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另外还有一种是自然魔法,是一种另类魔法,其本质是各种图腾崇拜,主要以召唤魔法和驯养魔法为主,只有在远方草原那里才有传授。
大致就是如此,具体每种魔法都很复杂,详细的可以看看魔法十书,是咱们课程里的一本教材,等你们经过测试,就发给你们。”
老张点点头,问道:“什么测试?”
这时院长已经找出三样东西,笑着说:“测试你们到底适合学习哪种魔法。”
拿起一个蓝色的水晶球说道:“这是光系魔法测试水晶,能探测你们是否适合学习光系魔法,也就是光明和黑暗魔法。”
指着另外一个是一枚灰色的石头,说道:“这是元素魔法石,能测出元素魔法,就是秩序还是混沌。”
最后一个是一个毛茸茸的白球,院长笑道:“这是测试生命魔法用的,是一种魔法植物,叫做空心茸草。
你们想先测哪个?”
老张看了看,没琢磨好到底选哪种,便让小宝先测,小宝便先去要那水晶,院长却将手一收,笑道:“我这里只能教秩序、混乱和生命,光系魔法没得教。”
老张心中暗骂,叫小宝拿那元素石测试。
院长道:“你双手捧住魔法石,集中精力,感受魔法石的气息,然后幻想一种颜色即可。”
小宝捧住魔法石,闭上眼睛。
过了半晌,老张只瞧见那魔法石,慢慢从灰白色的表面浮现出几颗金色的斑点。
院长点点头,笑道:“看来你适合秩序魔法,金系。而且天赋能算作中上。”
小宝高兴的点头,冲老张嘿嘿直笑。
老张也替小宝欢喜。
走上前,也去拿那魔法石,老张捧在手里,只觉的石头沉重,入手冰凉,暗暗集中精神,却什么感觉不到。
过了一会儿,院长笑道:“看来老弟不适合元素魔法,我们来试试看其他。”
老张心说,哪里有什么其他,只剩一种而已。
于是便放下没有一丝变化的元素魔法石,拿起那毛茸茸的白球,问道:“和刚才一样?”
院长笑道:“对对。”
老张双手捧定那白球,心中暗暗祈祷,可别是又是不行,不然只好去寻光明神殿或者远方草原了。
不一会儿,老张感觉那小球渐渐升温,睁眼一看,那小球完好无损,只是感觉越来越热。
忽然,那小球一震,变成黑色,仿佛有看不见的火焰在燃烧,一下便烧成黑灰。
老张怔怔的捧着一捧黑灰,不知这种现象是怎么回事儿。
再看那院长,院长也是一脸惊愕,脸色变作苍白,结巴道:“死...死亡魔法,而且是超级天赋。”
老张听到此话,不禁如被雷劈中,心中无数念头,却组不成一句话。
那“释迦摩尼”果然给的他是超级法力天赋,但却偏偏是个不能学习的死亡魔法天赋。
自己受苦受难,挣扎来到这个地方,却给了他这么个答案,让他一无所获,仿佛之前所有一切,只不过是个玩笑。
老张默默流了两行清泪,玩儿人不带这么玩儿的。
老张在震惊中恢复清醒,却不见了院长的行踪。
转眼间,魔法学院外传来一阵混乱的声音,几名甲士,穿着铮光瓦亮铠甲从那破门冲了进来。
老张站在那所谓的办公室的门口,感觉一切如此熟悉。
看着这几名甲士冲到跟前,上前就把自己捉住,老张一动也不动,任由他们将自己捉走。
杨晓宝大叫了几句,便被人打倒,没了声音。
老张不知道他怎么样了,也不知道自己将会怎么样,但他的念想已经被彻底击碎,他的心再难起波澜。
他被捉到一个比困牛塘大的多的衙门,但情景却和上次差不了多少。
众人把他推倒,一个官员模样的人摇头晃脑念着判词:
“妖孽黑胡子,身负禁术传承,实乃妖邪之后,人人得而诛之。今有正宗魔法学院院长郑宗为其禁术传承作证,证据确凿,不容抵赖。依本朝律法,交由光明神殿,火刑祭天。你可服?”
老张这次虽未被封口,但也不知如何回答,思绪万千,不禁怒极反笑。
大声笑道:“哈哈,黑胡子,黄胡子,郭胡子,看来这胡子是跟我卯上了,老子以后就是张胡子!”
