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洛岸就被一阵敲门声叫醒了,眼睛还没睁开,就跑去开门,一打开门所有困意都没了,因为面前站着的是摘下面纱的肆渊,如果不是头发的颜色和装扮和肆渊是一样的,洛岸都认不出她就是肆渊,洛岸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突然想到说书的当时描述书里的肆渊的时候,自己还不相信呢,现在眼前的肆渊简直就是书里写的那样,想到自己昨天还说她丑,不禁有些脸红。
“看够了没?赶紧去洗漱,待会还要赶路。”
洛岸呆呆的应了一声就跑去洗漱了。
洛岸走到大堂的时候,肆渊已经在喝水等候了,虽然长得好看,但洛岸完全没心情欣赏,大大咧咧的跑过去,张口就问:“那个,姑娘,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把我带到这里到底是为什么呢?”
肆渊看着他,一头黑色短发看起来有些松软的感觉,羽扇般的睫毛,淡褐色的瞳仁,五官算不上英俊,但也有几分秀美之气,此刻的洛岸正用质问的眼神看着自己,算了,还是告诉他吧,不然他一路上都不会情愿跟你走的。
“我问你,你了不了解你所在的天灵大陆?”肆渊问道。
洛岸没想到她会反问自己,但还是乖乖回答道“我出生就在落阳镇,只知道我们的镇乡隶属市区,最大的城就是王城了。”
“那你有没有听说过八城?”
“前一阵子来了一个说书的,他讲过关于八城的一些事,姑娘,那都是编出来的,虽然你和里面的描写很像,但你看上去也就不超过二十,那里面的肆渊都已经是几千年前的人了。”
“我就是两千多年前的鸢翼城之子肆渊。”
洛岸拿过杯子,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还没咽下就差点喷出去,未等洛岸开口,肆渊继续说道:“我不认识什么说书人,但是我带你去王城完全不关我们八城什么事,王城里的王是这个天灵大陆的统治者,就是他让我来带你去王城,并且保护你,不要问我王为什么要见你,因为我也不知道,我只负责带你到王的面前,剩下的就不是我的事了,懂了吗?”
“哦,好吧。”
“现在,你就乖乖的跟我走,大概明天,等那个人找不到我们离开或者离我们远了,我就用我的陋鸢送你去王城。”
洛岸点点头,两人随便吃了点东西,就离开了驿站。
一大片树林中,一条小道弯弯曲曲的纵横其中,道路比较宽敞,不过越往里走越安静,现在就连鸟叫声也听不到了。
本来用陋鸢在空中就可以看到通向王城的路,但现在隐藏灵力的肆渊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再加上很长时间都没有涉足天灵大陆,以至于路也不是很熟悉,只能跟着洛岸。
“你确定是走这条路吗?”肆渊问着走在前面的洛岸。
洛岸有些尴尬的回头说:“好像,走错了。”
肆渊一副拿你没办法的表情,但在下一瞬间眉头突然一皱,伴随着一阵血肉模糊的声音,肆渊的右肩白银服饰粉碎,右肩被一条看上去软软的肉鞭刺穿,鲜红的血喷洒出来,染红她的襟领和月白色的斗篷,那个肉鞭还在右肩里扭动着,洛岸看到在肆渊的身后有一只巨大的貌似蜥蜴形的生物,嘴巴正最大限度的张开,穿进肆渊右肩的是它的舌头,突然那个生物一仰头舌头一甩,肆渊就从地上直接被甩向空中。
管不了那么多了,肆渊立刻释放所有的灵力,颈间的铃铛也发出清脆的声音,然后她的全身瞬间爆发出金色的光芒,左手从胸前绕到右肩背后,将那条暗红色的舌头拔了出来,然后灵力快速汇到双手上,瞬间那条舌头被震得粉碎,在那个生物发出惨叫的时候回到洛岸的旁边,破了的血色斗篷被肆渊扔在一边。
肆渊一边愈合流着血的伤口一边仔细看着面前的生物,那是天灵大陆的灵兽,看它的灵力等级应该在前二百名之内的鬼蜥,洛岸早就吓得说不出话来,看到肆渊回来,勉强开口问道:“你没事吧?”肆渊没回答,洛岸可以看到她右肩的伤口正在以一种惊人的速度愈合着,皮下组织和神经密密麻麻的生长愈合,最后,右肩又恢复原本的样子,肌肤依然如雪,甚至就连刚才明明粉碎的服饰一角也和之前一样完好如初。
而一旁没了舌头的鬼蜥,金色的眼睛瞬间变成暗红色,身形又变大了一倍,粗大的尾巴上也开始长出尖锐的刀刺。
肆渊见状蹲下,伸出右手,五个修长的指尖往地下注入一些灵力,复杂繁密的金色纹路渐渐从地下浮现,那是一个精美的防御光阵,然后扭头对洛岸说道:“你站在这个阵里不要离开。”洛岸点点头,现在的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能成为她的负担。
肆渊身形一动,就已经飞到鬼蜥的头顶上空,鬼蜥尾巴一扫,刮起的飓风把树林中的树刮倒了一大片,树叶也飘得四周都是,突然鬼蜥一声怒吼,那些成千上万的树叶瞬间变得锋利无比,一齐向着空中的肆渊飞去,而肆渊动都没有动,那些树叶就在她的一米之外纷纷静止不动了,在鬼蜥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这大批的树叶分为两列以惊人的速度向着鬼蜥的眼睛刺去,原本眼眶的位置瞬间被刺出两个大窟窿,鬼蜥的哀嚎声瞬间响彻整片树林。而远处的洛岸却没有受到丝毫的影响,这个阵好像把外界所有的伤害都屏蔽了。
肆渊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发狂的鬼蜥,“哼,一只小小的灵兽,竟然如此不自量力。”轻轻一抬手。随即鬼蜥周围的地面顿时出现一圈冷冽的气流,慢慢的旋转的速度也越来越快,而瞎了的鬼蜥像是感觉到什么,血淋淋的面孔露出恐惧之色,想要逃出去,但已经来不及了,因为冷冽的空气迅速凝结成冰已经将它将冰封起来,巨大冰块里的鬼蜥还保持着刚才要逃走的姿势,四周少了它的哀嚎顿时安静了一些。
肆渊走到洛岸身边,防御光阵也被解开。洛岸激动地看着她,说道:“你也太厉害了吧,看来那个说书人说的都是真的呢。”
“我们走吧,虽然我没有感受到那个人在附近,但最好现在离开。”
“恩恩。”
肆渊直接召唤出陋鸢,巨大的陋鸢将两人带离这里。
肆渊和洛岸离开后不久,一个黑色人影降临在鬼蜥旁边,长长的黑色发丝,墨色的眼睛,棱角分明的脸庞,就连身穿的战袍也是黑漆漆的黑色,强健的身形透着一种成熟男子特有的气息,即使身穿暗色厚重的斗篷也遮掩不住,转头看着一旁冰封的鬼蜥,如纸片微薄的双唇开启,“竟然伤了她,自不量力。”然后斗篷下的右手轻轻一握,然后身形一动,消失在空气中,而冰封的鬼蜥在他消失的一瞬间爆炸开来,满天都是无数冰渣、肉块、凝固的血粒和看不出形状的器官。
而在树林深处,隐藏着一个从头至尾都在观看的人,妖媚的脸庞露出一莫测的笑容。
“呵呵,可真是一个专情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