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月,今儿个南宫府上什么情形了?”李决明看着正在收拾碗筷的上官卿月便起身在一旁坐下,端着茶碗,大叹一口气后这样问道。
“是南宫夫人从娘家人那儿感染了时疫,又有身子,既要医治又要安胎,我怕自己的医术不行害了人家便没敢开方子只是开了安胎药和爽胃的汤之类,我想问问李伯有什么方法没?”上官卿月听李决明这么一问才突然想起这事来连忙跟李决明说明情况,说完看了看在一旁静静坐着的穆云川,不知道他此时在想什么。
“待我今晚想想吧,现在也没什么病人来,我就先去歇一歇,你们也回去罢。”李决明喝了一口茶沉思片刻后应了一句,摆了摆手便往房门走去。
“李伯!”上官卿月突然想到一件事赶紧跟上去喊住李决明。
“怎么?”李决明一身疲惫耷拉着眼皮回头满脸疑惑地看着上官卿月。
上官卿月朝他微微笑了笑说:“您今天跑了一天了,卿月替您按按腿吧!”
李决明听了这话先是一惊,尔后会心一笑应道:“也行,那就麻烦你了!”说着心情大好地出去了。于是上官卿月也笑着出去了,只剩穆云川在坐在那儿一脸冷峻的看着上官卿月出去的方向,眼神里却透露出一丝疑惑与探究意味。
“卿月啊,老夫出诊也不是第一天了,你其实不用替我按脚的,况且你一个姑娘家来老夫的屋里也不方便。”李决明坐在椅子上很是享受的被上官卿月按着脚嘴上却是一番委婉拒绝的话。
“瞧您说的,卿月虽只呆了几天却是把您当亲身父亲看待的。卿月的父母都在那场劫难中丧了命,不能享受儿女带来的天伦之乐让卿月非常难过,如今李伯膝下无子女,卿月这样做只是希望李伯能享受儿女天伦之乐,而卿月以待父之礼服侍您也会内心稍稍好过点儿。”
卿月这番话是真正说出了这几天来的心声,自己的父亲是皇宫御医,每天在宫里时刻待命在家没能呆多少时间,卿月一直没有多少机会能像服侍母亲那样伺候一把父亲,如今父亲没了,看见李决明像对亲生女儿般对卿月让她实在感动不禁想把对父亲的爱移到李决明身上。
李伯听了这些话很是欣慰,闭着眼睛沉默良久,然后开口道:“卿月啊,云川是个好孩子……”
“嗯?”被李决明突然这样一说上官卿月感觉怪怪的。见上官卿月没什么反应,李决明睁开了眼看了看她叹了口气道:“罢了,总会有那时候的。”说着站了起来朝床边走去,“没什么事了,你赶紧回去歇一会儿吧,刚才你能说那样的话,李伯很是开心,去吧!”
“是。”上官卿月完全搞不清个所以然,端着水盆一头雾水地出了房门,刚回想着李决明的话便在院门口看到穆云川一脸清冷的站在那儿看着她出来。
“云川?怎么还不去休息?你今天可是累坏了……”上官卿月快步来到穆云川跟前关切地问道。
“不碍事,刚吃完饭先站会儿。”穆云川说着悠悠地走向院里白兰花前,抬头看向天空,今夜虽然只有下玄月,却依然美丽至极,周围没有一丝杂云,如穆云川脸色般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