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心刺?隐忧
第七章 心刺?隐忧

(一)

没人会想到,一剑东来竟会以这种方式覆灭,而且还是如此之快。

释手洗,尘烟,一夕之间这两个名字便飞快地传遍了整个江湖。

尘烟是一剑东来比较有名的快剑手,他的实力应该不在飞龙山庄‘风花雪月’之下,绝对是一剑东来的战斗主力。然而却尘烟也是第一个投降,要求背叛一剑东来的人。

据铁旗盟那边的转述,当时尘烟单身一人,输在了铁旗盟带队的高手逍遥居士的手上,即将被杀时主动投敌。那时释手洗不知怎的得到了消息,露了一小面,然后尘烟就加入了铁旗盟。

随后释手洗的报复出乎意料,他擒住了尘烟,并将他带到了华山。

华山有悬崖,而这边的悬崖,绝对是游戏中的生与死的界限,因为从这里摔下去并不意味着死掉一级那么简单,而是——删号。这一点,曾经试图越过悬崖去对面的山头寻找高级隐藏任务但因为轻功不过关的人都以身作则过。

释手洗将尘烟扔下了华山。

这个消息是铁旗盟那边放出的,他们那边的逍遥居士最早赶往华山,即使如此,还是没能救下尘烟,甚至在悬崖附近没能见到任何人影。

有人试着加尘烟的好友,得到的系统提示是“查无此人”,尘烟,真的不存在了……

弄花怎么也没想到,那位有着两面之缘,他初次去一剑东来时见到的那位和蔼沉稳,比武论剑时又显得义薄云天的释手洗,竟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江湖震动,释手洗此举无疑是犯了众怒,一剑东来也是人心涣散。释手洗此举收到了反效果,他没能阻止自己的人离帮,反而加速了一剑东来的灭亡。

持续了近一个星期,游戏开放以来首次大规模的帮战,就此落下帷幕。

(二)

飞龙厅内,飞云和‘风花雪月’以及龙岩等飞龙山庄高层齐聚一堂。

“惊风,这件事你怎么看?”飞云嘴角抿出冷硬的线条,虽然一剑东来的覆灭对他而言是好事,可是这样出乎意料的胜利,得来的未免有些太过于轻易了。

“有很多疑点。”惊风沉声道。惊风作为‘风花雪月’之首绝非浪得虚名,很多时候帮内大事商讨决策,主要都是飞云和惊风两个人拿主意,惊风俨然就是飞龙山庄的第二号人物,虽然‘风花雪月’四人都是主心骨,但是……弄花,习惯于沉默,不怎么发言的他毫无存在感;吹雪,习惯于附和惊风,对局势都没什么独到的见解;流月,习惯于睡觉,自由散漫,开会的事从来都不用指望他……虽然偶尔流月会展露出他非凡的智商和逻辑,但他懒啊,有惊风有飞云他还用操心个什么劲啊?

“说说看。”飞云道。

惊风皱着眉:“释手洗不像是这么没头脑的人,而且就算铁旗盟放出消息,一剑东来散得未免有些太快了。”

“释手洗现在是什么动静?”飞云又问。

“失踪了,关了消息,连他的朋友也不能联系上,”惊风道,“不过华山尘烟事件后,很多人都删了释手洗的好友,现在他可谓是众叛亲离。”

“打听释手洗下落的事情,丝毫不可放松。”飞云一脸凝重。帮战期间,他意外被释手洗挂了一级,虽然他的武功略胜一筹,但这释手洗毕竟拥有天山派的高级武功飞绝剑法,整体实力并不见得就比自己差,现在更是传言他找了个深山老林闭关练功去了,万一哪天复出……飞云深深感觉到了危机。

惊风问:“眼下风波暂平,不过有释手洗这个未知的因素在,我们是不是仍如计划那样继续招揽一剑东来的高手?”

飞云沉吟了一声,道:“一切照旧,不过要注意着对自己人的保护,让我们飞龙山庄本来的高手多抽出时间来安心练功提升自己,至于一些跑腿的杂活,交给他们也没什么关系。”

弄花终于插上了一句,不解地道:“什么跑腿的杂活啊?”

“对风萧萧的格杀令!”飞云一字一句道,目光却是转向了流月,后者摊在椅子上,貌似又睡着了,还轻轻打着呼,不过坐得离他最近的弄花却看到流月的眉宇微微一紧……

(三)

弄花知道,那天的事,不但自己看到了,飞云也看到了。

风萧萧人不一定在襄阳,但他开的茶楼在襄阳。他可以跑,但他的茶楼不可能跑,这就叫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风萧萧总归要来茶楼转一转看一看的,所以一萧茶楼的附近每时每刻都会有那么几个人盯梢,偶尔飞云龙岩等飞龙山庄的高手也会有意无意地路过,看看里面的情况。

就在尘烟被扔下悬崖的那天下午,在尘烟还没与铁旗盟的逍遥居士等人对上之前,多日未见的风萧萧走进了茶楼。

那时候飞龙山庄的眼线本来已经和飞云他们汇报了,但因为茶楼内铁旗盟的带队高手逍遥居士是风萧萧的好友,飞云并不能直接派人杀进去,于是亲自前来观望。与此同时,弄花也在附近,得到消息后信步朝茶楼的方向赶去。

于是,他看到了流月。

他看到风萧萧和流月一前一后地上了茶楼的房顶,他们两个说了几句话,拉开架势动起手来。

虽然是动手,却在有说有笑,就像是在闹着玩一样。

之后流月出了他的绝招‘抽刀断水’,风萧萧避不开,他也不可能避开,弄花几乎已经以为风萧萧就要死在流月刀下了。然而这一招足以致命的绝技,却只是划破了风萧萧的前襟。

风萧萧和流月在屋檐上并肩坐了下来,继续说笑。

从流月的神态动作中弄花可以看得出来,在流月心目中,风萧萧的朋友地位并不比飞龙山庄的一干老朋友低多少。

一个人不知何时已经走到自己身边,弄花侧头一看,是飞云。飞云的脸色,弄花已经不敢去看了。一时间他想帮流月掩护和解释,但又说不出话来。事实摆在眼前,又有什么好说的呢?

许久,飞云重重叹了口气,似是有些无奈地转身离去。之后这件事,就再没听他提起过。两边的当事人似乎都选择了遗忘。而弄花,也只是让这件事烂在肚子里,没和任何人说,包括惊风吹雪他们。

看着眼下装睡依然毫无察觉的流月,弄花的眼中泛起了忧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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