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释迦摩尼”分说了一阵,老张还是浑浑噩噩,不明所以。
那人只道,到了普通级世界,便自有分晓。
老张心中闷闷,但大悲大喜的数个时辰,劳累不已,和“释迦摩尼”问了个地方,便去睡觉。
第二天,貌似那“释迦摩尼”法力恢复,便来寻老张。
老张气虽稍平,但也不说话,任凭“释迦摩尼”带他走动。
老张心想,头次见面跟我装酷,把老子害得莫名奇妙挂了一回,并且法力也低微,需要等一天才能再来,看来这什么“小神”不须十分看重。
那“释迦摩尼”将他带到一看起来有年头的木头大门之前,解释道:本来普通级传送,只需我的法力,但小弟上次失误,这次要送哥哥一种天赋,便须从这门内传送。
老张这才想起来还有天赋一说,便问道:“什么天赋?送我何种?”
那“释迦摩尼”道:“天赋分先天和后天,比如说先天有容貌潇洒,身强力壮,智慧过人,法力超人等等,后天有金山银山,美女如云,官运亨通等等。哥哥要选什么?”
老张琢磨,必须选个好的才能通关普通,便问道:“我欲成神,要选一个强力天赋,大神有何建议?”
那“释迦摩尼”笑道:“这个没有固定,不过魔法世界当然还是法力超人的好。”
老张点点头,道:“那我就选法力超人。”
那“释迦摩尼”又问:“哥哥要超级法力超人还是一般法力超人?”
老张纳闷道:“当然要超级法力超人,还有要一般的么?”
那“释迦摩尼”笑道:“好。”
便伸手一指,将老张送到门中。
老张还在琢磨为何要分超级法力超人和一般,却已经被送走。
一阵眩晕之后,老张又到了一个荒山野岭。
老张心中暗骂:娘的,不会给我送到个离城镇近点儿的地方!
这回,老张爬起身来,首先检查身体,看看有没有短什么部件。
看看手脚俱全,心中稍稍安稳,但怕如上次一样,还是童身老头,急急的寻了处水塘,向下一望,不禁火气勃发。
原来这次的确是身体一起变化了,但只见水影中的面容又黑又丑,看了直让自己作呕。
老张指着天空大骂了一通,不觉天色将午,腹内饥饿,便望了很远处的一座小镇行走。
那“释迦摩尼”瞧着一水晶里老张的影子半晌,嘿嘿笑道:
“是你选超级天赋的,其他天赋为了平衡,自然要短上一些,没让你歪鼻子对眼已经对的起你。”
困牛塘不过是一个小镇中的小镇,不过市集中也是熙熙攘攘,来往穿梭的人不在少数。
在市集的一角,几乎不见阳光的偏僻角落,缩着一个十二三岁的小童,衣衫褴褛,形容不堪,像是一个小乞丐。
偶尔光芒折射,映到他的脸上,才能看清,一个黑黑的面孔,长着一副奇丑无比的脸。
本已是难看无比,现在还挂着泪水和黏黏的鼻涕。
这人正是老张,原来他好不容易走到镇上,虽然未如上次被人一刀秒杀,但这次却没人来理他了。
他腹内空空,到处行走,想借宿吃饭,都被人赶狗一样撵了出来。
他当于此时人小力弱,既乞食无门,饿的头晕眼花,欲求修行,却不见途径,当真是个叫天天不应,叫地地无门。不免落于街市,成了个小乞丐。
此时老张心中正恨,这副身体比上次还弱的多,走不了两步竟然呼吸困难,头昏眼花,而且还手脚发颤,抖个不停。
这个虽然难受,也勉强可以坚持,但他这副面容,当真是要了亲命了,就算有人好心,想送与这位小乞丐几分钱花花,但见了他的面容,无不落荒而逃,害的老张这个小乞丐未免有点儿有名无实。
他厮混数日,全仗偶尔真心有好人,望他可怜,远远扔了几个铜钱过来,虽然不免要他抖着手到处寻找,但也让他终于坚持住,没有直接game over。
他此时已将“释迦摩尼”从第一百八十代祖宗骂到断子绝孙负N代,却也无补于事,只是将泪水哗哗的流淌,郁闷的要死。
就在这时,远处一阵喧嚣,只见数个甲士,盔甲鲜明,威武雄壮,正于街市上横冲直撞。
老张眼睁睁瞧着这队甲士从身边经过,转眼又冲了回来,当中一人一指老张,老张心中一阵哆嗦,心道不是和上次“桃源村“一样,历史重演吧。
只听那人道:“此人乃是江洋大盗郭胡子,盗了县老爷的宝贝,尔等还不速速将他缉捕归案!”
