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an了解林豪,即使陶唯卿说了什么,他也听不进去,况且林豪给了她毫无条件的信任,如果陶唯卿说一句她不好的话,林豪一定会跟他拼命的,狡猾的陶唯卿是绝对不会干出这种事情的,林豪倒也不是爱惨了她,他只是自大和好自以为是,他认为他的眼光认准的人和事一定是最好的,别人说Vian不好,就是在质疑他的水准。正因为这样,Vian才可以在林豪面前淡定的演戏,有恃无恐。
一番分析之后,Vian决定继续演戏,她吃准了陶唯卿不会拆穿她,可是她忘了,林豪自己怀疑自己的眼光的时候,一切就已经偏离她的预设轨道了。
Vian款款走来,笑容刚刚好,双手看似随意的搭在林豪肩上,媚笑着:“你们来喝酒怎么不叫上我啊?”
林豪听着她的声音,忽然感觉到一阵恶心,烦躁的推开她的双手。陶唯卿端着酒杯靠着椅背坐着,似笑非笑,一副看好戏的样子。Vian脸上的尴尬稍纵即逝,转而又委屈的问林豪:“还生气呢?”她以为林豪是因为设计陷害Abigale的事情不痛快。可是陶唯卿在这里,她也不好问,只能隐晦一些。
“没有”,林豪看都没看她一眼,猛灌酒,酒瓶很快都空了。
“唯卿啊,我坐这里不介意吧”。没等陶唯卿说话,Vian就在林豪旁边坐下来。
如果以前陶唯卿还念及Vian给唯爱带来的收益上,跟她虚以委蛇,那么Vian声泪俱下的新闻发布会等于已经撕破脸了。陶唯卿现在根本不想跟她有任何瓜葛。本来他担心Vian有什么阴谋,想避开的,但是Vian刚开始看他的眼神表明,没有想到他在这里,另外,他实在想好奇林豪接下来想怎么做。所以今天,陶唯卿的角色是个不怀好意的看客。
“唯卿,你是不是怪我开新闻发布会?你可以打我,也可以骂我,你不要不理我嘛,我认错还不行吗?”Vian说着就掉下眼泪来。
她料到陶唯卿不会回应她,这样我见犹怜的样子就是给林豪看的,按照林豪的性格,这个时候会被陶唯卿的沉默所激怒,更加相信她之前的一番表演,说不定还会为她出头揍陶唯卿一顿呢,陶唯卿打架根本不是林豪的对手,被打的住院才好呢,这样她就可以每天去医院探视,熬各种有营养的汤,再给媒体放个消息,她又可以回到荧幕上了,到时候出场费要翻几番呢。Vian心里做着美梦,脸上依旧是一副弃妇求归家的样子,眼泪吧嗒吧嗒砸在手背上,溅出不规则的图形。
可是她哭了很久,哭花了眼线,林豪还是无动于衷。
“大不了我去向Abigale道歉嘛,唯卿,是我不好,不该对媒体乱说破坏你的家庭,你就原谅我吧”。她祈求的看着陶唯卿。而陶唯卿的眼睛始终放在林豪身上。
Vian不提络轻烟还好,这一提林豪就坐不住了。利用他的感情去伤害无辜的人,还可以一遍一遍说的理直气壮,Vian,这就是你本来的样子么?我领教了。
林豪起来转身就要走,Vian眼疾手快拉住他的胳膊,“林豪,你去哪里啊?我还有话要问你呢?”
“什么事在这说吧”。林豪看了一下天空高挂的上玄月,尽量平复心情。
Vian看了陶唯卿一眼,要质问林豪的话说不出口,陶唯卿也没有要回避的意思,若有所思看着两个人。
络轻烟和雅美上来的时候,就看到很奇怪的这一幕。双方都有些惊讶。林豪看到络轻烟的时候,下意识的动作是甩开Vian的手,往后退一步,跟她保持距离,他在害怕什么,自己也不知道。这个举动将Vian的怒火提升到极点,充满敌意的目光盯着络轻烟,像一只斗志昂扬的公鸡。陶唯卿只是打量了一下和轻烟站在一起、穿着相对暴露的雅美,挑了挑眉,看不出悲喜。
雅美靠近轻烟,在她耳边说:“上次下药的就是这个女人,后面坐着的男人是这里的常客,心思很重,每次来只是喝酒,还算安全”。雅美怕轻烟吃亏,却不知道她说的常客是轻烟的老板。
“一会儿叫我Abigale,我不想他们知道我别的身份”。轻烟快速交代,今天怕是要发生点什么才能离开了。这三个人怎么会在一起?他们之间究竟有什么阴谋?跟她什么关系?不容她多想,Vian就沉不住气了。
“Abigale,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叫她来的”,陶唯卿忽然开腔,引起众人侧目。轻烟也想不通怎么回事,这个陶唯卿到底打什么主意呢?不管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有一点可以肯定,她又被陶唯卿当炮灰了。雅美担心的看着她,轻烟在她耳边说,“没事的,他是我老板”。雅美会意,点点头。
“你们嘀咕什么呢?当我不存在吗?唯卿,你叫她来是什么意思?”Vian声音提高了很多分贝,掩饰不住的怒气。
“她是我的人,我约她来介绍给我兄弟认识,有问题吗?”陶唯卿平静的听不出一丝起伏。林豪看看陶唯卿,又看看Abigale,他也糊涂了,陶唯卿没有说有朋友要来啊,而且那句她是我的人说的暧昧不清,林豪觉得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Abigale,你过来”,陶唯卿依然是强硬命令的口吻。
雅美用眼神示意她别过去,轻烟拉起雅美的手,微笑着说,“你先下去吧,我不会有事的,放心”。她捏捏雅美的手,让她安心。雅美犹豫了一下,还是下楼了。络轻烟看得懂雅美的眼神,她说有需要就叫她,她就在楼下,和肖宇一起等她下来。看到雅美消失在楼梯口,轻烟才走到陶唯卿身边。
拿不准陶唯卿什么意思,所以也不知道该如何称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