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秦雪！

黑尘白起两人大步离去，渐渐的消失在崎岖的山路尽头，和荒莽的丛林之间！

很快，黑尘白起两人便走到了湖边，回道房中已是中午，两人刚回来坐在竹椅上，那撑船的老者就回来了！

老者提着一笼鱼，笑呵呵的对黑尘白起道“呵呵！今天收获不小，有很多鱼，你们就先将就着吃啊，这也没什么好招待的！”

黑尘白起急忙道谢道“真是太感谢前辈了！您的盛情让我们难以用语言来表达！”

“唉！举手之劳而已好，我只是尽尽我应有的地主之谊罢了！”老者没有跟黑尘白起见外！

老者提着鱼，向天看了一眼道“今夜可能有雨，你们就不要出去了！”

黑尘道“多谢前辈告知！”

午饭吃过，老者依旧撑着小船向泰村划去！直到消失在迷蒙的雾气之中！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间，太阳已经偏西！

夕日的余光把这里照耀的遍地金黄！给人一种身处在黄金世界的感觉！这里的一草一木都被染上了金色！

“没想到这里竟然还有如此美景！”黑尘看着夕日的余晖，不由得发出这样的感叹！

“轰隆隆……！”

一声惊雷，突兀的在天边响起！霎时间，乌云从洁白的云中冒出，一点一点的覆盖了整片西方天界！

它没有停止，它还在蔓延！

愁云在黑尘白起的身后肆虐，乌云正从西方天际卷来！这天上的两朵云像是两只太古的神兽，正在一点一点的把黑尘白起吞噬！

天色彻底暗了下来，黑尘白起走进了竹屋中！在客厅中慢慢的欣赏着天际的变化！

“呼……！”

一阵寒风吹起，先是料料峭峭，继而雨季开始，时而淋淋漓漓，时而淅淅沥沥，天潮潮地湿湿！

这里就像是一幅画儿了，残山剩水犹如是。皇天后土犹如是。纭纭黔首纷纷黎民从北到南犹如是！点点滴滴，滂滂沱沱，淅淅沥沥，一切云情雨意，就宛然其中了！

渐渐的天黑了，走进了卧室，一进卧室黑尘白起就吃了一惊，窗外土地芭蕉丛生，芭蕉之外是一片片的荷叶！

温度慢慢的降了下来，雨水也冷了！听听，那冷雨。看看，那冷雨。嗅嗅闻闻，那冷雨，舔舔吧，那冷雨。雨气空蒙而迷幻，细细嗅嗅，清清爽爽新新，有一点泥土的芬芳！

远处的山岭很高有些积雪，岭中之胜景，在石，在雪。那些奇岩怪石，相叠互倚，砌一场惊心动魄的雕塑展览，给太阳和千里的风看。那雪，白得虚虚幻幻，冷得清清醒醒，那股皑皑不绝一仰难尽的气势，压得人呼吸困难，心寒眸酸。

近处，树香沁鼻，宵寒袭肘，枕着润碧湿翠苍苍交叠的山影和万赖都歇的俱寂，仙人一样睡去。

此撑船的老者回来了，他在夜幕中穿行，边走边说“雨不但可嗅，可亲，更可以听。听听那冷雨。听雨，只要不是石破天惊的台风暴雨，在听觉上总是一种美感。大陆上的秋天，无论是疏雨滴梧桐，或是骤雨打荷叶，听去总有一点凄凉，凄清，凄楚，于今在岛上回味，则在凄楚之外，再笼上一层凄迷了，饶你多少豪情侠气，怕也经不起三番五次的风吹雨打。一打少年听雨，红烛昏沉。再打中年听雨，客舟中江阔云低……！”

此时的雨下得更大了，雨打在树上和房顶坚硬的茅草上，韵律都清脆可听。尤其是铿铿敲在翠竹上，那古老的音乐，破如椽的大竹为屋。据说住在竹楼里面，急雨声如瀑布，密雪声比碎玉，而无论鼓琴，咏诗，下棋，投壶，共鸣的效果都特别好。这样岂不像是住在竹筒里，任何细脆的声响，怕都会加倍夸大，反而令人耳朵过敏！

