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与妖女的夜战
第十四章 与妖女的夜战

既然都被发现了,庆仑也就只好从黑暗之中走出来了,双手拎着他的钢钩锁链。

烈衣看他们有三个人,不屑的对元见进说:“我说,你们三个大男人真的打算在这里对我一个女人动手动脚的吗?”

元见进想起在百花楼的时候,广法天尊的话,你是女人吗?你明明是妖。

元见进用剑指着烈衣,“不管怎么样,今天我可以不和你计较,但是很明显,你是天山谷的人。啊,不,是妖。既然我们是互相敌对的阵营,那么我也只好在这里解决这个问题,不然以后你一定会继续给我制造麻烦。更何况,你是用失魂咒偷袭我的第一嫌疑犯。”

烈衣毫不客气,用琼琚镜射出一道强光,“少啰嗦!”

元见进连忙躲闪,那道光照在地上,将地面点燃了。好啊,你来真的,那我也不客气了。元见进运功,左右一晃,玉环桃木剑立刻分出几十把剑,在空中飞,元见进运气操控这些剑,一口气攻向烈衣。

而师从举也使出法术,明黄色的火焰顺着地面烧向烈衣。

烈衣将琼琚镜砸在地上,挡住了火焰,晃动镜子,用魔光将元见进的飞剑打飞。而此时庆仑幽灵一般突然杀出来,出现在烈衣身后,一钩子扎在烈衣身上。烈衣飞起一脚,却被庆仑闪开了,再想找他,却已经不见了。

元见进重新控制那些飞剑,再次发起攻击。烈衣扛起琼琚镜左躲右闪,躲开了元见进的攻击,却留下了很大的破绽,元见进看师从举已经举着降魔杵在她侧后等着她,一连三把剑刺向烈衣的左面,将烈衣逼向右面,而师从举已经一杵砸下来了。

烈衣举着琼琚镜挡住了师从举,但是师从举用另一个降魔杵自下而上的将琼琚镜挑了起来,烈衣连忙放弃琼琚镜向后跳,庆仑的锁链向蛇一样贴着地面飞速的冲过来,想绊住烈衣,烈衣叫了一声可恶,纵身一跳,飞起来几十尺高。

元见进一看,好啊,这一跳,全都在我的桃木剑的攻击范围内了,元见进一运气,将几十把剑全部调动起来,全部攻向烈衣。

烈衣一伸手,召唤琼琚镜回来,利用魔光再次打飞了元见进的剑。

而师从举见烈衣飞在天上,也不着急,祭起一道灵符,霎时间天空电闪雷鸣,一道金雷打了下来。烈衣见已经躲不开了,只好用琼琚镜来抵挡,但是强烈的电流还是流遍了烈衣的全身。烈衣一下就从空中掉落下来。

庆仑手臂一挥,甩动钢钩锁链,锋利的钩子直挺挺的刺向烈衣。

烈衣却突然不见了,庆仑的钢钩锁链扑了一个空。

师从举说:“小心,是隐身术。”

庆仑即使收回了钢钩锁链,三个人仔细的注意着周围的风吹草动。

看不到人影,却能从空中听到烈衣的声音,“就算我不是人,可是你们堂堂男子汉,居然联起手来对付我一个,就算是赢了,也是胜之不武。你们就不知道惭愧吗?”

元见进虽然看上去很镇定,但是心里却没有一点底,因为他此时完全察觉不到对方在哪里,而他的三元真气也只能感觉对方在周围仅此而已。加上这是他“第一次”和高手交手,所以格外小心。

元见进说:“就算是胜之不武又能如何?我可是兴国台的督检阅使,本来就应该为了套取情报而不择手段。为了能够一统天下,顺便打压一下你们这些妖精的气焰,胜之不武不妨也体验一下。”

庆仑扭头看了元见进一眼,而师从举更是赞许的看着元见进,心说殿下你终于找到了让自己无耻起来,让自己贱下去的办法了,这样以后无论遇到什么事,遇到什么人你都不会在像上次那样会恶心了。

