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文祈看着用手托着头一脸烦恼的东方穆祈笑了笑,手中转着那竿萧看似惬意地走上前叫了声“皇兄。”
东方穆祈闻声抬头看了看东方文祈应了声:“你来了?”然后直了直腰用手捏了捏鼻梁打开奏折继续批奏折,一边低头看着奏折内容一边轻声问道:“今天身子可好些了?”对东方穆祈来说,东方文祈是他唯一真正的亲人。
虽然宁太后是他亲娘,但是宁太后太过于功利,心思一直在权与利之间徘徊,要不是当初她自己当皇帝的想法被贴身大臣劝住了,今天也轮不到自己来当皇上。现在虽然自己是皇上,很多势力却都是宁太后的,很多事情上做起来极其不自由。想到这里,东方穆祈又烦的要命。
东方文祈面对皇上问他的问题一笑而过,走到书案面前专心的玩弄的萧上的吊坠笑问:“皇兄这又是为何事心烦呢?”
东方穆祈苦笑。一副你懂的表情看着东方文祈说:“还不就那些个破事,哎~”东方穆祈长长叹了口气,双手抱头靠在龙椅上看着天花板,真想这样好好休息一会儿,可是在皇宫,却是一会儿都休息不好。就算让自己躺在床上,也总觉得旁边有人监视着自己,或许是宁太后的人,或许是皇后、怡妃甚至心存歹意的臣子、皇子们的人,时时注意着自己的动向,仿佛只要一有机会便会做出自己意想不到的事情,所以自己必须时时保持清醒,即使再累再困的时候。
“不是说下个月要去塞外骑射么?正好可以放松一下。老是这样可如何是好?”东方文祈摆弄着书案上的饰品说着。
“塞外……”东方穆祈刚拿起笔,听了这话手上的动作停了停,看着满是墨水的鼻尖眼神放空,好像在想什么事似得。
“怎么?又想起那年塞外白狐事件么?”东方文祈说着脸上闪过一丝淡淡的哀伤,虽然是面带笑意,看似漫不经心地问题。
东方穆祈想了想满脸疑惑加遗憾地看着东方文祈说:“朕,不记得了。或许那场病让我忘了很多精彩的事情吧。”
东方文祈一听心里更是紧了,苦笑着打趣道:“这个也忘了啊?”他倒是忘了,自己却是一辈子忘不了了,如何能忘记那年的事情?
“你跟我说说,白狐……事件……听着很奇妙的感觉……”
东方文祈笑着转身在殿内来回踱起步来,眉头微紧,唇色苍白,岔开话题问:“这次去的人都定下了么?皇后、怡贵妃都去么?”
“怡妃不去,她最近害喜厉害着,身子要紧,皇后嘛还得打理后宫也不打算让她去了,就我们几个去吧。”说是说几个人,其实各宫太监丫鬟算起来就得几百号人了。
“是么?”东方文祈应和,说着咳起来,东方穆祈担忧地问“没事吧?”,东方文祈摇摇手表示没事然后朝东方穆祈弯腰示意了一下便往外走。
“今天看你进来时心情不错,可是看上哪宫宫女了?”东方穆祈在身后笑着喊道。面对这个弟弟,自己看着他的病除了拿出点物质上的帮助没有一点办法。这个弟弟其实各方面都比自己优秀,假如身子不是这样的话或许自己也没本事做皇帝。
好在这个弟弟没什么歹心,从没想过要和自己争什么,只是整天过着逍遥生活,喝酒听曲或者找几个宫女嬉闹一下,所以即使东方文祈已经到了这个年纪也没让他出宫独立成府去,而是让他一直住在宫里,好让太医随时观察他的病情。
只见东方文祈转身一个神秘的微笑说了句“今天见到一个有趣的人……”然后顾自己出门去,留下东方穆祈一脸茫然与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