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言:
琴剑江湖,恨仇缠情丝
情何属,心何处
二十年后的重逢
剑的锋芒不再断桥残雪
琴的叮咛已似如泣如诉
所有的执念
都尽散在破晓之前
所有的等候
都埋葬在旧时渡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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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暮里挑灯与君倾的人儿
那个魂梦痴情为君牵的人儿
那个如花似玉为君留的人儿
终是用了最决绝的方式
来抹去这段锦样记忆
沿着碎了一地的月光
跌进那喧哗依旧,熟悉不再的朱门
冀盼着再寻最后一丝温暖
可是,心都冷了
又何必借这虚存的温度来欺骗自己
末了,终是看开
她本是幸福美满的女子
却落在了自己的执着里
生生掩埋了这一世韶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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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且不曾许诺
上穷碧落下黄泉亦与卿行
她且痴心一念
而今,当魂魅踏上黄泉之路
她落了荆钗,别过往昔
饶是青丝三千依旧
心却早已成灰
她清然无欲,缓步前行
那望之如火的彼岸花落进她的眸
纵还是花团锦簇
也淹没不了内心的哀莫
是谁在轻吟引魂之歌
声声清越,却敛藏了那旧时泪语
当年他剑飞雄舞霸天下
当年她指下寄情似影随
而今他茔前无魂苦相思
而今她倩影失魄过奈何
步上望乡台
目之所及依旧是那巷弄里、喧嚣下
而那执伞抚肩之人却终是此生不遇
也罢也罢,执念当断
下一世
只求结发与良人,恩爱两不疑
【辞世,断往生,还世,觅新缘
孟婆的汤,需饮,亦须饮!】
她浅笑未语
接过茶褐色的汤水,一饮而尽
或许相忘才是最好的释然
她默默转身
了无牵挂地跳入轮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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弦月盈渡口清寒,
魂魅生红尘须断。
三途河畔落荆钗,
望乡台上冥烟散。
凡尘俗事书几篇,
锦样年华致一念。
不复为君妆红胭,
花径有泪葬旧颜。
浅浅亲笔,祈卿安
误!误!误!
难得偷下了一场雨,可以暂时休息几天,不用去铸剑坊,也可以不用呆在家中,一早早地就以一身男装出去,免得爹拉着我,控制我的自由。
可真够倒霉的,还没有玩到什么,就又下起了雨,更倒霉的,就是没带伞。现在只好在屋檐下躲躲了。看着眼前的雨带着长长的线在面前快速斜划过,唐碧心里有些埋怨了。
“为什么不带把伞呢?你看,这下可好了,还雨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停呢?记住了啊,下次一定要记得带把伞。”
自己教训完自己后,唐碧又心想,没带伞,买把伞不就行了。只要有打伞的行人经过,可以出百倍的价钱买行人手中的伞,不就行了吗。唐碧张望了四周,连行人都没一两个,更何况打伞的行人呢。
不一会,一个年少的少年,身背背囊,想必刚到京城,也在对面的屋檐下躲雨,而且衣服也略显湿态,但模样还不错,
长得挺英俊的。手拿长剑,看来是习武的人......
对面的人见唐碧在看这他,礼貌性的,微笑点头。
看着只有再等等了,要不等家里人找来,要不等打伞的行人,最后,大不了淋雨回家。唐碧这样打算着。
他是后来的啊,在雨中行走的时间长些,按说身上理应比自己湿些,可是却恰恰相反,这是为何?
“公子,”他来到了唐碧的旁边,微笑着递给她一块手帕。
“谢谢!”唐碧接过手绢,擦拭着脸上的雨水。
“公子,雨往这边屋檐倾斜,我们到那边屋檐避雨吧!”
难怪我身上会如此湿。
、、、
“敢问公子尊姓大名?”他问道。
虽然他看起来很正派,一个侠字足以相配,可我这女儿家的名字一说不就暴露了我女子之身吗?听闻司马义和凌峰是武功天下第一,司马家又是亚与我唐门,居第二的铸剑世家,若被考起铸剑之术,能应付,也可不被拆穿。
“在下司马义,敢问少侠尊姓大名?”
司马义,司马义乃是我师兄,我岂不知你不是。
“在下凌峰。”
“哈哈,哈哈哈,”唐碧一听到他说是凌峰,就忍不住的笑,“师弟,见到师兄,怎么也不唤一声啊!”
有趣,他还以为我也是假冒的。
“师兄安好?”
想不到,这个人还不是太古板,
“好,你看我这样,有什么不适吗?”
这个人,脾气可能会很大,性格肯定更倔强,而且还有点咄咄逼人。我想,还是别戳穿他,陪他玩着吧。
“师兄的长像,如此英俊,可是把我这个玉树凌峰给比下去了啊。”
那是自然,女子的男装扮相自然比男子眉清目秀,不过,他也不错啊,若凌峰是他模样,也不枉人人称人如其名玉树临风。
“以师弟的模样,也足以配玉树凌峰的称谓,你又何必自谦呢?”
