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休要笑我只做当儿女之状,总有一天,你也会明白,天下虽好,不及红颜一笑。”
唐逸澈扫了乞颜淳一眼:“你要记住,爱一个人,不是只把她放入心中,溶入血中就可以了。女人,天生喜欢被哄着宠着,不管到什么年龄都是一样的,爱一个人,也需让她感觉得到你在爱她!男子汉大丈夫,宠爱妻子不是件失面子的事!有时,因爱而不得不说下的谎言比残忍的真想更会得到谅解,你自已好好想想吧。”
对着乞颜淳丢下一番话,唐逸澈然后快步走迎向姗姗而来的两位女子,径自搂了妻子的纤腰说:“娘子,你怎么来了?”
“我在五妹房中待了许久,不见你过来,五妹又担心着五妹夫,就一同过来寻你们!”林黛萱指着身边的林黛芷,脸上露出的嬉笑表情竟与唐逸澈十分的相似。
“好娘子,那我们现在是不是应该回房了!啊?”唐逸澈对伫足于一旁痴痴对看的两人呶呶嘴。
林黛萱领悟,抿嘴一笑,也不与妹子作辞,径自与唐逸峰相拥而去。
乞颜淳与林黛芷自日间重聚以来,一直没有机会独处,此刻只有两人,却不知从何说起。
三年的隔山隔水,便纵是相思情浓,相见时,总还是有几许的生份,何况,彼此的容颜、性情多少有了些改变。
“三姐……”林黛芷被乞颜淳深邃的目光盯得大窘,慌乱中叫着了同来的林黛萱。
“三姐他们早走了!”
轻扶香肩,俯首嗅着女孩子发丝中的阵阵幽香,乞颜淳终于把朝思暮想的人儿搂入怀中,双臂紧紧地包裹着娇躯,象是要把塞入自己的身体中,溶入自己的血肉中一般。
直到林黛芷微微挣扎着身子道:“淳哥哥,你……你把我弄疼了!”
乞颜淳这才回过神来,手臂略松,歉疚地说:“芷儿,是我太情急了,你疼得紧吗?
见林黛芷摇摇头,便指着池边的石凳:“我们去那边坐坐吧!”
说罢,便拉着林黛芷的手来至池边的石凳一边,自已先坐下了,又把林黛芷轻轻一扯,扯入怀中,坐于膝上。
虽说是红着脸,林黛芷却不拒绝,反而大胆地抬起皓首,秋水盈盈而望,伸出右手颤悠悠地抚摸着情郎的俊脸,喃喃地说:“淳哥哥,我好想你!”
手腕上,一颗红痣赫然在目。
把自己的左手腕并排置于林黛芷的右手边,乞颜淳道:“红豆染相思,芷儿,你看此物,可是象极了红豆?”
“淳哥哥,对不起。”林黛芷咬紧了樱唇,呐呐而说。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呢?”乞颜淳一手紧搂着她,一手却在她身上游离,女孩儿的身子长得极快,早已不是三年前的青涩。
轻轻喘息了一下,林黛芷只觉身上酥麻难忍,指尖所到之处,阵阵热浪,却又舍不得拂了檀郎之意,只觉着自己心跳得好快,一时间竟然傻了,不知如何回答才好,只呆呆看着。
见她这副模样,心中终究不忍,轻轻抽离手指,抚上她的脸颊道:“可是为了‘同心蛊’之事?”
“嗯。你走的那天,大姐拿了蛊种给我,我原本不想,可是……可是……”
“可是你最后还是听了她的话!”执起林黛芷的手指,轻吻着指尖红印犹存的针眼说:“还疼吗?芷儿!”
“哇”的一声终于哭了出来,连声说道:“对不起,对不起,淳哥哥,我不应该这样对你。”
“傻芷儿,我又没有怪你,不是哭了,好吗?”拭去她的泪珠儿,乞颜淳怜惜地说:“这样不是很好吗?平白增了许多年的功力不说,以后你我的容颜不易老去,岂非羡慕死世人,你看看你的小唐哥哥,他可是妒忌的很呢。”
“真的吗?你没有怪我?”林黛芷心思纯粹,马上便破涕为笑了。
“自然是真的,不管你做什么事,我都不会怪你的!”
看着她美丽的笑脸,乞颜淳认真地说:“只是从今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你都不可以怀疑我,也不可一个人躲起来哭泣,有什么不开心,一定要告诉我!明白吗?”
“嗯”
听着乞颜淳柔情款填满的话,林黛芷如释重负地“嗯”了一声,声音却渐渐地轻了起来,慢慢合上眼皮,伏在乞颜淳的怀中睡着了。
原来,她一心盼望着情郎的到来,一连几夜都没有好好安睡,如今见乞颜淳并不怪自己,心中的巨石终于落地,便倦极而眠了。
“还真是个孩子!”乞颜淳见她在此刻居然会睡着了,不由得三分气恼七分爱惜:“但愿我们洞房花烛之时,你不会也这样地睡着了。”
说罢,便横抱着怀中轻盈的娇躯,离了寒冰池,踏着洒落了一地的月光,前去了林黛芷的居所。
小小的院落掩在百花丛中,房门紧关着,灯光之下,窗纱映着两个相拥的人儿。
乞颜淳微微一笑,重重地咳了一声:“阿依,我把芷儿送回来了。”
拥抱着的两个人闻声乍然分开,没过一会子,房门就打了开来。
札木合探出了脑袋,红着脸叫了一声“爷,你来了?”
怕羞着了阿依,乞颜淳只装成没看到她微乱的发丝,轻松的衣襟,只顾着将怀抱着的林黛芷放在了她的绣床之上,亲自替她除去了鞋袜,盖上薄被,又嘱了阿依几句,这才才叫上了札木合回到了林黛薇安排好的客房之中。
旋即,自有侍女们捧着洗漱之物而入,言道是奉了宫主之命前来侍候。
乞颜淳接过了侍女奉上的温度刚好的茶,浅品一口,顿觉满口清香,又略觉苦涩,细细一看,原来是莲蕊、莲芯泡就。
“五姑爷,我家宫主说了,雪山之巅,入夜奇冷,如今五姑爷您身上还有些热毒未解,万不能感觉着有些闷热而开窗去被的。若是受了凉,可是婢子们侍候不周了。”
“大姐有心了!你们先回去吧,这里有札木合就可以了。”
乞颜淳淡淡地说着,打发了侍女回去之后,乞颜淳用目观房中之物,皆为上好,色泽完新,便知是新近置下的。触及被褥,更是绵软,就连外室札木合所用的,也是如此。
看来,大姐还当真如四姐夫所言那样,是个外冷内热的之人。由此,也看得出她已将我当成自已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