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往事
第十七章:往事

厨房内,小娟,常彪和小美正忙碌着,也许小娟太单纯,或许常彪太过专心于帮忙做菜,他们并没有发现,此刻的小美,兴奋已经难以抑制,脸上一直带着花一样的笑容,是啊!孩子有出息,做母亲的谁会不开心呢!能在一年之内修炼至灵境,即便是在魔族,那也算得上是绝顶天才了,小美更是知道,自己的儿子,可是真真正正人类,虽然有魔王从小的培养,去了学院也有魅影院长的关照,但要达到这一步,若非资质足够,也足够努力,又怎会如此容易呢!

“阿姨,菜好像太熟了!”小娟在一旁闻到菜烧糊的味道,提醒到,不过这妮子竟然可爱地说成太熟了,不清楚她是不知道这是叫“糊“。还是说话对自己的阿姨委婉。

“额…”小美从思绪中回到现实,果然发现菜已经糊得不成样了,自嘲地笑了笑自己越来越不管事了,便把菜倒在一旁,重新做了起来!

“阿姨,您刚才在想什么?我看你好像很出神的样子,以前我没去学院之前,你好像也经常这样。”常彪递过重新拣好的菜,便是问道。

“没,没什么,阿姨只是年纪大了,有点不中用了,今天你们回来,我有点高兴,这才会把菜烧糊。”小美随意扯了个谎言。

“阿姨多大,什么时候生日?”却是小娟在一旁探头探脑地说道。

“阿姨啊!再过两天就四十九啦,你说阿姨是不是老了!”小美说道。

“阿姨好年轻的哦,看我爹,应该是几千年的老妖怪了,我爹才老呢!”小娟说的很有道理的样子!

“扑哧。”小美忍不住笑了出来。这妮子,竟然拿自己的老爹开涮!“不同的,魔君冕下贵人多福,自然长寿,而我只不过是个人类女子而已,又没修炼,比不得的。”小美说道!

“原来阿姨不是魔界人,我一直都不知道,那阿姨怎么会来到魔界呢?”常彪赶紧问道!

“额。”小美这才知道自己说漏了嘴,于是赶紧把话题移到做饭上去,“小娟,小彪,快把这吵好的菜给魔君冕下他们送去。”常彪和小娟赶紧抬起一盘菜,向餐桌走去。

“不错嘛!两个小家伙都会烧菜了。”平时比较严厉的魔尊看见小娟两人,调侃道。

“不是呢!伯伯,这些菜,都是我小美阿姨烧的,我和哥哥只不过是帮忙拿下而已。”小娟急忙解释到。然而当她看向魔王时,却是有些尴尬了,好像刚才自己还说,这是自己做的,想到这,小娟可爱的脸上竟然布满了汗水,弄得魔王和魅影都大笑起来。

“阿姨,我可以进来吗?”晚上,小美的门外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嗯,进来吧!”小美说道。

“吱呀”一声,出现在门口的,除了一头蓝发的常彪,还能有谁!“进来坐吧。“小美招呼常彪进来,便起身把门关了,房间里,便只有常彪母子。

“阿姨,可以给我讲讲人界的事吗?”常彪坐下,对小美说道。

小美一怔,显然没料到常彪会问这件事情,“有什么好提的,不过是些沉年往事罢了。”小美说道。

“阿姨给我说说吧,我想知道人界是什么样,另外阿姨说出来之后,应该会好受一些的。”常彪继续说道。

小美此刻内心陷入了挣扎,她又何尝不想告诉常彪那一切,但她知道自己不能,平静下来,小美这才说道,“那好吧!阿姨给你说说。”

“那是十多年前的事了,我来自人界的一个叫做大河的地方,这个地方离神界和魔界都比较近,普通人类出于对神族和魔族的畏惧,而且那个地方空间极为不稳,经常发生空间破碎的事情,所以很少有人到大河那里。”小美顿了顿,继续说道:“而在大河这里,有一个家族,也就是常氏家族,却是世世代代生活在这里的,因为大河的外围是可怕的蛮荒,所以这常家,与外面的人类其实也差不多是隔绝的,而我,就是来自这个家族,我的丈夫,就是常家的族长,我常氏一族算得上是人间的古族了,因此,极为重视传宗接代,我和丈夫结婚数年,却没有小孩,那年,我怀孕了,而且是双胞胎,据我婆婆说,当年她是梦见两条龙从潭中破水而出,这才有了两个孙子,也就是我怀上的两个孩子!”

“那后来呢!”常彪问道!

