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卿月咬了咬嘴唇,抬起头,看向右前方的宫墙外的天际,皱起眉宇,宁静地说:“奴婢知道相思之苦,所以同样为这样的王爷忧伤。恐怕,王爷身上一半的病情来自相思……”
东方文祈听了上官卿月的话心里忽然被紧紧抽住,紧得慌,不能呼吸,然而他还是强忍下心中的苦痛强装爽朗地笑了一声说:“哈哈……真是有趣,就凭一串吊坠你怎么就肯定本王有相思之苦?本王每天逍遥快活着,兴许这串吊坠只是一个普通女子相赠的呢?”
“是啊,饰物可以作假,可是王爷的眼睛不会欺骗奴婢……”上官卿月一时间忘我的说了这些话等她转头看向东方文祈见他脸上微微的怒色时顿时清醒起来,连连认罪:“王爷,奴婢大胆揣测您的心思实在该死,请王爷责罚!”
东方文祈摇了摇头也转头看向宫墙外一脸平静带着丝淡淡的忧伤,说:“你何罪之有?你不过是看到了许多人看不到的事实诚实地说出来了而已,本王为何要罚你?”上官卿月听后惊讶地抬头看东方文祈,心想,四王爷看着不像个脾气暴躁的人,偶尔能从他身上发现那个人的身影,所以自己才一时放肆说了许多话,却不曾想到四王爷竟然是如此通情达理的人,真难以让人相信他和当今皇上东方穆祈是亲兄弟。
“怎么?本王长得如此好看,竟让你看痴了?”好一会儿四王爷东方文祈心情平复转头看上官卿月时发现上官卿月竟然毫无掩饰地傻傻地盯着自己看,真是再没第二个人有这个胆子了,真想不通她是怎样的人,于是便苦笑一声打趣道。
上官卿月在刚才那场景后便坚信四王爷不会随便惩罚自己于是越发大胆地回答:“是呀,王爷竟是这样英俊潇洒地人,真真是让奴婢看痴了。不知,又有多少美貌女子日日夜夜思念着王爷爱慕着王爷。”
听到这里,四王爷眼中闪现出一女子的身影,不过很快就消失了。他无奈至极,用萧轻轻敲着手掌在附近转了几步回头对上官卿月说:“你让本王觉得非常有趣,等你做完这十天粗活,本王请你喝酒!”
上官卿月听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接话道:“奴婢一弱小女子不胜酒力怎能和王爷一起喝酒,怕是还不到两三杯便不省人事了,岂不扫了王爷的雅兴?”说起喝酒,又让上官卿月想起了远在边疆的南宫华,以前还在宫外时,两人得了空便一起去醉仙楼喝酒消遣。如今自己进了宫天天被各种事情纠缠,他又因自己被皇上弄到边疆去训练新军,与他许久未联系,不知他在边疆可好。
“哈哈,本王又不刻意灌你,怎会让你不省人事了?得,就这么定了,下次来找你!”说完东方文祈又心情大好风度翩翩地转身往前走去,途中拿起那竿萧,即兴吹起曲子来,不过这次曲子里并没有一丝忧伤,更多的是轻松与快乐!
上官卿月面对东方文祈这一连串动作被惊得直笑,然后摇摇头也轻松往回走,仿佛她回去的不是役刑司而是一个温暖的家。
东方文祈走到云龙殿时,东方穆祈正在批折子,看着那一堆厚重的折子就烦得要死,那群大臣每天不好好管国家大事,整天就知道抓着自己后宫之事唧唧歪歪的,说白了还是皇后白佑冰之父左丞相白慕容与怡贵妃之父大司马慕容殷两帮人之间的纷争。自己宠幸怡贵妃的事对于身为国丈的白慕容自然是不能接受的,这样一来实际上真正的国丈不就是慕容殷了么?就凭他一个大司马怎可与自己一个丞相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