另外几个人便一拥而上,捉住老张。
老张挣扎不得,大呼:“冤枉,我没胡子。”
那人一脸蔑视,大声道:“叫郭胡子的人就非得有胡子么?而且你不会把胡子刮了吗?狡猾小贼,还想欺瞒本老爷,来人,堵住他的嘴,莫让他蛊惑人心。”
老张只见一甲士脱了靴子,拽下一只黄腻腻的袜子,欲堵住他的嘴。
尚未递到眼前,就闻到一股奇臭的味道,老张幻想此袜塞到嘴里,真个不知是何滋味,又气又急,当时就晕了过去。
旁边的几个甲士也齐骂道:“娘的,熏死人了,赶紧把你的臭袜子拿走,想要我们命啊。”
那甲士讪讪的把袜子穿好,和另外几个甲士一起,将老张带走。
老张正在做梦,大骂了一顿“释迦摩尼”。
“释迦摩尼”跪地求饶,发誓让他重来,送他全部天赋。
他一到新世界,只见自己正躺在金山银山上,身边美女如云。
转身一看,瞧见一镜中身影,正是威武不凡,相貌英俊的自己,不由哈哈大笑。
忽然一个美女袅袅娜娜走了过来,冲他轻轻一个飞吻。
那飞吻却有形有质,奇妙无比。但到近前,却变了一大泼水,尽数泼在头上。
老张一个激灵,醒了过来。
老张发现自己被人绑在一间陋室当中,动弹不能,嘴里也被塞了一团破布,亦不能言语。
却当真被泼了一桶冷水,冷得浑身发抖。
眼前一个县官模样的人摇头晃脑,正在念:“江洋大盗郭胡子,窃取本县绣花枕头一只,价值一百金币,证据确凿。如今缉捕归案,脏银不能追回,损失严重,按律当重罚,本官判你刺配北疆,你可服?”
旁边一人走到老张身前,伸出双手比了一下老张被绑的样子,笑嘻嘻地道:“老爷,我郭胡子服了。”
那老爷点点头,道:“既然服了,就带下去吧,下个案子!”
那人点头称是,又走到那老爷旁边侍立。
那老爷转头和旁边那人叹道:“判案还真麻烦,必须犯人认罪,居然还要劳动师爷动口。”
那师爷笑嘻嘻的拱了拱手,道:“这是小人的本分。”
便有几个甲士拉了老张,穿过几个小门,向外行走。
老张瞠目结舌,全然不知发生了何事。
待他被人拉到一座囚车,挂了一个破木牌。
上面歪歪斜斜写了几个大字,大盗郭胡子。
才猛然醒悟,老子竟然被栽了脏,认为江洋大盗,要发配远地。
不由要张口大骂,无奈口塞破布,发声不能。
只好心中大骂:娘的,老子上未惹天,下未惹地,怎被你这糊涂县令无故栽脏,而且栽的也太***假,太***无耻了。
几名甲士押了囚车,便出镇北行,一路笑语,不时望老张几眼。
老张模模糊糊听了几句,竟然是说自己,细细分辨,心头更怒。
原来县令有一小妾,上街闲逛的时候,撞上了老张正在乞讨,本欲赏几个小钱儿,表演一下慈悲心肠,岂料不小心看到老张面孔,惊吓不轻,回到衙门即便病倒,夜夜噩梦,口呼恶鬼。
县令大怒,要拿老张开刀,师爷这才献策栽赃,要送老张远去北疆送死。
老张那能料到躺着也会中枪,不由又是恼怒,又是悲摧。
一甲士笑着总结道:“这就叫长得有碍市容,罪发北疆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