“后来,后来我就生下了两个孩子,全族都很高兴,孩子周岁那天,族内德高望重的二爷爷更是亲自上山,为孩子的周岁宴砍烧火用的薪柴,而噩梦,就是这个时候,开始了。”

小美的眼睛红了起来,当年的这那种遭遇,如今回忆起来,仍然是心中的痛。常彪静静地听着,不再出言打断小美。

小美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过了几天,族人发现其中的薪柴竟然烧不坏,便对此大感诧异,正是因为大家的好奇,这棵薪柴碰到了小叔子,也就是当时族中的三长老,晚上潜入三长老的房中,于是三长老发生异变,族中修为最高的二爷爷也不是他的一合之将,于是三长老便开始对族中大肆屠戮…”说到此处,小美已经忍不住啜泣起来,原本多么幸福的家族,却…

常彪在一旁听着,感同身受,想要说点什么,却又不知如何说起。

“后来我和族长决定带上孩子离开,在家族所在地的后面,我们决定一人带着一个孩子去神界和魔界求助,我带着孩子一路向着魔界走来,但我一个妇道人家,平时又养尊处优,此时更是带着孩子,怎么可能甩得开那孽障呢!不多时,那怪物便是追了上来,一出手就杀了我的孩子,然后便准备杀我”说到这里,小美意味深长地看了常彪一眼,小美,把故事改编过了。

“就在这时,魔君冕下出手杀了那怪物,魔君冕下当真是这天地间的顶尖人物,一出手,便是杀了那怪物,而我,也就得救了下来,魔君冕下见我无家可归,便把我带回了魔界,成了他家里唯一的丫环!”说道这里,小美停了下来,而悲伤的情绪,似乎也有所缓解。

“我每次做事停下来,总会想着我的丈夫和孩子,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去到神界,蛮荒凶险,我害怕自己再也见不到他们,所以想着想着就会发呆。”小美说道。

“呼…”常彪长长地吐了一口气,这才说道,“阿姨,你不要难过,你有我们呢!自小,我就把你当作母亲看待,以后,我就是你的儿子,我,会保护你!”

小美此刻心中充满了欣慰,纵然不能叫自己娘又如何?纵然不能相认又怎么样?他把自己当娘看待,那便足够了!

“以后我若是能出魔界,一定帮阿姨打听阿姨的孩子和丈夫的消息,一有消息,就告诉你!”常彪再次说道。

“嗯,你有这份心,阿姨就知足了,只是天下之大,寻两个人谈何容易,你不用刻意去找的。”虽然小美嘴上这样说道,但心里此刻却是无比高兴的,她觉得,自己这些年的付出,始终都是值得的。

“阿姨,那我就回去了,你自己不要难过,多照顾自己!”常彪站起身,准备离去。

“嗯,你去吧!早点休息!”小美说道,当常彪踏出房间的那一刻,小美关上门,喃喃地道“其实你已经十二岁了,不是现在的十一岁…”

————

巨大的石室内,摆满了各种各样的花,石室四周,深不见底的绿潭发出冰冷的气息,绿潭中央,一个一人来长的石台上面,此刻,旁边正站着一个一身蓝衣,一头蓝发的男子,男子凝视着面前依然沉睡着的紫袍女子,薄纱遮住了她的容颜,却掩不住她恬静的睡姿。却是魔王,又来看自己的妻子了。

“晴儿,我来看你了!”魔王自言自语地说道,“我们的女儿,已经出去生活了一年回来了,在界之气的修炼上天赋也极好,短短一年,便是到了灵境,很有出息的。”

“昨天,她又问起了她娘亲,我都不知道怎么回答,我只是告诉她,你很快就会回来的,可是,连我也不知道要多久,你才能醒来。”魔王的声音,此刻有些低沉。

“晴儿,很多时候,我都很想你!虽然我是人人尊敬的魔界之王,大家叫我魔君冕下,但是,我也和普通人一样,有自己的感情,有时候,我就在想,你要是能醒来,那该多好!”魔王的声音似是有些哽咽。

“晴儿,我想你!我想你!想你,想你,想你…你…你…你”魔王竟是失态地压抑不住自己的感情,一声大喝,人早已不知去向,巨大的石室内却是回音荡漾,经久不息。

纵然坐拥高位,纵然实力超然,纵然万人敬仰,那又如何?这份情,太深!

又是一个夜晚,房间内,常彪躺在床上,明天,他们便要离开这里回学院了,“下次再来!应该最少也要一年时间了吧。”常彪对自己说道。

他突然觉得有些舍不得这里,魔王的严厉,小美阿姨的和蔼,是从小伴随他的东西,虽然已经有了一年的适应,但是要离开时,却是有些舍不得了,不管怎样?这些东西,充满了自己的记忆。

“阿姨多大,什么时候生日?”“阿姨啊!再过两天就四十九了。”脑海中,却是突然闪过昨天厨房里的这段对话。

“明天,明天是小美阿姨生日!”常彪对自己说道,再想到昨晚小美阿姨告诉自己的事情,常彪在心中做了一个决定,也顾不得是深夜,就跑去径自跑去找小娟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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