烈衣躲在黑暗中,心里这个纳闷啊,这个小子什么时候这么,这么……烈衣迟疑了一下,流露出了自己的气息,几乎就是在一瞬间,师从举发现了她,抡圆了将一只降魔杵打了出去,紧接着就是一道灵符,幻化出一条火龙飞向烈衣。

烈衣连忙使出琼琚镜,魔光幻化出一条魔龙与那条火龙撕扯纠缠,趁机躲闪。可是烈衣刚刚躲开了降魔杵,庆仑却已经出现在她身后,这一钩子还没有打下去,烈衣的琼琚镜已经横过来,一道魔光射出去,而庆仑也注意到了,迅速躲开了。

这个回合元见进虽然没有出手,但是他已经暗中控制几把剑贴着地面悄悄的接近烈衣了。

烈衣回头看着师从举和元见进,那条火龙和魔龙还在厮打,火星四溅,声声怒吼,火光和魔光交织在一起,好像要照耀整个夜空一样。

烈衣知道,再这样下去自己难免会落在那个小子的手里,得拖延时间想办法,烈衣说:“想不到,那个小个子的轻功这么好,我居然都掌握不到他的动向。你们是怎么训练的。”

元见进说:“没什么,有一个名师指导,没什么难度。而且你要小心了,他还没有拿出最快的速度呢。”其实这话元见进是在唬人,他哪里见识过庆仑最快的速度,至少从失忆到现在始终没见过。而事实上刚刚那就是庆仑最快的步法了。

烈衣的魔龙已经处于下风了,被师从举的火龙打的只有招架之力,最后落荒而逃。却被火龙追上,生生咬住了脑袋,用力撕扯了下来。魔龙也就烟消云散了。随后,又扑向烈衣。烈衣左躲右闪,用琼琚镜的魔光将其消灭了。

趁着火龙消失后散开来,尚未熄灭的火焰作为掩护,元见进潜伏起来剑在此时突然偷袭,刺伤了烈衣的右臂和左腿,庆仑也在此时杀出来,一钩子下去割伤了烈衣的后背。

吃痛的烈衣甩开琼琚镜,魔光大放异彩,庆仑倒是已经闪了,但是师从举和元见进却要不停的闪躲,魔光所到之处都着火了。元见进一招手,几十把剑全部刺向烈衣,烈衣还是用琼琚镜来防御。

但是这次琼琚镜的魔光更加强烈,远远的元见进都感到了一股强烈的妖气和炽热的温度,那几十把剑全部化为灰烬。

元见进瞪圆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我的剑……”

烈衣是真的动怒了,扛着琼琚镜,怒目瞪着元见进,“老娘心善想和你玩玩,你居然还敢偷袭?那好,既然你来真的,老娘就和来真的。让你知道知道,老娘也不是吃素的!”

就在烈衣和元见进说话的时候,已经看出情况有变的师从举悄悄的召唤那只打出去的降魔杵,那只降魔杵收到召唤飞起来打向烈衣,烈衣连忙用琼琚镜来抵挡,趁这个机会庆仑和师从举同时夹击烈衣。

而元见进却已经愣在那里了,不是元见进傻了,而是他一时也没有想过自己的招术会完全没有用,这是神仙送的东西,连招术都是神仙教的,怎么就没用了呢?所以这之后他一只没有跟上拍子。

而当他回过神来的时候,烈衣已经挡住了这次夹击,庆仑和师从举都退了回来,琼琚镜的魔光照耀了夜空,师从举握着一对降魔杵,退到元见进身边,“殿下,我们在交战,不能分心啊。”

“我知道了。”元见进再次运功。这次元见进一口气就变化出几百把剑,宛如一朵巨大的葵花一样,映着琼琚镜的魔光在夜色中旋转。

庆仑退到元见进身边,“殿下,我们一同进攻。”说着甩开了他的钢钩锁链。

看着师从举和庆仑都拉开架势,元见进也被鼓舞起来,牢牢的盯着已经愤怒的烈衣,运集全身的元气催动玉环桃木剑,幻化出一千多把剑,这巨大的葵花更加硕大了,其光晕甚至不输给琼琚镜的魔光。

