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百花似是不想再和江流儿说话了,她冷淡道“你出去吧……没事的。等阮湘儿没事了我叫人送她回去,阮员外要是生气我就去给道个歉,就完了。”
“可……”
“我没事。”
江流儿见什么都问不出来,就出去了。
找来棋鬼王这里,情况真是惨不忍睹。阮湘儿软趴趴的躺着,难过的揪着衣领,眉头皱起,额头上滴着汗珠,一点都不像装的。
棋鬼王在一边陪着,不知所措。
江流儿紧张道“没叫大夫?”
棋鬼王一拍脑门“忘了还有大夫这么个玩意。”说完就冲出去了。
江流儿见她难过的不行,上前一步握住阮湘儿的手。她的手冰冰凉凉,“你怎样?”
阮湘儿睁开雾蒙蒙的眼睛“江流儿……”
“恩,是我。”
阮湘儿哭的更惨了,就像是个小孩子一样“我想我爹我娘,好难受,会不会死啊……”
江流儿赶忙安抚“不会的不会的,棋鬼王去叫大夫了。没事了就回家。”
又江流儿的安抚阮湘儿平复了不少,她抓着江流儿的手不放。江流儿犹豫的问到“湘儿怎么这样不小心?怎么还落水了呢?”
阮湘儿停住了哭泣,看着江流儿,小小声说“我……招惹百花生气了。”
江流儿更加懵,为何两个人都说是百花动的手,那这是真的了?
“是我不好,口无遮拦的戳人痛处。百花是太过生气了。”阮湘儿虚弱的说着“我忘了要讲先来后到,呜呜呜呜……”
“你这说的都是哪儿啊,别哭了。”江流儿只能胡乱安慰她。
“大夫来了来了!”棋鬼王喊着,拽着一个郎中就冲进来。江流儿将自己的手抽开站到一边。那郎中被拽的衣衫不整又不敢言语,说不准当时棋鬼王是怎么吓唬人家的。
“这姑娘体弱,在冷水里受了凉,还有些惊吓,好好调养就好。”郎中擦擦汗说道。
江流儿追问“不用开点药?”
“药是得开,要驱寒安神。”他掏出随身的药匣子写了个药房,就跟着一个守在门口的丫头去拿钱了。
阮湘儿止住了哭泣道“我回家定会让爹爹不要为难百花姐姐,只要你们不说出去就好。”
棋鬼王看起来有些不好意思,想想还为了一些个人想法背地里讲究过她,于是讷讷道“这真是麻烦你了。”
江流儿摇摇头“这不好,那么多人看见了,人多口杂是封不住的,还不如直说。等被捅漏了反而会事大。”
这正是她要的,阮湘儿点点头“这也是。”
“棋鬼王,你先借百花的地方给她抓些药吧。喝过药了晚一些我们再送她回去。”
棋鬼王这下真是毫无怨言的给阮湘儿跑腿。江流儿借着棋鬼王出去的一会儿功夫继续追问阮湘儿,但阮湘儿说出来的大都是她的不对,她说到当时阮员外想招江流儿为女婿的事儿,对百花说的话太过刻薄。
这样全都揽在自己身上的话江流儿几乎一点都没信,她越是那样说,听起来越是在隐瞒方百花做的事一样。
方百花一点伤都没受,但是也不过来看。江流儿和棋鬼王只好自己叫了马车送阮湘儿回家。
果不其然的是阮员外格外愤怒,不过鉴于这两个人在棋坛地位颇高,也只是摆了脸色,说几句不好听的。
江流儿和棋鬼王在花厅坐立不安,等了许久,阮员外才安顿好女儿接待二人。
“湘儿说是和那个方百花在湖边嬉闹,不小心落水?”
棋鬼王咽了口口水“我们不在场,后来……看起来是这样……”
“到底是嬉闹落水还是被人推下去老夫还是看的明白的。别看她方百花是女官,她就是公主我也得算账。不然这所有人都要以为我阮宗溪是个欺软怕硬的!”
这一句说的声音太大,江流儿有种背后汗毛被吓起来的感觉“这个、员外,小姑娘之间肯定……有……她们的秘密……或者……那个、小争执。等湘儿好起来了……我们……我们让百花过来,也许她们聊一聊就那啥……”
“啊对对对”棋鬼王马上接话“女孩子心里想的都可奇怪了呢,哈哈,到时候等她们都好起来了,再、再好好说说……”棋鬼王越说越没底气,最后声音都弱了下来。
阮员外的脸色从愤怒转变到更多的是无奈,他叹口气“江流儿你跟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