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到寺院,就看到贫戒已经在指挥众寺人扑火营救。后来得知,大火是从后院厨房处烧起,而且直奔藏经阁而去。
望着苗苗重火,一发不可收拾,情况万分危急,贫祖方丈急速的说道:“贫空,贫尘,贫弘,贫法,你们快去帮忙,要多派些人手。”贫空,贫尘,贫弘,贫法四人听到后,便速速离去,组织救火了。
尚天时与三位师弟及粟武峒等人站在一旁,惊恐的看着燃烧的火焰,不时的低声交流着。
粟武峒上前一步问道:“方丈,这是怎么回事?”
贫祖方丈无奈的回道:“老衲也不知道。明日便是四山四门上少林的日期,今夜突发大火,恐怕凶多极少啊。”
粟武峒又问道:“方丈,我有一件事想问你?”
贫祖方丈有礼回道:“粟掌门请讲。”
粟武峒问道:“寺院里是否有一个叫‘智仁’的小和尚?”
贫祖方丈回道:“却有此人。不知粟掌门为何要问起他来?”
粟武峒说道:“只因当日,那蒙面人临走时,自称自己法号智仁,而且还抓走了白柳青的女儿白小生,此事是否与他有干系?”
尚天时及师弟们听后,疑惑不解,上前说道:“什么?还有这种事?这是怎么回事?”
贫祖方丈回道:“此事我早已知晓,不过我可以放心的告诉各位,我智仁徒儿从未离开少林半步,当日在泰山顶,劫走白小生的并非我智仁徒儿,而是另有其人。”
粟武峒又追问道:“方丈,你是否亲口问过他此事?”
贫祖方丈回道:“是的,难道粟掌门不信?”
粟武峒回道:“那到不是,只是此事颇为蹊跷,即便我信,恐怕其他山门的人也不会相信。”
贫祖方丈回道:“粟掌门放心,此事如果真的是我寺院门人所为,我自会给众山门一个交代;如果不是,我也会揪出真凶,为武林除害。”
尚天时听后说道:“少林一向行善事,普度众生,我相信此事并非少林所为。不管是何人所为,我阴阳宫定会帮少林出这口恶气。”站在一旁的三位真君也都应和着。
粟武峒说道:“好,那我们就等待着明日众人的到来。”
方恩正躲在朝佛殿内,闭门思过。突然听到门外嚷声一片,不知是怎么一回事。
于是走到门口,仔细一听,才知道原来是寺院失火了。本想出去看看是怎么一回事,只是没有师父的允许,又不能私自出去,内心十分的矛盾,只能跪在蒲团上,闭气打坐。
而寺院里的急步声,群嚷声,叮咚声,愈演愈烈,从没有停息过。即便是再用心闭神,也是焦躁不安。
他寻思到,师兄弟们都在拼命救火,也不知道失火是什么原因?而自己却躲在殿内,真是情理难容。约半个时辰,终于承受不住,从蒲团上站了起来,冲出门外。刚一开门,就看到贫祖方丈站在殿门前,方恩顿时停住了脚步,低头有礼道:“师父。”
贫祖方丈微微捂着胸口,缓缓说道:“智仁,你随我进殿,我有话和你说。”边说着边往殿内走去。
方恩紧紧的跟在后面,关上了殿门。贫祖方丈走到佛像边,自言自语着。
方恩问道:“师父,只因听说寺院里起了大火?徒儿十分担心,这才出殿门,准备去看看。有违师命,还望师父责罚。”
贫祖方丈转身,缓缓说道:“为师心里都清楚,又怎么会怪罪你呢。”后又道:“智仁,你能否答应师父一件事?”
方恩拱手回道:“不知师父要徒儿做什么?”
贫祖方丈说道:“如果有一天,为师将这方丈之位传给你,你是否愿意接受?”
方恩听了后,惊诧不已,捉摸半刻,也不知道师父此话何意。不解的回道:“师父,您这是什么意思?徒儿何德何能,能接受这方丈之位?折煞徒儿了。”
贫祖方丈回道:“云山少林自创立以来,历代的住持,都是尽心尽责,从未懈怠,才有了今日的辉煌。你自小宅心仁厚,而且有悟性,如果这方丈有你接任,自然是少林的福气;如果落入歹人之手,将少林百年基业毁于一旦,我有何脸面去见我的师父及少林历代的得道高僧。”
方恩越听越糊涂,始终不明白师父这些话,到底是何意。无奈的回道:“师父为何突然和我说这些,徒儿不明白。而且论资历,论辈分,各位师叔都强过徒儿百倍,徒儿实在不能胜任。”
贫祖方丈固然自知,各位师弟都要比方恩更能胜任方丈之位,至于为何要这么做,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却又不能对方恩真实言说。无奈的说道:“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会答应的。”
方恩低着头,一直沉默着。
贫祖方丈又道:“智仁,不管寺院里发生什么事,你都不可以离开朝佛殿,听到了吗?”
方恩回道:“是,师父”
方恩整日躲于朝佛殿内,要么练拳习武,要么诵读经文,早已忘记时日,所以也不知道明日便是二十八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