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来了,看了后说“好在此人与常人有异,心位于右边,没有伤及心脏,只是镖上有毒!具体是什么毒,我也不知道。”
“那怎么办啊?”张家宜问道。
“请唐小蝶和张进酒来!”高征吩咐旺财去办。
“继续审问其他劫匪!张乾去随便再提一个出来。”高征吩咐道。
不一会张乾就带出来一个犯人,那犯人见了徐冠男后,立刻目瞪口呆了。
张佳宜递上镖给那犯人看,“想必你认识这镖吧!就是这镖射在徐冠男身上的!只有我们才能保护你,案子破的越快,你越安全!”张佳宜做思想工作也有一套。
“快说!你是受谁指示?”张敏德眼看四天之期就要到了,心里十分着急,昨晚夜审时,张敏德居然没有得到消息。
昨夜衙役本是阻拦不放人进去的,见是张小姐谁敢不听话啊,那里还敢不配合,只是不敢禀报张敏德。大半夜的去禀报,不挨揍才怪呢!
在四天前张敏德、林家栋、诸葛云从高征那里出来后,就在张敏德家里碰了面,诸葛云说“四天就四天,已经足够的了!”说的信心满满的,搞得真的似的,所以这几天张敏德、林家栋一直没有行动。
那犯人见徐冠男都被人射杀,还是自己人,心里想着张佳宜刚才说的话,心动了。“我说,我是泉州人氏,我们……”还没有说完,头偏向一边,再看时,也是背部中镖,李忠箭一样的飞到衙门外,又怏怏而回。
“李忠、张乾快去保护其他犯人!”高征马上反应过来了,这时要杀人灭口啊。
李忠、张乾还没有动脚,有福州衙役前来禀报说,劫匪九人均背后中镖而死。
张敏德听到这个,一下子就瘫坐在太师椅上。
好不容易抓到人,可是现在人全部被杀,还是在大白天朗朗乾坤,居然杀人杀到衙门里来了,还一杀就是十个还有一个半死不活的,福州的治安你说好,别人能相信么?
唐小蝶来了,看了射入徐冠男的镖,在看了看徐冠男的伤口,说道“此毒名为牵机药,吃下去后,头部抽搐,与足部拘搂相接而死,状似牵机,故名‘牵机药’。牵机药乃是古来帝王要将近臣和妃子赐死时所用的毒药,南唐李后主便死于牵机药之下。”
“有救否?”林欣问道。林欣昨天晚上和张佳宜找张进酒时,见张进酒和唐小蝶牵手在一起,很是诧异,连连追问,知道是高征说服了让武林中人闻风丧胆的四川唐门掌门人时,既佩服又欣赏更是羡慕。当时林欣还问了个问题“四川唐门掌门就一个人外出,她为什么不带随从呢?不怕吗?”张佳宜回答了她的问题“唐门掌门需要带随从吗?只有别人怕她的,谁又敢惹她?”。
“难,此药一入口,便很难张嘴说话,我只能让他活命,其他的还要另请名医调制。”唐小蝶说到。
“可以让他走动吗?”高征忽然问道。
“人扶着可以走动,只是说不了话。”唐小蝶说到。
“旺财去请林大人和诸葛云先生过来。”,当高征听到说徐冠男可以走动时便有一计划,“张大人、张神铺、唐姑娘留下,林家姐弟可以走了,张乾、李忠派人警戒,擅闯者一律射杀!”
林欣和林风知道有重要事情要商量,林风说“高兄,我和姐姐虽然帮不上忙,却也不至于坏事吧!”,林欣也流露出渴望的眼神,高征见林欣眼满是柔柔的水,便答应林氏姐弟旁听。
张乾、李忠得令后立即带人在衙门外警戒,李忠在屋顶上安排了六个神机手,完全掌控了制空权,其余的神机手分别站在衙门的四周,张乾在衙门口布置了两排弓箭手,张敏德把福州衙门原来的衙役全部安排在监狱里守着。
高征在张进酒耳边悄悄的耳语道一番后,张进酒也在唐小蝶耳边一番耳语,张佳宜、林氏姐弟感觉到气氛很是紧张,高征又神神秘秘的在给张进酒说些什么,感到很是兴奋和刺激,这都是他们以前所不曾经历过的。
高征见张进酒已经把话传给唐小蝶便问道“张兄、唐姑娘可办到不?”
