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瑶,你怎么这般狼狈”,夙鸳从后环住了她的腰身,强大的男子气息扑面而来,打断了她还未来得及走远的思绪。
她本能地想挣开,她不喜欢这个怀抱,强硬,霸道,怜悯中透着无限占有
况夙鸳的冷与决绝是她在进宫前早有耳闻的,她记得她父王说过:“千万不可与帝王之意忤逆,况且他是夙鸳。
”“唉”,她轻声叹息,若不是想保南国本家周全,她才不愿嫁到此处,她不爱这种牢笼生活,一如惯养的金丝雀,集万千宠爱于一生,却失去了最珍贵的自由。
不知怎的,她想起了那个霸道的吻,唇被咬破的瞬间,很痛,但心也跟着一起哀伤。为什么那个大皇子会带着一种挥之不去的殇,缓缓地牵动着她的心,走向那不明朗的某处。
细细的吻从脖颈处传来,冰冰凉凉的,她猛然惊醒。她笑了,苦涩地弯了弯嘴角,若能早遇见,是否一切都不一样,若能早遇见,她是不是就不用成为帝皇妃,不会如此不快乐,也不会…… 随意为一个醉酒的男人牵动心……
“大皇子,您一夜未归房吗?”好听的声音如银铃般脆响,划破晨的寂静。青文从睡梦中醒来,才发现自己仍置身于雏菊旁。他弯起了干涩的嘴角,原来,昨晚她离开后,他一直未舍得离去……
细碎的脚步声传来,青文循声望去,面前的女子毓秀端庄,微风拂起她的裙角,她低眉浅笑着,恬淡如云。
“你是谁”,青文略一皱眉,“毓秀宫,云妃,明流云”
“你是紫瑶的妹妹?”
“正是”,他墨色的眸凝视着她,她虽比紫瑶年幼,但凝中却透着深沉,冰冷,还有一丝熟悉,像在何处见过。
“霍将军,你为何定要南扩疆土,南国百姓可曾侵犯过你中原分毫,你为何定要害得南国百姓妻离子散”,她字字珠矶,紧紧逼问,步步靠近,直至青文眼前。
“若不是你,我与姐姐定不会身处这深宫中。”她琥珀色的眼倔强着却写满了无奈,她凝视着,似要将他看透,又似望向远方,无限感慨。
“若没有,若不南征……”他的眼神开始闪烁,明灭不定,她轻推开流云,跑向她所在的地方,他要问,要问个清楚,是不是他害她沦落到这种地步,她,会不会恨他一生……
他跌跌撞撞离去,像失了整个魂魄,“吚,青文哥哥,你这是要去哪里呀,慜璆可不可以跟着去?”慜璆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阻住了他的去路,他的眼眶渐渐转红,魔性开始发作,顾不得太多,他推开她跑开了,她应声倒地,吃了一惊,印象中的霍青文不是这样的。顾不上身上的痛,慜璆拍了拍身上的土,跟随了去。
他没有顾及宫门口太监婢女的阻拦,执意闯了进去,她正在绾发,铜镜中的她美若兰芷,让人窒息。她还看着寝衣,衣着蹁跹间显得她有丝清瘦。他将她拉起,不等她错愕,便将她按在墙上,强大的气息扑面向她,她慌了“将军,你干什么?”
他把头深深埋入她的发丝间,汲取着她甜软绵柔的香气。“若不是我,你是否就不会进宫,明紫瑶”“将,将军,你在说什么?”他滚烫的体温透过她单薄的寝衣,灼得她慌了神,她脸颊微微泛红。
“你进宫,只是为你举家平安,是不是,明紫瑶”他的声音愈加紧逼,她低声道“嗯”略略地点着头,好看的睫毛垂下了一片阴影。
“哼”,他冷笑一声,“那你为何不委身于我,南扩疆土的是我,不是他夙鸳。”他低吼,将她深深抱住,他忍受不了她成为别人的女人,不是因为爱,只是因为利益。
“只是…父王让我嫁……”“没有只是,你就是爱慕虚荣”他语气冰冷,他恨,恨自己将她拱手让人,也恨她的不自知。
紫瑶是真的慌了神,她不敢动,怕自己被抱得更紧。她单薄的衣衫中渗近的他的体温,让她觉得好暖,那是夙鸳不曾给过的温暖。
她的心跳得好快,明明是不容置疑的霸道,却为何有一丝柔情闪过,她不自觉地揉了揉他的发,心中涌过一般奇怪的暖流,熟悉却又陌生,她触电般地放开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