雨天的屋顶，浮漾湿湿的流光，灰而温柔，迎光则微明，背光则幽黯，对于视觉，是一种低沉的安慰。至于雨敲在鳞鳞不齐的翠竹上，由远而近，轻轻重重轻轻，夹着一股股的细流沿翠竹的沟槽与屋檐潺潺泻下，各种敲击音与滑音密织成网，下雨了！温柔的灰美人来了，她冰冰的纤手在屋顶拂弄着无数的黑键啊灰键，把黄昏一下子奏成了黑夜！

那老者走进竹屋内道“雨落之声，如古老的琴，那细细密密的节奏，单调里自有一种柔婉与亲切，滴滴点点滴滴！湿黏黏的苔藓从石阶下一直侵到舌底，心底！……！”

边走边自语，老者走进了自己的房间，白起也入睡了！

雷雨之夜，窗前白烟一般的纱帐里听羯鼓一通又一通，滔天的暴雨滂滂沛沛扑来，强劲的电琵琶忐忐忑忑忐忐忑忑，弹动屋顶的惊悸腾腾欲掀起。大雨鞭在墙上打在阔大的芭蕉叶上，一阵寒潮泻过，黑尘下意识的紧了一下衣服

“春雨绵绵听到秋雨潇潇，从少年听到中年，从中年听到现在，听听那冷雨。雨是一种单调而耐听的音乐，户内听听，户外听听，冷冷清清，那音乐。雨是一种回忆的音乐，听听那冷雨，回忆外界的雨下得满地是江湖下在桥上和船上，雨是潮潮润润的音乐下在渴望的唇上，舔舔吧那冷雨……！我曾在一场摧心折骨的鬼雨中迷失了自己。雨，该是一滴湿漓漓的灵魂，在窗外喊谁……？”老者仍旧未睡，他似乎对雨有着一种特别的感情！

“太初有字，于是人族的心灵和祖先的回忆和希望便有了寄托……！”老者又在房中悠悠道来！

黑尘听老者的话很是入迷，夜已深了，老者的话语渐少了，直到消失！

等黑尘回过神来雨已经停了，天上的愁云正在散去，露出了淡淡的月光！朦胧且唯美！

如诗如画，如梦如幻的朦胧山水正在消失！消失在这漆黑的夜色当中！

那朦胧的残月也已经西坠，即将要落下！

黑尘站在窗前浑浑噩噩的看着窗外！又过了一个时辰，月亮开始有了洁白之色，但已是最后的关芒！此时月亮已经接近湖面，不，是地平线！

美丽的霜雪云霞，骇人的雷电霹雹，展露的无非是神的好脾气与坏脾气！

次日清晨，房子背后的东方，已经有了微明之色！

黑尘走出了房间，穿过小岛的小桥，漫步在森林之中！

在旭日未升的原始幽静中，冲着隔夜的寒气，踏着满地的断柯折枝和仍在流泻的细股雨水，一径探入森林的秘密，曲曲弯弯，步上山去。溪头的山，树密雾浓，蓊郁的水气从谷底冉冉升起，时稠时稀，蒸腾多姿，幻化无定，只能从雾破云开的空处，窥见乍现即隐的一峰半壑，要纵览全貌，几乎是不可能的！只能在白茫茫里和溪头诸峰玩捉迷藏的游戏！

云萦烟绕，山隐水迢，在这片山林之中显得是那么的美！

黑尘走在溪边，看着那流水，听着那鸟鸣，嗅着那清新的清气！

“哗啦啦……！”

小溪的上游被一块石头挡住了小溪的步法，它涓涓流淌顺着石壁而下，发出清脆的声音！像是唤醒慵懒的灵魂，唤醒昨夜的梦魇和堕落的心灵！

黑尘举目四望，望着山林的奇秀，大岳的高耸！

太阳正在缓缓的升起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当然是先照耀在离太阳最近的地方！然而此时却不同，第一缕阳光仿佛是先照到黑尘！

朦胧的阳光把他照的通体金黄，宛如战神一般！乌发随风飞舞，使他显得更加威武不凡！

就在这时黑尘的身上发生了变化，他体内时而煞气弥漫，时而金光灿灿！

在丛林深处，黑尘朦胧间又看到了前几日那个白衣的少女，她身边还跟着一个紫衣少女！

她们两个正在注视着黑尘！当她们看见黑尘转过身来看她们时，她们却选着了离开！只留给了黑尘差两道绝世的倩影！

天已大亮，黑尘沿着小溪向山下走去！

一路上坎坎坷坷，穿荆越棘！上山容易下山难，这句话说的一点也不假！用它来形容此时此刻一点也不为过！

黑尘走在泥泞的下山小路上，不一会儿，泥土就沾满了他的双脚！随着下山的步伐越来越快，他挂断的树枝也越来越多，枝叶上的雨水把他的身上都给打湿了！

他回头向后观望，后面全是些残枝败叶，狼藉一片！

扑通……！

黑尘被东西绊了一下，狠狠地在地上摔了一跤！

他迅速爬起看向身后，后面竟是一条青色的蟒蛇！它足有水桶粗细，不知道有多长，只是头颅前半部的身子横在那里！

“锵锵……！”