烈衣看着这样的景象,不免有些惊诧,“这下子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

再看的时候,对面的三个人已经一起冲了过来,庆仑来回的穿插,让烈衣根本抓不住他,师从举的降魔杵一再砸下来,还要留心他的灵符,这些都还不要紧,最要命的是元见进的剑,一千多把剑,根本就防不住。

这一千多把剑和琼琚镜的魔光,交相辉映,加上三个人和一个妖的身影,交汇在一起,最后变成一个巨大的不停闪烁的光团,只有斑驳的光影在闪动,什么也看不清。

刀光剑影的的混战仅仅持续了不到一个回合,烈衣急忙施法脱身,逃出来后,再看看自己,已经是遍体鳞伤了,到处都是伤口,好在都是皮肉伤,而且她是妖,所以外伤是不流血的。

而元见进举着剑追上来,庆仑和师从举也紧随其后,元见进说:“我们都清楚多方的底细,也知道对方来赵国是做什么,既然我们是敌对的两个阵营,也就没什么可说的了。但是今天我虽然胜之不武,但是我可以饶了你。”

烈衣恶狠狠的看着元见进,这恶毒的眼神,加上她脸上的伤疤,和她妖冶的穿着,还真的让元见进有些心动。但是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烈衣也不知道元见进这话是什么意思,“你什么意思?”

元见进说:“我看得出来,你也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妖精,所以我想如果可以,你为什么不能弃暗投明呢?我可以饶你三次,包括救你的命在内一共三次,如果我做到了,你就要脱离天山谷,从此离开妖魔道。我能说到做到,你能吗?”

烈衣看着元见进,笑道:“你?你能吗?”

师从举冷哼:“敬酒不吃吃罚酒。”

元见进说:“这就是第一次,你可不要欠我太多人情啊。”

烈衣身上的伤虽然不会流血,但是也不会有多好受,而且那玉环桃木剑是仙家兵器,钢钩锁链和降魔杵也是师从举加持过一点降妖法力,和硫磺、朱砂之类可以驱魔驱妖的东西,对她这样的妖多少也是有影响的。

烈衣很清楚,自己已经受伤了,这样可不妙,体内深处已经有了剧烈的反应,看来已经不行了。迫不得已,大喊一声:“黑狼,你给老娘死出来!”

这一声喊出来,开始还没有什么,但是马上就有一股妖气由远及近,最后突然刮起强风,风力之强劲,元见进感觉自己的身体在不由自主的向后移动,最后运功在两条腿上才算是固定了自己,师从举和庆仑也是一样。

狂风刮了一阵之后停止了,有什么东西在不远处向这边移动。

“烈衣,你受伤了?”那是一个格外凶狠的声音,但意外的是语气中还透着几丝温柔。

元见进看清了那是一个什么东西,是一匹狼,一匹后背铁黑,胸腹雪白的狼,可是这匹狼足有一匹马那么高,大脑袋像是一堵门,根根獠牙挂着口水,眼神隐含着无数的狡黠和残忍,呲牙咧嘴正在发狠。

元见进脱口而出:“这么大的狼,这真的是狼吗?”

黑狼一开口就是威胁的口气说:“想不到你们居然能联手打伤烈衣,看来我这次跟着她来中土,是应该的。你们走吧,不要逼我动手。”

元见进很警惕,因为这个家伙个头太大了,一挥手,一千多把剑飞过来,就在他身边和身后,随时待命。

师从举说:“算了吧你,如果你真的想救她,就不会用这个形象了,你居然没有变成人形,难不成受了重伤?”

