空之中坠落,月之元素如小精灵般飞舞着,跳跃着,短短数息时间便已凝聚成了巨大的光束能量场!
“自由之风啊,请赐予我翱翔于天际的希冀。风翔术。”言月变换了一个手印,将黑羽剑指天,抓住月舞凝聚的时间引动了风翔术。
风系元素不安分的躁动着,处在烈焰噬风豹周围,即使它们暂时并没有行动的能力,风魔法的使用也受到了极大的压制,这就是所谓魔兽的天赋能力。
强行凝结着有些紊乱的风元素,同时还要控制月舞的锁定,言月的精神力受到了极大的消耗,嘴角处已经淌下了一缕鲜血。
“吼!!”
从麻痹中渐渐重新获得活动能力的烈焰噬风豹暴怒的大吼着,气急之下张开满是尖牙的大嘴,一道灼热的火线喷向了空中勉强浮起飞到断崖之外的言月。
滚烫的气浪扑面而来,几乎压迫的言月无法呼吸。抬手瞬发几个小型风刃希望可以改变火焰的方向,却白白的补充了火焰的魔力。
一咬牙,言月手中的黑羽剑重重挥下,正面迎上了火焰的撞击!
啪啪啪啪!!
火焰接连不断的在碰撞中爆裂着,旋转燃烧着,显然魔力的源头——两头烈焰噬风豹正在倾尽全力的输出。
“啊——!!!”言月仰天狂吼,全身的斗气魔力都仿佛要透体而出一般。
“消弭于天际吧!月舞,发动!”
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
凝结完毕的月之魔力轰然降落,月白色的光柱瞬间笼罩住了两只魔兽的身体之上。以天地浩然之气为引,湮灭!
巨响接连不断地在光柱中响起,持续了数秒之后才终于渐渐消散。
在那片断崖上,地面和植物完好无损,而之前还张牙舞爪的两头烈焰噬风豹却已经消失,什么都没留下。就像它们从来都没有存在过这世间一般。
这就是审判月舞的力量。
言月显然也没有想到月舞产生的杀伤力竟如此之大,微微一怔,嘴角又勾起了习惯性的微笑。使用这等禁忌魔法的代价自然不会小,他的体力与精神力早已完全透支,魔力更是因为烈焰噬风豹的火焰已经枯竭到无法继续支撑风翔术的程度。
“切……到最后还要我给你们陪葬么……我招谁惹谁了啊……”
用仅存的斗气爆发出了斗气悬浮,言月终于支撑不住,意识一阵模糊,坠向了断崖之下。
……
在之前两头魔兽死亡的地方,两个绿发及地浑身赤裸的奇怪人类倏地出现了那里,不知为何身形显得有些虚幻。
“真是危险哪,如果不是我们当机立断舍弃了那具肉身,恐怕连精神体都要受到一些损伤。”年纪略小一些的绿发人说道。
另一个中年人样子的人显得有些焦虑的转身腾空而起:“别抱怨了,那家伙应该已经死了。快点回去吧,我们这个样子支撑不了太久的,无论如何,仪式都绝对不能被打断。”
“那家伙……到底是什么人……”年轻绿发人心有余悸的回头看了一眼断崖,最终还是尾随中年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