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大约十六七岁,身穿青灰色长衣,发髻盘扎,胸口挂着一个挂袋的伙计从柜台前跑了过来,问道:“二位姑娘,请问她这是怎么了?”
白小生急速道:“我四师妹受了重伤,急需梅神医进行医治。”
这伙计让白小生她们扶着李鸳鸯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回道:“真的很抱歉,二位姑娘,我太师父她去了长白山,恐怕不能立刻给这位姑娘进行医治。”
胡凌听后很是焦急,对白小生道:“白师姐,这可怎么办啊?”
白小生双眉紧锁摇了摇头,她看了看毫无知觉的四师妹,心里不时又伤心了起来。后对那伙计道:“那粟大夫呢?他可在?”
伙计不慌不忙回道:“我师父他昨日刚刚回来,不过你看今日前来求诊的人很多。”边说着边提起右手往身后一指,后又道:“总得有个先来后到吧,你说是不是?”
白小生听后一脸怒气,想之四师妹如今生死未卜,正是需要医治的时候,多一秒就有生还的希望。只见她忍不住心中的怒火,喝道:“那怎么行?你快叫粟大夫出来,否则我跟你没完!”
那伙计见她喝道,很是不悦,回道:“你这姑娘怎么这么的不讲理呀?”
白小生急的已是乱了方寸,什么淑女,什么气质早就抛在了脑后,又怒道:“我就不讲理,我四师妹如今生死未卜,一刻也等不得。”
胡凌亦是应和着。
那伙计看了看李鸳鸯,见她犹如昏死之人,亦是起了怜悯之心,回道:“那好,你们等着,我这就去告诉我师父。”
她二人听他这么一说,此时才客气道:“谢谢,麻烦了,麻烦了。”
那伙计连忙转身,朝后堂走去。刚过花斑色门帘之时,只见粟清风从里面走了出来,粟清风一见到那伙计便问道:“小冬,这里怎么这么的吵?出什么事了?”
小冬连忙解释道:“师父,是这样的,有两个姑娘吵着要见你。”
粟清风疑惑道:“哦?她们找我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小冬正准备回答,那白小生连忙上前,行至粟清风的身旁问道:“请问您就是粟清风粟大夫吗?”
粟清风听到一女子问起自己,连忙侧身过去打量着,他看了白小生几眼,后问道:“不错,我就是。姑娘,你找我有什么急事吗?”
白小生只听此人便是粟大夫,顿时欣喜若狂,连忙说道:“粟大夫,求你快救救我四师妹吧。”边说之时,边往后走去,引领着粟清风。
粟清风紧随她的身后,后见到一个女子双目紧闭,倾坐在椅子上。他连忙走上前,二话没说便拿起李鸳鸯的右手,把脉探测。
探测之余竟皱起了眉头,白小生见他表情有样,焦急的问道:“粟大夫,我四师妹她伤势如何?”
粟清风‘嘘’的一声,片刻后道:“她的伤势很重,二位姑娘快点带着她,随我到后房去,我要立刻给她医治。”
白小生迅速背起四师妹,胡凌在一旁侧扶着。粟清风在前面引路,将李鸳鸯带到了后房。
粟清风拿出一个针灸袋,从中拔出一根约有八公分的长针看了看,后缓道:“二位姑娘请回避一下,请到屋外等候吧,我马上要给这位姑娘医治。”
白小生轻言道:“是,麻烦粟大夫了。”后带着五师妹退到了屋外。
小冬站在一旁,手中拿着一个檀木盒子,他看了看李鸳鸯,后说道:“师父,这姑娘还有救吗?”
粟清风并未回答他的话,只是说道:“你把头转过去。”后缓缓揭开了李鸳鸯的胸膛外衣,一件绣着红花的肚兜露了出来。
只见他右手提着针灸,缓缓插进了李鸳鸯的期门穴,后又连续拔出四根,分别插在了她的日月穴,关门穴,阴交穴,四满穴。
粟清风坐在床边,侧着身子伸出右手,对小冬道:“把盒子给我。”
小冬侧着身子递过盒子,回道:“师父,我们与这姑娘非亲非故的,你把这唯一的一颗三阳七星丸给她吃了,会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