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参见娘娘,娘娘万福金安!”上官卿月身穿一身青绿色宫装,挽了个简单的发髻低着头恭恭敬敬地进了皇后白佑冰的凌云宫,行了个大礼,端端正正地拜了下去。
“说什么奴婢不奴婢的,今后便是我的妹妹了,再没有主仆之别了的,快快起来吧,地上凉。”白佑冰本来想着上官卿月定是个心高气傲的人,可刚才见她处事尊卑有别对自己又恭敬,心下立即打消了给她下马威的念头,转而笑着下去伸手将上官卿月扶起来,又命人将上官卿月扶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
“娘娘,卿月不敢逾越,虽然作为皇上的女人,娘娘和我是姐妹,然而在后宫娘娘便是奴婢的主子,断不敢冒昧。”上官卿月并没有因为白佑冰的几句话而变得轻浮起来,仍是恭恭敬敬的回了话。
“这样好的人儿竟只让封了答应,不知道皇上是怎么想的。”不知白佑冰这句话是出自真心关切还是假意为了打击上官卿月,总之这句话一出,上官卿月的面色刷的变的惨白,然后如受了惊一般两眼直愣愣的看着地面发呆。
白佑冰面带笑意看着上官卿月的反应拿起茶碗喝了一口茶才对上官卿月道:“妹妹不喝茶么?”
上官卿月听了只是向前倾了倾身子表示对皇后这话的感谢之意仍是不语,她现在心里乱得一塌糊涂,那些事情一点头绪都没有,怎么可能开朗的起来,况且自己这个后妃身份也来的莫名其妙,一切都是那样诡异,仿佛充满了阴谋。
白佑冰笑看着上官卿月,这样的上官卿月完全出乎她意料,让她为之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你也不用难受,皇上是后宫的皇上,你虽然被册封有几天了却一直没去看过你,但并不代表皇上因此将你忘了。皇上,也是很忙的。”白佑冰说到后来,神色黯淡下来,仿佛想起什么不开心的事情。
上官卿月抬眼看着白佑冰,想,皇后,身为一宫之主,原本应该是富贵奢华,高高在上的,可是现在看来,为什么并没有那样的雍容华贵气息,反而,有一种无奈与忧伤呢?
“皇上,是怎样的人?”上官卿月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问这样一个问题,只觉得,皇上高高在上,让人难以触碰,即便皇后是唯一能与皇上一同起坐的人,却到底是在皇上之下的人,到底是让拥有特殊身份的皇后也倍感忧伤与寂寞,那么皇上,究竟是怎样的人呢?
“啊?”白佑冰听了上官卿月的问题有些哭笑不得只觉得她问的问题很幼稚,可是笑完,就静了下来,也开始思考这个看似简单而又深刻的问题—皇上,到底是怎样的人?自己的夫君,自己的枕边人,相处多年,却从没有正真了解过他。
东方穆祈,果然是一个神秘而遥远的存在,明明就在眼前,能够触及,却总有一道无形的墙壁阻隔着,触不到他的心……
“娘娘,奴婢该死,不该问那样奇怪的问题,请娘娘恕罪!”上官卿月见白佑冰听了自己的问题露出了一种悲伤的神情立即跪在地上向白佑冰请罪。
白佑冰抬头看着眼前的女子,突然笑了,别说是皇上那样的人,皇宫里那么多人,又有几个是自己能了解的?就连生养自己的父亲都可以为了权力的交易把自己“出卖”给后宫,自己在这之前又何尝明白相处十五年的父亲呢?
“起来吧,说什么罪不罪的。你先回去吧,本宫有点乏了。”白佑冰一只手支撑着额头另一只手朝下面挥了挥姿态疲惫。
上官卿月应声行了礼退下,退至门口时,听皇后悠悠地说了一句:“虽说皇上让你给后宫妃嫔诊脉,但你毕竟还是皇上的女人,一切,不必太委屈自己。”
上官卿月默默听毕又福了福身朝外走去。
待上官卿月走后,白佑冰对贴身侍女凌云宫领头宫女宇善说:“替本宫把檀香点上吧~本宫想静静,没什么事不见任何人。”
“是。”宇善应声立即点了香炉然后挥挥手将屋内的人都赶了出去最后关上门留白佑冰一个人在里面静心。
“哼,真是好笑,才二十岁就开始点这种香了……”白佑冰闭上眼闻着檀香自嘲了一句,心中一酸,一滴泪水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