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洞房花烛夜
第二十六章 洞房花烛夜

到了晚上,白府的院中又摆起了酒席。朝歌夜舞,歌舞升平,一片热闹的景象。下午时分好不容易醒了酒的白令海此时又拿起酒杯不停地在各个酒桌间穿梭着,敬酒、喝酒、买醉,很快,便醉了。这看似高兴,但却无人知道白令海心中尽是忧愁怅然。正所谓借酒消愁,白令海正是在用这般喝法来消去心中的难受。

且不说今日婚礼上王珂的出现掀起的闹剧,若只是王珂一厢情愿地来捣乱,白令海也只当是没看见了,让侍卫将其“请”出去便是,但是这上官红却是和王珂情投意合啊,见上官红看到王珂时那般情意绵绵、泪水盈盈的模样,白令海当时心中的怒火就上来了,但由于要考虑到大局不能闹笑话,于是他便只有故作镇定拿出一品大官的身份气势来压制王珂。后来王珂自然是走了,但白令海心里的怒火却久久不能散去。

随着时间的推移,怒火也便发酵成为了心中惆怅的苦水,白令海无地宣泄,便只好借酒消愁,杯杯买醉。

在歌舞声中,酒席到了戌时才结束,白令海晃着身体借着酒意将大人们一个一个送出了白府,每个大人在临走时都对白令海抱以暧昧的一笑,说道:“白大人,春宵一刻值千金啊!洞房好好享受,哈哈!”醉眼朦胧中,白令海堆起满面的笑容连连点头。

大人们陆陆续续地离开了白府,当白令海转身回到大院时,却发现右丞相居然还在酒桌上悠然自得的浅斟慢饮。

“右丞相,您这是舍不得回府想要在我白府过夜吗?”白令海连忙拱手好奇地对右丞相问道。

“呵呵,过夜就不必了,我只不过是想等众大人离开之后跟你说句话而已。”右丞相举起酒杯对白令海敬了一敬。“你过来,坐我身边如何?”

白令海摇摇晃晃地走到酒桌前在右丞相的身边坐了下来,右丞相招了招手,示意白令海将头靠过去。白令海疑惑地将头靠向了右丞相,右丞相突然伸手揽过白令海的头,将嘴巴贴在白令海的耳朵旁轻轻地说了一句话,还没等白令海反应过来,右丞相已经起身大笑着向白府大门外走去。

方才右丞相对白令海说道:“若是万国忠那老头靠不住,你就来找我吧。”

拍了拍一下脸,白令海还没回味过来右丞相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但至少他明白了,自己在朝廷中一定处于一个非常重要的位置,否则,他一个小小的婚礼,又怎么会招来左右两派官员的齐齐参加呢,更甚有右丞相向自己招出了橄榄枝,这不明摆着是跟左丞相抢人吗!白令海嘿嘿一笑,起身迈着醉意阑珊的步子向新房走去。

新房里,萍萍已经离开了,她是被饿醒的。此时上官红听得门外传来众大人离开的响动,便知道白令海快来了。她紧张起来,伸手摸了摸腰间,小心翼翼地抽出一只精巧的小匕首。

就在这时,白令海推门而入,上官红惊慌地将匕首藏在身后,抬起头看着正向自己摇晃着走来的白令海,不由得手上加了几分力道。上官红心想,你若是敢动我,我便以死示清白。

可白令海走到离上官红还有一步距离的时候就停住了,并不是感觉到了上官红的敌意,而是他突然之间好想吐。上官红顿时感觉到一阵浓郁的酒气扑面而来。还没等白令海有什么动作,她就已经率先跳开跑到距离白令海一丈之外的地方丝毫不矜持地大喊道:“混蛋你疯啦!喝这么多酒,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很臭?”

白令海装傻一样地“嘿嘿”笑了一声,没说什么,就只是瞪着个醉醺醺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上官红看。上官红被白令海盯得心里直发怵,直接认定了这是色狼的眼神。可白令海并不是这么想,他只不过是喝多了,方才在酒桌上还没有什么感觉,这下一安静下来,只要动一动,立马就会想吐了,他只是不敢动,怕在上官红面前吐出来,太丢人。

两人不知就这么对峙了多久,看着白令海的脸由红变成白,再由白变成红,上官红忍不住了,关心地问了句:“白令海你没事吧?”白令海刚想摇头说没事,突然一转身冲了出去“哇”一声吐在了门口。

在上官红嫌弃与恶心的尖叫声中,一直在新房不远处守夜的侍女们慌忙端了水来给白令海漱口和清洗。差不多一盏茶的时间,侍女们终于清理完了白令海吐出来的污秽,为了去除异味,上官红还不惜拿出了自己最爱的桂花香露水让侍女们洒在门口。

吐了一番的白令海此时感觉舒服多了,只是胃里面有些难受。方才一吐,新服上沾了少许呕吐物,衣服自然是不能穿了,白令海便脱了下来让侍女拿了去洗,于是现在他也只是穿了一件薄薄内衬。

侍女早已经被吩咐离开,新房的门关着,房内依旧是上官红与白令海二位新人。虽然白令海已经清理过一番,根本闻不出他身上有任何异味,了上官红还是对他敬而远之,就仿佛这白令海刚从呕吐物堆里刚出来一样。

“娘子莫怕,为夫不会再吐了。”白令海见上官红一脸嫌弃地躲的远远的,只好无奈地弱弱说道。

“你这个混蛋,真恶心。不许靠近我!还有,别叫我娘子。”上官红又远离的白令海几步。

“呃……这个……你都嫁给我了,我不叫你娘子那我该叫什么?红红?还是红儿?”白令海问道。

“混蛋!红红、红儿是你叫的吗?”

