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关还是他一贯的性子,万事都不放在他的心中,听的林宛然的话毫不在意的说:“不管怎么说我该怎么做,还是怎么做,我姚大哥的血海深仇我是一定要报的。”
林宛然心中暗暗敬佩叶关的性子,可此时还是想要骂他不知天高地厚,劝道:“你报仇我可不管,不过我可得给你说清楚了,这广黎门可远不是那镇关城中的王家可比,那王家在镇关城再横行霸道,也不过是一个偏远地区的世家,而这广黎门乃是放眼天下也能放在前十的名门大派,你可要量力行事,不要仇没报了,反而害了自己的姓名。”
叶关万事不由心是不错,可也不是傻子,况且姚明起和张龙飞也再三叮嘱自己万事三思而行,不可冲动,叶关知道自己的斤两,自然不会贸然行事,不过对于这天下间的名门大派,叶关还真是不大了解。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叶关可不想闷着头行事,问道:“看来你对这些门派很有了解啊。”
林宛然捎带自傲的说:“那是当然,本小姐不是早跟你说过我自幼熟读群书,这天下之事,我呀,不出家门也了解的透透彻彻。”
“看把你能得,既然你什么都知道,那你就跟我讲讲呗,”叶关熟悉林宛然的脾性,问她之前就做好了她自夸的准备,自动把她自夸的话都给过滤掉了。
林宛然白了叶关一眼,知道叶关已经是老油条了,也不再耍什么脾气,说道:“这天下间有五门七大派,各个都是高手如云,称霸一方。”
“噢?怎么这麽多?”叶关很是诧异啊。
林宛然笑道:“不是厉害的门派太多,而是你这个傻小子知道的太少了。”
叶关一路上老是被林宛然奚落,不过叶关早就习惯了,这林宛然也就这点爱好了,时间一长叶关也就不在意了,接着说道:“好好,我孤陋寡闻好了吧,我的姑奶奶,就就赶紧告诉我,这五门七大派都是什么吧?
林宛然这才露出了胜利的微笑,说道:“这五门分别是万毒门、玄天门、焚天门、寒冰门、和你得罪的广黎门,而七大派则是铸剑阁、掌花阁、两仪宗、驯兽宗、炼器宗、丹宗以及百鬼教,此外还有不计其数的小门小派,具是昙花一现上不得台面,只有这五门七大派,代代相传,延续万年之久,不可大意。”
叶关点了点头,暗暗记下,对林宛然说道:“这五门七大派,我以后自会小心应对你就放心吧。”
“什么我就放心了?你死了也不管我的的事。”林宛然嘴上这麽说,可心里还是想起来了自己刚才的尴尬,心想我怎没就自己投怀送抱了呢?不由自主的脸就红了。
叶关一看有点手足无措了,着急的说:“你别生气啊,我又说错什么了?”
林宛然也不过一点女孩儿心事,叶关一问知道自己有点失态了,忙收拾了一下表情,接着说:“我所说的五门七大派,宗门之内都有宗师级的高人坐镇,你自然要小心,特别是那个广黎门,你应经和他们结仇,就更应该小心提防才是。”
叶关连连点头称是,可心里还是有些不服气,林宛然的一席话反而激起了少年的争强好胜之心,此时鉴于林大小姐“虎威”,叶关不敢轻言,可那份成长的种子已经在叶关心中扎根,他要变强,一定要成为一代强者,不仅仅是为了报仇,也为了自己的信念,自己的理想。
想了想林宛然还是有点不放心,再三叮嘱道:“不光是那些名门大派,小的门派你也要小心啊,你现在初出茅庐,实力还弱得很,就算是小门派也够你喝一壶了,还有····?”
叶关是万般无奈,今天才知道,这林宛然不但有小姐脾气,还是个碎嘴子。叶关哪有那个耐性,不等她说完便打断道:“好了好了,我都记下了,你看我一路赶来,衣衫破烂,一口水都没和那,你还是让我回屋里换了装束,吃点东西垫垫底再说吧。”
不由分说,叶关急急的上了楼,留着林宛然一个人自己说去吧。
这边暂且放下叶关两人在小店歇息不提,再说那天吓得抱头鼠窜的吴广义。
要说这吴广义,本就是门中不入流的弟子,根骨又差,胆子还小,在门中根本不受重视,此次那张师兄带他出来,也不为他能在猎骊鳝的时候出力,只求自己要是一无所得回到门中,长辈问起来,好有人顶缸,说白了就是个替罪羊。
这吴广义在骊鳝未出之前,就心存退却之意,不过因为有师兄看管,一直未能逃脱。捉拿叶关的时候他看有功可拿自然卖力,可骊鳝一出现,两个师兄转眼间一死一伤,当时吴广义吓得脸都绿了,转身就跑,只恨当初爹妈生自己时少生了两条腿。
不过也正是如此,这吴广义总算是保全了自己的性命。逃脱之后,吴广义不敢怠慢,自己私自跟随张师兄出门已经是门中大罪,这下两位师兄一位当场身亡,另一位生死不明。吴广义急赶着回门中报信。
在叶关找到林宛然的时候,这吴广义同时也回到了门中。
广黎门欲要出世,所以大力帮助滕国灭掉虢国,这个时候大局已定,广黎门的门中高手门也陆续赶回门中复命,所以这吴广义一回来,便看到了周文龙。
吴广义知道自己要是如实禀报给门中管事,自己必定要受到管事的重罚,说不定自己的一辈子就这么完了,今生再难以前进一步了。看到周文龙吴广义就知道自己有救了。
周文龙对重骑军一事至今一直念念不忘,近两个月来,一腔的怒火全发泄在虢国的士卒身上了,在他手下死去的虢国士卒已不下千人,身上凶煞之气使得门中之人都不敢逼近。
此刻战事已接近尾声,周文龙刚刚从虢国回来,正要回报掌门,就听见有人哭喊着要自己做主,回头一看原来是一个门中子弟,浑身是血分外可怜,周文龙可不管这些,开口便骂:“你个龟儿子不知道我现在心中不痛快吗?在我面前哭哭啼啼的找死不成?”
哭喊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吴广义,他见周文龙就在门中,而周文龙最恨的就是,在虢国重骑军大营遇见的那个小子,只要自己说明这件事有那个小子参与,这周文龙定是怒不可赦,而自己的事就肯定是不了了之了。为此吴广义还特地给自己身上划了几条伤口,以求是周文龙相信自己。
看到周文龙发怒,吴广义面露惶恐,心中却是欢喜,但也不敢犹豫,这周文龙正在气头上,要是真把他惹毛了,恐怕他什么都干得出来,于是赶忙高声说道:“周师叔还记得当初在虢国重骑军的小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