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天时听了后,微微点头,回道:“哦,原来如此。”
阴阳真人又道:“只因我与那通灵道人有过几面之缘,十分聊的来。期间,他与我聊到此事,我也是感慨万分啊。哎,这就是为什么,当日我没有取那苍鹰穹性命的原因。”
尚天时听了道:“没想到会是这样。”
阴阳真人道:“我留他一条性命,是看在他师父通灵道人的情面上,希望他有朝一日,能够改邪归正,好好做人。”
尚天时道:“只怕恩师的一番苦心,他未必领情。不管怎么样,他终究不是中土人士,兵戈相见,也是迟早的事。此次,恐怕亦是如此。”
阴阳真人道:“天下之事,又有谁能一步理清楚;人有各异,形形色色,也是情理。只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因果循环,应当小心行事为好。”
尚天时道:“师父说的正是。”
阴阳真人道:“嗯。好了,你去吧。记住我刚才对你说的话。”
尚天时道:“师父,那你还下山吗?”
阴阳真人道:“我心里自有数,你去吧。”
尚天时道:“是,师父。徒儿告辞。”说完,便告辞离去。
阴阳真人见尚天时离去后,便独自一人往后堂内屋走去。一路上,也是思绪不断。进了里屋,只见一个老人站在上堂。阴阳真人见了后,急速上前行礼说道:“不知云游师尊来此,还望赎罪。”
云游仙人听后一转身,挥手笑道:“哎,你我何必这么见外,不必拘礼,不必拘礼。”
阴阳真人道:“师尊说的是。不知师尊到此,是为何事?”
云游仙人挥手道:“无事,无事。只是经过此地,上你这阴阳宫来看看而已。”
阴阳真人道:“哦,原来如此。”
云游仙人笑着道:“真人,你收个好徒弟啊。看来这阴阳宫越发的壮大了,后生可畏啊。”
阴阳真人道:“呵呵,师尊过奖了,有师尊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云游仙人边走边道:“真人,你已是年过七旬的人了,整日诵经道文的,怎么也会思绪不定啊?”
阴阳真人跟着道:“虽说是如此,可总归凡胎肉体之躯,这‘思绪’二字,又怎么会轻易忘掉,固然比不了师尊你。”
云游仙人听了,哈笑道:“你说的不错啊。”
阴阳真人问道:“还望师尊指点指点。”
云游仙人道:“人啊,总是为‘世情’所困,为‘名利’所争。这道理,你我都懂,只是很难做到。有一件事,总让你牵挂在心上;不过最近又多出一件事,让你颇为烦恼。”
阴阳真人道:“知我者,师尊也。”
云游仙人又道:“牵肠挂肚的事,我就不说了,只因情结未了,一切只能靠你自己。至于最近的事,乃是苍鹰教的事,我可以点播你一二。”
阴阳真人道:“还望师尊言明。”
云游仙人道:“当日,只因你有应于通灵道人,才没有杀死苍鹰穹,留他一条性命。直到今天,让你十分的烦恼,到底是杀还是不杀。我只能告诉你,苍鹰穹阳寿未尽,暂时还不能杀。”
阴阳真人道:“哦,明白了。多谢师尊指点。”
阴阳真人又道:“我若取他性命,并非难事,只是我这把年纪,早已不愿再杀生。”
云游仙人听了道:“嗯,不错。苍鹰穹终究不是中土人士,与中原为敌也是常理。他好歹比刘丛,刘恒二人要好的多。”
阴阳真人听了,道:“哎,师尊这么一说,我真是感到万分惭愧。这两个叛徒,当日盗走朝天神功和月影神功之后,日日私下偷练,稍有火候便嗜杀武林中人,以显威力。害的阴阳宫上下,整日不得安宁。只担心这二人练成之后,又会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来。可如今,又在外成立了什么‘朝天宫’,‘月影宫’。真是宫门不幸啊!不知师尊是否可以指点一二。”
云游仙人听后道:“哎,人间万事,事实难断,只能顺其自然。倘若我告诉了你,就失去了天地所存在的意义!你等只需要继续做下去,自然会有结果。不过,我可以告诉你,当日,这二人所盗的经书,乃是假本。就算练成,也会为其所害,你不必焦虑和担心。”
阴阳真人听了,不时显得惊诧了起来,上前说道:“什么?假本?难道阴阳宫‘御经阁’内所藏的这两本经书,一直是假本?那真本现在在何处?”
云游仙人则双手靠背,哈笑着说道:“哈哈,天机不可泄露,不可泄露。”
阴阳真人道:“既然师尊如此一说,自然有其中的道理,我也就不多问了。”
云游仙人道:“嗯。真人,听说你的‘静曲凝亭’风景非常的好,乃是为欣奏乐曲所设。今日我很有雅兴,能否与我一同弹奏一曲?”
阴阳真人回道:“雅兴之极啊。”
说完,两人便一同前往阴阳宫的静曲凝亭。
粟武峒和贫尘二人,没有就寝,正坐在阴阳宫某院落处的石墩上,品茶闲聊。一头莫展之时,忽然听到远处琴幽四起,且有人阵阵高歌唱道,诗云:
问世茫茫,
争迷乱,
群纷将,
一念私欲惹彷徨;
不闻悲鸣作唔,
何苦世魂黄。
问情茫茫,
生别离,
断情殇,
少年愁志自古往;
不笑他人多情,
终究梦一场。
今生有朝望山河,
但愿一片辉煌;
今生有时情相随,
但愿暮暮长长。
这二人听了,只觉悲泣又感慨。
贫尘缓缓站起叹道:“这曲子思国忧情,正是当下的状况,何苦道哉。不想这阴阳宫竟然有如此高人,你我何不前去见上一面,也不往此次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