唐小蝶点了点头。
片刻间,林家栋和诸葛云便来了,见到守卫森严,林家栋感觉到了空前的紧张,张敏德也觉得不轻松。
“三位大人,今天已经是第四天了,我要给家父回信了,不知该怎么回呢?”高征问道。
林家栋和张敏德都看向了诸葛云,诸葛云见林张二位大人都看着自己,便缓缓说到“实话实说,无妨!”
一听这话,张敏德和林家栋头上便有细汗冒出来了,是诸葛云叫大家不要担心的,现在却说让实话实说,怎么实话实说?说福州在林家栋和张敏德的治理下,不断有人被杀,相府公子都被袭击了,随从在林府被人神不知鬼不觉的劫走了?轻则丢乌纱,重则有可能因为被宰相府记恨而丢命呢!
一念及后果严重,张敏德马上发怒了:“诸葛云,你六扇门要负全责,四天来你六扇门没有任何动静!来人将诸葛云抓起来,限六扇门两天破案!”
既然要有人对此负责,最好就推到六扇门总管身上,谁叫诸葛云当时叫大家不要担心呢,对!必须由诸葛云负责,把诸葛云关起来也算是给高公子一个交代了。一想到这些,林家栋也很支持:“对!先把诸葛云关起来!再责六扇门限期破案!”
“谁敢抓六扇门总管?”张进酒大吼一声,接着就射了两枚镖,一枚射向林家栋,一枚射向张敏德。
林、张二人应声而到,一个中了左臂,一个中了中了右腿。
“来人,张进酒行刺林大人和张大人,抓住张进酒!”诸葛云边喊,边飞向张进酒,手中长箭刺向了张进酒咽喉。
突发其来的变故让张佳宜和林家姐弟不知所措,就连唐小蝶也惊在当场。
“总管,我是为你出气啊!”张进酒便躲闪诸葛云的进攻,边解释。
这时李忠和张乾听到屋里有人喊叫,便带人进来了。
“李忠将张进酒抓起来!”高征吼到“旺财、张乾快去请大夫!太失望了,亏我冒死说服四川唐门掌门让唐小蝶嫁给你!”高征大有恨铁不成钢之势。
张佳宜、林家姐弟抱着各自的爹哭做一团。
马上有神机手拿着三眼铳对准了张进酒,诸葛云趁机闪向一边,高征让李忠把张进酒押入了重囚室,排四个神机手看守,只要稍有逃跑趋势即可射杀。
“想不到张进酒会行刺林大人和张大人!”诸葛云摇摇头很是惋惜。
“镖上有毒,是我唐门的‘—钩吻’!”唐小蝶看了镖说到“想不到张进酒偷了我的药瓶!‘—钩吻’没有解药,虽不至于见血封侯,却也十分霸道,就算勉强救过来也是下身瘫痪!”
唐小蝶取出小刀在林、张二人受伤处轻轻的一划,有黑血流出,唐小蝶轻轻点点药品,些许粉末洒在林、张二人伤口上。
“我只是给敷了我唐门的冰蟾粉,稍稍克制了毒药发作,请找名医医治吧。”唐小蝶还是那样的淡淡语气。
“诸葛先生,张进酒该不会是你指使的吧?”高征问道。
“表面上看,张进酒是因见我受气而发难使得大家以为我就是杀人兄手,其实不然,张进酒就是凶手!以张进酒‘捕神’的本事神不知鬼不觉悄悄的进林府固然不难,飞镖杀人更如囊中探物一般简单。再说,昨晚审案,张进酒人也没在,正好说明了张进酒有作案时间。至于张进酒劫人动机可能是敲诈吧,六扇门是清水衙门,张进酒遇到唐小蝶就更需要钱了,相府公子,岂不是要多少钱给多少钱?至于杀手杀公子和随从可能是意外吧,是绑架未遂而导致的吧。”一向话不多的诸葛云,分析起来头头是道。
高征听得也直点头。
“诸葛先生果真厉害啊,一席话惊醒梦中人啊!待我回京,禀明家父请诸葛先生来代替林大人。”高征满脸轻松“闽地在林大人治理下治安一团糟糕,诸葛先生破案如神,想必治理闽地也是小菜一碟吧!”