黑尘拔出龙刀与青色蟒蛇对峙！反观蟒蛇，它享受着阳光一副懒洋洋的样子，根本没有动的打算，任黑尘离去！

经此一吓，黑尘走路更小心了！他一点一点向山下走去！直到中午时分，黑尘还在下山的路上，而且向下的路越来越陡，草木也越来越少！

走到这儿黑尘有些怀疑自己走的下山路了，黑尘记得他上山时只用了两刻钟，为何这下山却走了两个时辰！

黑尘越走越不对劲，下面的石头渐渐的陡峭了，树木也在一边一片的减少！

忽然！前方没有了路，是一处断崖！深不见底，下面弥漫着漆黑的雾气，向千万亡灵的煞气，更像是魔气！

黑尘回头眺望，他离山顶已不知偏远了多少！

山顶被白茫茫的雾气所覆盖，和这无底深渊下的魔气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仿佛一个是天一个是地！

黑尘站在断崖之巅，看着远方莽莽苍苍的山坳，方圆百里尽收眼中！

黑尘看了看为时尚早的天色，还有一丝回去的可能！就转身向山上走去！

走着走着又发现了不对劲，原本在路中间的青色蟒蛇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条弯弯曲曲的小路！

黑尘站在十字路口前有些不知所措了！

想来想去，他选择了那条通向山下的弯曲小路！

时光飞逝，黑尘终于走到了山脚下！此时他狼狈不堪！发丝蓬乱，衣服也有两道被划开的小口子！

黑尘走到小溪边，捧起溪水洗了洗脸，让后就大步的向小岛上走去！

黑尘刚一走近竹屋门前，老者就走过来对黑尘问道“去哪儿了？”

黑尘走进屋中道“山上！”

老者好心的问道“没出什么事吧？”

“多谢前辈关心，没出什么事！”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黑尘就是这样的人！

老者笑道“呵呵！没什么事就好，我来为你引见一下这个房间原来的主人！”老者把黑尘拉到了屋里对外面喊道“秦雪！夏紫萱！快近来见见客人！”

随着老者的话语落下，门外飘起了一阵阵香味！随即走进来一位白衣少女，用婀娜多姿来形容她的身姿还有些欠缺，用倾国倾城来形容她的容颜似乎还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黑尘一看见走进来的白衣少女便惊呼道“是你！！”

白衣少女的眼中也充满了惊讶！

在一边的老者和白起糊涂了，老者道“你们见过？”

“嗯！”秦雪站在一边轻嗯了一声，又道“我们姐妹今天看见他在山上，不曾想也被这位公子给发觉了！”

“哦！怪不得呢！”老者摸着自己的胡须一副淡然的样子！他又向秦雪身后看了问道“你义妹紫萱呢？”

秦雪对老者道“妹妹她刚刚回去了！说改日再来！”

老者在一边算着日子道“今天你们姐妹怎么想起回来了？”

“我听闻村里来了些客人，二来就是村里人说近期要开启祭台，所以就回来了！”秦雪对老者很坦诚，没有丝毫隐瞒！

老者笑道“呵呵……，客人？他们就是其中之人，至于祭台吗？的确是要开启的！”

“几天前不是已经开启过了吗？怎么还开启？”秦雪对祭台的事有些不解！

老者解释道“前几天是因为送一个外界来的客人而开启的！现在则是为了送几十个客人而开启！”

当黑尘听到曾有一个人顺利离开时他急切的问道“曾有一个人安全的离开过这里？他是不是叫杜方？”

老者回到道“对，他叫杜方！他曾借助祭台安全的离开过这里！”

黑尘心中暗道“杜方！果然不简单！看来以后要认真提防你了！等我的境界提升时我必诛你！”黑尘的心中是这么想的，他微笑的对老者道“前辈！祭台的开启是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