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羽凭着自己的感觉,一路向北走去,最后一天了,他要尽可能的找到幼云他们。
生活,总是在不知不觉中改变了某些人,尽管他们坚持的东西始终如一,但在下意识的言行举止中,还是悄悄带上了新生因素。
夜羽从来都是一个人,一个人散步,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睡觉。他也深深的沉浸在这孤独之中,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但是现在生活让他遇到了一群人,让他也不自觉的被这种团队向心力牵引着,将他和他们绑到了一起。
于是总会在不知不觉中,或依靠或被依靠的需要一个人陪在身边。
只是夜羽他并不敢太接近谁,他怕,他的身份不允许他距谁太近。
他怕或许有一天,会有谁让他下不了手。
可是,这,还是生活的选择。
夜羽从来没有抱怨生活,然而他也不会依赖生活,生活于他,只是为了证明他的真实存在。
夜羽嘴角微微弯曲,露出了只有他一个人的时候才会展现出的完美弧度。
突然,一个黑影闪到夜羽前面背对着他站着,夜羽“噌”的回过神来。
“师……师傅……”夜羽惊讶的叫道。
“羽儿,你的警惕性下降了……”那人用略带责备的语气质问道,“怎么,才那么几天就被同化了?”
“没有。”夜羽简短干净的说。
“师傅,您为什么亲自来戒狱森林?”夜羽明白,若不是有什么特别的事,师傅不会冒险来戒狱森林,特别是在成人礼全线封锁的时候。
“师傅只是来告诉你,天云吼不是你们能杀死的。”那人冷冷的。
“那么师傅,我要告诉你,天云吼我们杀定了。”夜羽很坚决的说。
“羽儿,你还是那么固执,师傅的每一个决定我想你都是知道的,师傅从来都以你的极限来衡量你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那人的语气虽然严厉但总能让人感觉到一股来自父亲的慈爱,“所以羽儿,我想你不想葬送了那几个小子的命吧!”
“当然不想,因为我们一定会成功的。”夜羽有一种和那人针锋相对的感觉。
“那么羽儿,祝你成功。”那人转过身来看着夜羽,虽然看不到银色的面具下的脸上是何种表情,但是夜羽能感受到师傅唯一于他的关心。
清晨,戒狱森林。
山林里还有薄薄的一层雾气,树叶上也湿漉漉的。
灵兽们都还没有醒来,整个戒狱森林里静悄悄的。这片杀戮血腥之地,也只有在这样的时段才会露出它祥和的一面。
空气里携带着莫名的花香在鼻尖游荡,清新而不浓烈。
幼云三人斜靠在一颗枝叶茂密的大树下面,幼云的长衫盖在了言蝶身上。
幼云已经醒了,但是他没有要叫醒他们的意思,虽然只有一天了,但是很清楚,有些事只能顺其自然,不宜操之过急。
幼云看着言蝶熟睡的样子不觉好笑,心想,这丫头昨天肯定透支发挥了,不然不至于这么疲倦。可是她为何对这些灵兽有如此大的情绪,这可不是一个女孩该有的性格啊。
“咳咳……”一阵假咳嗽打断了幼云的思维,幼云转过头,看到稚云正盯着他看,一时有些尴尬。
“啊,早啊。”幼云摸摸脑袋。
“哈,早啊。”稚云愣了一下。
“啊……”一个懒洋洋的哈欠响起,“哇,你们好早哇!”言蝶揉着眼睛,柔柔的说。
“呃,不早了大姐……”幼云无奈的说,“那个……我衣服,清晨怪冷的。”幼云冲言蝶摇摇手。
言蝶愣了一下才发现有件衣服盖在身上,“啊,给。”
“你们怎么不坐着哇,是不是为求我仰视不惜以站相换啊……?”言蝶很自恋的说。
“啊喂,别自恋了好不好?拜托你不知道什么是‘无痨七伤’啊,‘久坐湿地伤肾’呐大小姐。”幼云满脸鄙视。
“你,你成心讽刺我是不是?”言蝶气恼了,这小子老是和我对着干。
“喂,无心呐我。”幼云缓缓的转入正题,“别磨蹭了,赶快去找天云吼吧。”
“谁磨蹭了?快说,从哪里走。”言蝶气鼓鼓的说。
幼云比划着说,“就从这里……到那里。”幼云指着崖顶。
“你以为我们是去抓鹫鹰啊,天云吼会住在崖顶吗?”言蝶合理的推论。
“天云吼当然不住在崖顶,但是,天云吼会葬身在崖顶。”幼云略带玄机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