“那……娘,哦不!红……呃……,那你到底想让我我怎么叫你!?这又不许那又不许,你不是折腾人嘛!”白令海出奇地对上官红有了些怒火,原本酒喝多了的他此时脑袋就不是太清醒,此时说话更是一冲一冲的。

上官红愣了愣,随即向白令海扔去一个白眼,冷冷说道:“你我只是假成亲,我又不是真的嫁给你,我们不过是有夫妻之名罢了,还望白令海白大人您分清楚!请叫我上官小姐!”

“呵,既然你已经嫁给了我,我称你为娘子你唤我为夫君,这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若是按你的说法,只有夫妻之名便不能有其称呼,倘若我们有了夫妻之实呢?”白令海彻底怒了,话语中无不透露着阴冷的寒气,他死死地盯着上官红那张柔美的脸,在酒精的催使下,一步一步靠近了上官红。

上官红不曾想过这白令海居然会对她动怒,一直以来,无论自己怎样对白令海冷言冷语或者恶意讥讽,白令海就算伤心或者生气,也只是偷偷在心里藏着,却从未像今天这样表现出来。看着一步一步逼近的白令海,上官红下意识地抓紧了领口连忙后退。“白令海你想干嘛!”上官红叫声大喊道。

“呵呵,干嘛?当然是洞房花烛了,怎么,难道你不知道成亲的晚上,我们必须经历这个步骤吗?”白令海继续逼近,语气里除了阴冷,更多出了炽热的火焰。

“你、你不要过来,你答应过我的……混蛋!滚开!”白令海突然一把抱住了上官红并将其压在了床上,无论上官红怎么挣扎,白令海还是死死地压着她,同时迅速地把手伸进了她的衣襟里肆意妄为起来。

在被白令海触碰到衣服里面的身体的那一刻,上官红整个人瞬间僵硬了起来,连挣扎的动作也没有了,只是将手偷偷地放到了腰后。白令海身上薄薄的内衬已经因为上官红的挣扎而褪了去,炽热的肌肤贴着上官红的身体,白令海内心莫名的兴奋。

上官红没了动作,白令海在酒精的作用下更加大胆起来,一只手在上官红的衣襟里满握一手柔软,一只手笨拙地解着上官红衣服上的丝带,还不忘用嘴吻啃着上官红已经裸露在外的肌肤。

就在白令海刚要将上官红的衣衫褪去的时候,上官红突然将手从腰后伸了出来,寒光一闪,刀刃见血。

白令海捂着胸口的位置,剧痛让他一下子清醒过来。血鲜从白令海的指缝间流了出来滴在了上官红裸露出来的白皙的皮肤上,触目惊心。

“白……白令海……”上官红被吓懵了,原本她只是想把刀抽出来挡在两人中间来吓唬吓唬白令海,怎料居然会伤了他。白令海吃痛地支起身体站在了床边,眼睛里已经没有了方才的火热。

被放开的上官红一下子获得了自由,虽然很担心白令海的伤势,但由于白令海先前的行为让她有了心理阴影,这身体一自由,上官红便下意识地向门外跑去。

“你是想跑出去让人笑话吗?这府里的下人都是刘大人身边的人。”白令海小心地将身体喏到了凳子边坐了下去开始处理起伤口来。听到白令海的话,上官红的手就那么停在了新房的门上,她转过头恨恨望着白令海,满眼的泪水。

“哎,”白令海叹了一口气,“对不起。”

听到白令海的道歉,上官红眼中的怨恨并没有减少,反而更甚。

“能帮我端盆水过来吗?”还好伤口不深,只是皮肉被划破了一点,很快白令海便将其处理好了,他抬起头问道上官红,语气里掩饰不住的尽是失落与无奈。

看着白令海胸口上那一大片殷红的血迹,上官红收了一下瞳孔,看了会儿白令海,便走向床右边将装着备用的水的盆子端到了白令海身旁的桌子上便又远远地躲开,一脸警惕。

“谢谢。”白令海淡淡地说道,却没有再去看上官红,只是将盆子中的毛巾拿出来拧掉了大部分水份,然后清洗着自己胸口处和手上的血迹。

将这些都处理完后,白令海才将毛巾重新扔进盆子里,然后“呵呵”一笑,然后忍着痛起身将床上一张被褥抱了下来扔在了远离床的一块空地上,床上还剩一张被褥。

“你睡床上吧。”依然是没有看上官红,白令海自顾自地钻进了地上的被褥里。

“你……没事吧?”对于白令海突然冷漠的态度,上官红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虽然很恨方才白令海对她做的事,可把白令海弄伤,上官红心里还是涌起了内疚之感。可白令海却用沉默回答了上官红。诡异而又尴尬的安静让上官红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不多会儿,一阵均匀的呼吸声响起。

白令海竟然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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