凌峰浅笑回她,多谢他的夸奖。
不过,说实话,他却实长得真好看,我从未见过比他更好看的男子了,爹爹也没他好看。说到爹爹,怎么还没派人来找我呢,莫不是没发现我出来了,就算没发现,火兰怎么也不来找我,回去看我怎么整你。算了,不就是点雨吗,淋湿就淋湿。
“少侠,萍水相逢,告辞。”
“哎,公子,雨尚未停,”唐碧却早已跑远,
看他的背影,凌峰浅笑了浅笑,真是个任性的姑娘,看她衣着,该是那家的小姐。
这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难道要一直躲在这,等雨停吗,道不如和那姑娘一样,冒雨而行,先找个客栈,再尊师命拜访唐老爷。不过,下次可要记着带把伞。
原来在雨中行走还有另一番风味啊。今才知道,看来还得多亏了那姑娘呢。
回到家中,刚换上衣服,火生就来告诉她,今天司马家来提亲的事。
素闻司马家嚣张跋扈,司马家长子,虽说武功天下第一,可他是司马家的人,也不会好到哪去。二子司马信,也是狡诈之人,我岂可嫁给他们呢?我一定要向爹爹说明白,我不嫁。
“娘,女儿给你请安了。”
唐碧一脸怒气,看到旁边的人也不理。
“碧儿,你怎么不像爹爹请安啊,爹爹可得罪你了。”
“我问您,司马家是不是来提亲了。”
“哦,原来是为这事啊。”
还笑,
“对啊,司马家替长子司马义来向我们家碧儿提亲啊。”
“我不会嫁给司马家的人。”
“为什么啊?”
“没有为什么,不嫁就是不嫁。”
唐碧性子上来,谁也没办法,说完不嫁就转身走了。
“老爷,碧儿的脾气我们都知道,你不会真的与司马家接亲啊。”
“你都说了,碧儿的脾气我们都知道,我怎么会呢,而且,我与无尘掌门的书信中得知,司马义剑痴成性,把名利看得过重,我怎么把碧儿一生的幸福交给他呢。相反,我比较适意凌峰,他不但才德兼备,长相也不错,也不是个终日练剑的人,不会太呆木,和碧儿应该很配。”
“凌峰真有老爷说的这般好吗?听似他是这世上最好的男人似的,老爷也未曾见过他啊。”
“八年前,我去武当见过一面。”
“那是八年前,老爷怎知如今呢?”
“夫人考虑的是,不过,我与无尘休书了,他已让凌峰下山,来拜访我们,到时候就可以再看看了。算算日子,也就是这几天了。”
期待着未来女婿的到来。
距离司马家提亲已经过了几天了,这几天,都呆在自己的闺阁,也没理爹爹。想爹爹也不会不理我的感受。司马家连姻的事,也是不会成了。
“小姐,你这怎么还会有一块如此丑陋的手帕。”
手帕,
“小姐,我给你扔了吧。”
“不要,”唐碧一手抢了火兰手中的手帕。
“哦,哦,是那英俊的侠士的吧。”
嗯,是呀,确实是很英俊,尤其是那淡淡的浅笑。
“火兰,你给我准备一套男装。”
在家几天,怎么说也要犒劳自己一下。或许还能再遇到他。
“火兰,你帮我留意一下府里的事,明白吗?”
“当然明白了。”
“火兰,多谢你啊。”
唐府,大户就是大户,还不知道脾气大不大,既然师父让我去,就是被羞辱一次,也得去。
“少侠留步。”
“在下武当派凌峰,奉师父之命,前来拜会唐老爷。这是拜帖,麻烦兄弟呈报。”
“原来是凌少侠,老爷吩咐过,这几天凌少侠会来,所以若是凌少侠,就直接请进来。”
想不到,唐门并不像司马家,唐门待人有礼,司马家却,想起去拜见师兄,连帖子都不送,那像唐家这样。
“凌少侠,请坐。”
果然一表人才,一会再考考他的人品和武功。
“谢过老爷,”
下人上过茶。
“凌少侠,请用茶,”喝过茶,“不知无尘兄身体可好,想来,也有几年没见了。”
“唐老爷有心了,我师父一切安好,同样,我师父也挺挂念唐老爷您,所以派我来拜访您。”
说话得体,也懂礼仪,这凌峰,越看越有些喜欢了。
“凌少侠和师兄司马义并称武功天下第一,老夫想与凌少侠对上几招,不知少侠可否赐教。”
“天下第一只是江湖好汉给的名誉,并非实学,若唐老爷想与晚辈比试,晚辈乐意奉陪,赐教一词到是我向老爷。”
“不娇不燥,当世没有几人像少侠这样。真是难得啊。”
听唐老爷夸赞,凌峰微笑回谢。
比试结果全唐门都知道了,对这位武功高强,仪表堂堂的凌峰敬佩非常。
从比试来看,凌峰是个光明磊落的人,一个人的剑术武德就足以显现他的人品。
“凌少侠武功的确高强,老夫甘拜下风。不知凌少侠此次来京城,知不知道无尘兄的另一个意图。”
“临走之时,师父说,若唐老爷有需要,要配合唐老爷。并未说什么事。”
这就好,“那老夫就明言了。下个月就是御前比武,想请凌少侠替我唐门出战。”
貌似管家的人,端上了礼物——几张一百的银票。
“这些酬金,请凌少侠收下。”
“唐老爷,请收回好意,我既已答应师父,我会替唐门出战。”
不贪财,这下可什么都试探了,完全符合我的要求。能不能成为我的女婿,还要看碧儿了。
“既然凌少侠不肯收下银票,那凌少侠可一定要住在府上,也好让我好好招待少侠。少侠不可推辞啊。”这样,也可为他和碧儿增加机会了。“少侠目前住在哪家客栈,我这就让火剑去客栈,取少侠包袱。”
这唐老爷真热心,我还没同意呢,就让人去客栈取我包袱,都不给人拒绝的机会,不过唐老爷也不是坏人,住在这就住在这吧。
“既然唐老爷坚持,那晚辈恭敬不如从命了。”
“晚辈有一请求,希望唐老爷不要唤我少侠,唤我名字就可。”
“那好啊,以后我就唤你峰儿,你也不要唤我唐老爷,我与你师父兄弟相称,你就唤我叔叔吧!”
“叔叔。”
“好,好,好。”日后没准还会唤我岳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