黑狼狡猾的笑着说:“我是不是不能变形,你要亲自试试才知道啊。”

而这时烈衣一口黑气吐出来,元见进很纳闷,“我们明明没有伤及要害,只是皮肉伤而已啊。怎么会这么严重。”

烈衣只觉得自己体内好像开锅了一样,自己的真元已经受到波及,伤势不轻,而且还旧伤复发。这可是最坏的坏消息。现在只能靠黑狼一个了。

庆仑冷冷的说:“因为是内伤,而且是旧伤。”元见进:“什么旧伤?”

师从举说:“没错,我们的兵器都有驱魔降妖的能力,即使是皮肉伤也能影响它们。她受了那么多伤,一定深深的影响他们了,但那是不至于这么严重的,一定是因为有旧伤。狼精,你还要耍诈吗?”

黑狼又一次笑了,“终究还是被识破了。烈衣,我们还是走吧,我现在的情况,一个人也应付不来他们的。”

烈衣点点头,爬上了黑狼的背,对元见进说:“你刚刚说要饶我三次,但是我没有那么容易就背叛天山谷,我要你救我三次,再饶我三次,一共六次。如果你办到了,我就脱离天山谷,否则就不要怪我一直和你作对!我们走!”

说完两个妖就一起化为一阵黑风飞走了。

元见进收回了一千多把剑,“作对?她指的是哪个意思?”

庆仑和师从举也收好兵器,“殿下,我们接下来怎么办。他们会一直给我们添麻烦。”

元见进说:“算了,他们都有旧伤,今天也勉强算是平手,那以后就有办法对付他们了。而且我们在这里打的这么热闹,一定已经惊动四周的人,我们还是快回去的好。”

回到漳河居,钟红莲穿着单衣,掐着腰,质问元见进:“你死到哪里了?”

元见进顾左右而言他,“是吗?我有出去过吗?你做梦吧。再说你把我叫到你们女人的房间里问话,似乎不太合适啊。”

米子央和霍雯兰坐在床上,一个在装睡,一个坐的直直的,“你这样说慌真的好吗?”

元见进憋气,“我去对付那个烈衣了,她还带着一个大个狼头做保镖。我们以后的对手可就是两个了。不过好在我们也不是没有办法对付他们。”

钟红莲刚要开口,元见进抢先一步说:“我知道你要做什么。但是不行。太危险了,你还是留在这里的好。”钟红莲不屑的说:“我才不是要你把我带上,一起去打架呢,那是你们男人的事。我是要你出去,我们三个要睡觉了,你快出去。”

元见进看看米子央,“你们三个要在一起睡?”

米子央闭着眼睛说:“如果殿下要和我们一同就寝,那奴家就勉为其难,伺候殿下就……”

不等米子央说完,元见进风一样的冲了出去,门都不关,边跑边说:“和你们三个同处一室,那我还有命活吗?”

天色放亮,邺城远郊某处山林里,黑狼气喘吁吁的趴在地上,烈衣则盘腿坐在他傍边,刚刚一口黑气吐出来,黑狼说:“好在还不严重,否则要立刻回天山了。”

烈衣愤恨的全身都在起伏,黑狼说:“你和那个元见进之间的约定,是你认真的,还是权宜之计?”

烈衣说:“这个已经不重要了,现在要尽快恢复我们的伤势,这样的话,少说个把月我们是不能四处活动的。阻止他就变得难办了,这样下去是无法跟上他元见进的脚步了。”

黑狼说:“你不用担心。这也是天绝老人准许我和你一同来中土的原因,就是为了应付这种局面。你真的不用担心,我们的伤势已经超过二百年了,二百年间我连变成人形都办不到,我们也不急在这一时。我已经有办法了,还用担心什么呢?”

烈衣看看黑狼,“你这个狡猾的草原狼,又有什么主意了?”

黑狼狡黠的一笑,“让他根本不能阻止战争的主意,现在,天绝老人和我们的魔功还需要很多亡魂,和怨气才能成功。我们的目的就是在阻止他们统一中土的同时,让中土战火不断。你先不用问是什么办法,先调养好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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