“还有正宗魔法学院,***果然正宗魔法学院,原来是名字叫做正宗魔法学院,连院长都***叫郑宗,哈哈,哈哈。”
老张一阵狂笑,别人只当凡是妖孽,必有反常,也不理他,连师爷替老张说服了二字都免去,甲士将他重新绑了,带出门外。
屋外早有几个光明神殿的武士闻讯赶来,接收老张这个妖邪之后。
老张又坐了囚车,一路狂笑,被押走了。
不说老张一路囚车,不知押往何处,单表杨晓宝一个。
杨晓宝见甲士前来捉拿老张,上前阻挡两下,无奈年纪太小,无甚力气,眨眼就被一甲士劈手打在耳门上,晕了过去。
待他醒来,破学院已经人影不见,小宝心中一阵害怕,知道情势不妙,老张被人捉走,自己在魔法学院想必也不能久待。
出门欲奔,却想起魔法学院空无一人,刚才交的百十个金币想来还在原处,自己日后发达全靠金钱,需要将之取回。
于是转回屋内,翻了抽屉取回钱袋,却见刚才测试用的水晶和魔法石俱在桌上,琢磨此魔法道具必然值钱,既然院长不仁不义捉了老张去,便叫他破财也无妨,于是在屋里一阵划拉,看起来像魔法道具的东西全部拿走。
这才背了包裹,匆匆从学院逃跑。
也不敢再回住处,转到一处偏僻客栈,定了房间,出门四下寻找,追寻老张踪迹。
等郑宗同志回到学院,只见屋内狼籍,被人卷走大量财物,不禁痛苦流涕,骂道:“果然是遇见妖孽便无好事!”
老张被关在光明神殿在灰城的一个落脚处,这地方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竟然也有地下囚室,老张便被关在囚室之中,手脚用铁链锁了,让他活动不能自由,却也可举手抬足。
老张看了一眼潮湿阴暗的囚室,寻了地上一些干草,堆在墙角,静静的坐了下去,再也不肯发出一声。
心中汹涌澎湃,暗暗说道:看来这囚牢是与我真个有缘,霉运也与我真个有缘。这次穿越,可以总结成一句话,就是倒霉的一生。一生这句话却是真的,因为自己转眼就要烈火焚身,去见上帝了,不对,是释迦摩尼。
想想不禁又是一阵可悲又是可笑,不觉间又狂笑了起来。
隔壁囚室也有一人,却是个头发蓬乱,衣衫褴褛的老头儿。
那老头儿见来了新人狂笑不已,便凑到囚室相邻的墙壁,隔着铁栅栏问道:“喂,新来的。”
老张不去理他,他所见的这个世间的人没一个正常,不对和这老头儿正常对话报任何希望,何况自己现在哪有心情闲聊。
但那老头儿却锲而不舍,一声紧似一声,不停地问:“喂,新来的!”
只是一声也大过一声,最后竟然震的老张双耳鸣响。
老张只好住了笑,转头望那老头。
那老头形容不堪,脸上也是污浊,胡子和头发有黑有白,乱糟糟纠结在一起,那张脸上,只能看清一对老眼混浊。
老头见老张不笑了,声音便小了许多,可老张听来还是震的慌。
老头儿还道:“喂,新来的。”
老张只好答:“是。”
老头儿问道:“为何发笑?”
老张心说:“我笑我的,与你何干。”
嘴上却说道:“遇见好笑的事儿,自然要笑。”
老头儿道:“是何好笑的事儿?”
老张道:“事事好笑。”
老头儿道:“哪些个事事?”
老张道:“一言一行,一举一动,尽皆好笑。”
老头儿道:“那有何好笑?”
老张道:“你我素不相识,你却与我搭茬,每句话都是废话,岂不好笑?”
老头儿楞了一下,点头道:“的确如此,这算一言,那一行呢?”
老张又道:“你问我答,明知是废话还要继续,不也好笑?”
老头儿道:“既然废话好笑,为何不多说两句,让我也笑笑。”
老张心中叹了口气,但也有不吐不快的心意。
便说道:“我本欲求神问道,辗转数年,一无所得,被骗了二十年,做了二十年凯子和羊牯,好不好笑?
我重整旗鼓,下山问路,便被路人刀砍,出师未捷,身已先死,好不好笑?
我体弱力虚,流连乞食,只因面容丑陋,人人皆避,做乞丐也要名不副实,好不好笑?
我乞食无力,困于郊塘,动弹不得,也能无故被人栽赃,发配远疆,好不好笑?
在发配路途,遇强匪劫车,置我于囚车,众盗聚于路边,吃喝饮酒,跳舞弹琴,好不好笑?
我辛苦聚钱,上学交费,却因我天赋为世间所摒,认为邪徒,再致牢狱,好不好笑?”
说到后来,已不觉好笑,只觉自己可怜,已是泪流满面。
那老头儿却忽然大笑起来:“哈哈,可笑,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