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就要死了吗?很不甘心呢!”幼云快要窒息了,意识里一片模糊。
“连自己是谁都还不知道,死了的话墓碑上该刻个什么字呢?”幼云觉得生活有时候真的很悲哀很无奈,他不自觉的想着,跟每一个临死的人一样,无力的拼凑着过往,偷窥着死亡。
如果墓碑上没留一个字,是不是就没人记得我了,是不是如果师傅到这里就坐在我的墓前喝酒也不知道身后就是我?
那样岂不是很孤单?没有一个人记得你,没有一个人会想起你!就像一阵微风一样,没吹落一片树叶就泯灭了,散了。
我才不要这样呢,天云吼我都还没杀呢,大祭司我都还没见呢,锈铁剑我都还没拔出了呢,师傅都还没有报答呢,亲生父母都还没有找到呢……
死的理由,我也还没找到呢!
“你的骨骼并没有比谁精奇,你的悟性也并不比谁好,你所拥有的,只是超强的感知能力,所以无论何时,你都不能和谁硬碰,你只能凭借着你的天赋能力,感知敌人的每一条经脉运行,找到敌人每一个时刻最弱的地方,然后以最简单直截的方式,一击将敌人击溃……”幼云回忆着师傅教他的每一句话,他还不想死呢,“我还不想死呢,所以好姐姐,就请你代替我吧!”
幼云挣扎着将手搭在女人手上,轻轻的抚摸着,很享受的样子。
“临死了还不老实呢!”女人的声音永远和行动不搭,妩媚的话语只是为了提醒你,你的死期到了。
女人笑着,不慌不忙的将手捏的越来越紧,幼云的脖子咔咔的想着,嘴角咕咕的冒着鲜血。
“幼云,你个傻瓜,你平时的厉害劲哪去了,被色诱去了吗?”言蝶一边吃力的抵御着铁云豹,一边飙着眼泪大叫,“幼云你是傻瓜啊,反抗啊……”
言蝶不顾自身安危,使劲将一柄月牙刀扔向女人,但是女人随手一甩就将刀挡到了一旁。“不自量力了呢小妹妹,你的小哥哥是我的了呢。”
女人咯咯的笑着,享受着虐杀的快感,她当然不知道,幼云比她更享受。
“原来在这啊,藏得很深嘛!”幼云紧闭着双眼,感受着女人一起一伏的脉搏,那根他轻轻一掐就会断裂的脉搏。
“再见吧!”幼云将唯一能释放的微弱的一点点灵力注入手指,抚摸着女人胳膊的手立即变为利器,深深的插进了女人那根最弱的经脉。
女人“啊”的一声惨叫,整只手都软了下来。幼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消失的力量瞬间都恢复了。
女人的一只手已废,但也仅仅只是一只手,幼云没给女人回神的机会,随手折下一根树枝就往女人的颈动脉窦刺去。
“姐姐,请死吧!”幼云没有心慈手软,他知道,如果等女人恢复了,也一定不会放过他们,那么在自己死与别人死中做选择,就容易多了。
女人没有发出凄惨的叫声,颈动脉窦,人身上唯一的真正意义上的死穴,幼云拿捏得很到位。
“啊~~~~”凄惨的叫声刺进幼云耳中,幼云急忙回过头,看到言蝶被一头铁云豹跃起从空中拍了重重的砸在地上,剧烈的震荡使言蝶“噗”的喷出一大口血。
但是更危险的事才刚刚开始,死神的巨镰往往是以乘胜追击的方式让人无力抵抗。
两头铁云豹从言蝶的左右两边猛冲了过来,眼看就要将她撕成两半,但是言蝶明显还没有反应过来。
幼云从地上拾起玄铁重剑,大步流星的跨向言蝶,最后一跃,幼云大步跃起,从空中将玄铁重剑直直的斩向铁云豹。
被幼云斩中的铁云豹还没来得及哀嚎就被拦腰截断,鲜血从截口狂涌而出。
幼云丝毫没有停留,因为他才杀了一头铁云豹,而另一头……
幼云侧身从地上斜提起玄铁重剑,跃起在空中画了个半圆,将那头张开巨口咬向言蝶的铁云豹斩为两段。
幼云几乎是用了所有的力量,提着重他几倍的玄铁重剑做了那么几个高难度的连贯性动作,也真够为难他的。
铁云豹的身体含有超强的磁性,而且防御性极强,所以像言蝶用的小刀小剑,根本就不能伤它们分毫,反而如果不一刺去就撤手远离,就会被它们的磁力吸附着。
“喂,兄弟,别装死了,快起来吧。”幼云拍着言蝶脑袋不合适宜的叫道。
言蝶重伤在地,突然听到幼云竟然这么叫她,气了哇的又吐了一口血。
“你,你还不快去帮忙。”言蝶气呼呼的说。
“呃,好,好……”幼云惭愧了,我是不是那个什么见什么忘什么了,“那,你就自求多福吧。”
“自求你个头,快去。”言蝶无语中。
“嗨,兄弟,给你这个。”幼云使劲将玄铁重剑扔给了稚云,自己则从地上随便捡起一根树枝,俯身就冲向成群的铁云豹。
稚云的体力明显就比幼云的好,玄铁重剑在他的手中显得很称手。
稚云握着这柄暴戾的武器,铁云豹一接近就就免不了爆体而亡。
而幼云的身体显得很灵活,一跳一跃的在铁云豹中穿梭,总是在铁云豹身体上最薄弱的地方给它们最致命的一击。
突然,周围的空气温度暴涨,言蝶的身体变得火红炽热。
“退!”幼云冲着稚云大喊。
“这丫头怎么突然就发疯了?”幼云不解,但是他能感觉得到,言蝶对这里对戒狱森林,很抗拒。
言蝶缓缓的升向空中,身后张开一对火红色的空气凝聚而成的翅膀。
“极—赤—炎—蝶——”言蝶大喊,眼中冒着火焰。
瞬间,言蝶的领域将铁云豹包围了,暴戾的炽热的气流像一柄柄烧红的铁剑,不,是铜剑,在铁云豹们的身体里流窜。
铁云豹撕心裂肺的叫声,震荡了整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