诸葛云也是满脸喜色。
就在这时张乾递上来一张纸条给高征说是衙门外一个小女孩让交给高公子的。
高征展开一看“黄金拾万两即刻换人!”,难道果真如诸葛云说的那样劫匪只是要钱?
高征给诸葛云看了纸条问诸葛云“怎么看?”
“证据确凿了!”诸葛云说道。
“那如何处理张进酒呢?”高征问道。
“此等败类!危害人间,不如斩立决!”诸葛云建议到。
“那就依诸葛先生!”高征说到。
“且慢!高公子,一个人心里一旦装了另外的一个人就装不下其他人了。你要杀张进酒,我也不会苟活!小女子感谢你说服之德。不劫狱就是。只是求公子能让我和张郎合葬一处幽静之地。”唐小蝶说罢,拿起一颗药丸就吞了下去,即刻便口吐白沫。
“烈女!烈女!”诸葛云连连叹到。
“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哎!唐小姐这又何必,何苦呢!”高征甚是惋惜。
“待我即刻修书一封给家父,请诸葛先生勿要推辞,好让闽地早日安定下来,也是百姓之福啊!”高征说的很诚恳。
“谢谢公子厚爱,相爷抬举!”诸葛云连连表示谢意。
“李忠,这是处斩书!你持此条便可处斩张进酒,他若不服,你可给他看此条,记下他临终遗言!也算是朋友相交一场。你尽管去做,有什么事我来一力承当!”高征让李忠去处理张进酒。
“公子英明神武!”诸葛云说到。
“诸葛先生廖赞了!”高征谦虚道。
旺财带着大夫来了,大夫是全程最有名望的孙继业,传说是唐朝药王孙思邈的后代,医术十分了得。
“旺财去寻幅好的棺材,我要合葬唐小姐和张进酒!”高征吩咐道。
孙大夫看了看林、张二位,摸了脉,让人抬起林、张二人要入后堂治疗,说是立刻要准备进行刮骨疗伤,建议家属避开。
李忠片刻便回了,“公子,已经办好。张进酒是公子朋友,死也要死的体面些才好,我没有动手,他是吃毒药而亡的。临终时说,感谢公子成全了他和唐小姐的心愿。”
“抬上来!”李忠威严的说了句。
两个神机手就抬出了吃了毒药的张进酒。
“选块好址,好好葬了张进酒和唐小蝶。”高征望着张进酒和唐小蝶满脸痛苦。“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不管是谁,就算是我的朋友,也不能例外!”
“公子是包青天转世啊!”诸葛云说到。
“审了一天一夜了,我都饿的不行了,诸葛先生你我一起找个地方好好的喝两杯!我还要多请教请教诸葛先生了!”高征确实是饿了。
本来也想带张佳宜和林氏姐弟的,只是他们哭泣不停。
高征带着张乾、李忠陪着诸葛云找了一家酒楼唤作“碧玉轩”,名字很是文雅,听着就有食欲,坐在二楼望着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感觉甚是惬意。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旺财来找高征了,给了高征一张纸条,高征看了后,什么也没有说,让店小二给旺财添了个座儿,继续吃饭。
当诸葛云站起来敬酒时,高征喊了声“动手!”
李忠立即拿起三眼铳对准了诸葛云,诸葛云伸手就抓向高征,张乾戒尺飞了过来,诸葛云手一缩,转身就要跳,发现楼底下站了好几个神机手。回头便问“公子何意?”
“你就是杀人兄手!也是劫匪头子!”高征淡淡的说。
“公子不要血口喷人!‘
”徐冠男救过来了!交代了一切!“高征道。
”你们抓不到我的!“诸葛云说完,拿起酒杯砸向了高征,在张乾伸手挡开酒杯时,飞起一脚踢开了李忠手上的三眼铳,转身欲跳,几个动作一气呵成。
诸葛云刚要跳时,一把刀砍了过来,诸葛云又被砍了回来。
再看时,张进酒持刀站在护栏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