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失忆的皇子
第一章 失忆的皇子

曾经统治九州的王朝在经历了军阀混战,和农民起义之后,曾经统一的前代王朝已经灭亡了五十年了,而战乱就更久了。天下分裂成了五个各自独立的王国,为了各自的雄图霸业而征战不休。而在古都长安,统治它的是刚刚建立不久的夏国。

夏国开昌十三年,长安城内的大街小巷都在议论晋阳的战事。十万夏军东渡黄河,接二连三的攻城拔寨,而赵军却不断失利。而且夏军已经打到赵国的故都,并州重镇,晋阳城下了。

长安的上空,一只金色的九头玄鸟沿着朱雀大街穿过整个长安的街市,朱雀大街上形形色色的行人都没有注意到它。玄鸟飞进了皇宫,落在御花园中,降落在用梧桐枝做的鸟巢旁边。

皇宫御花园内,虽然已经是年过五旬的人了,却依旧有几分武将英豪之气的皇帝元昭,看着这只伴随了自己三十多年的玄鸟,三十年前自己还只是一个小兵,偶然间遇到了这只鸟,玄鸟开口说话,告诉他很多年后他是天下的皇帝。

三十年过去了,他已经是割据关中和西凉的夏国皇帝了。

正在等待着他的儿子元见进,在他的六个儿子之中,最有才干的就是这个老三,元见进。而且他对元见进的生母,心怀愧疚。

而在元见进心里,始终有一个愿望,就是向自己的母后复仇,因为她害死了自己的生母。而且经常辱骂自己是野种,为此元见进十余年来一只在心中藏着仇恨。

元见进还想尽办法搜罗秘籍来修炼,但是十年光景,无论是典籍还是功力的成就都是收获极小。后来才知道,那些所谓的秘籍大多是欺世盗名之徒所为。后来元昭让元见进监管兴国台事务,他才得到那些梦寐以求的秘籍,一年的时间里竟然功力大增。

同时元见进也是一个说到做到的人,可以说是一言九鼎,这也让他取得了很多人的尊敬,在朝野上下的势力不大,但是人缘很好。

接到父皇的传召,元见进立刻进宫,元见进穿过了假山,看见了自己的父皇正在远处徘徊,元见进整理了自己的衣冠。匆匆几步来到元昭面前,跪下来,“儿臣参见父皇。”

元昭笑道:“起来说话。”元见进站起来,问道:“父皇召见儿臣有什么事。”

元昭说:“朕知道,你在户部的差事办的非常不错,你的进言也很正确。只有让人有事做,才能有收入,有了收入才能收税,也可以让他们不再无所事事,而在街市上生出事端。而做好的办法就是置办产业,雇佣更多的人来做事。先生他也对此也是赞同的,朕很是满意。一年以来,成果非常好啊。你老实说,你的名下已经有多少产业了?”

元见进说:“儿臣不才,只有田产八百亩,一个绸缎庄,一个布庄,两个酒楼,一个柜坊银号在我的名下。也只能在长安一带兴盛私产,而不能让我朝富庶起来。这是儿臣的能力不足所致。”

元昭说:“可是你却让上千人向朝廷缴税了,集市上的无赖,乡野间的流民也减少了,不都是在你的店铺里做工,在你的田地里务农吗?朕功过分明,你不用自谦。朕知道,你最具才华和才干。朕召见你来不仅是要夸奖你,也是要你去做一件大事。”

元见进说:“父皇尽管吩咐。”

元昭:“朕已经将兴国台交付给你来打理已经一年了,但是你还没有真正的执掌兴国台的事务,朕此时正式任命你为兴国台督检使。”说着从衣袖里取出一枚金令牌,将金令牌交给元见进,元见进双手接过来。

元昭说:“河东晋阳的战事渐入佳境,而赵国皇帝赵昶却始终不派援兵,他把大多精力都放在了他的新宫,而不是晋阳的战事,为此他耗费了不知多少财力和人力。”

“晋阳到手之后,可能还要进一步夺取赵国的土地,朕要你在赵国都城邺城里安排人手,打探赵国消息,必要时拉拢赵国的奸臣为我所用,需要什么你可以先斩后奏,用钱用人你也可以随意任用,如果你的钱财不够用,可以上奏,朕调拨给你。”

“孩儿知道了。”

“你还要设法阻止赵军来援。如果能激起民变、兵变就是再好不过的。总之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你,应该知道要做什么吧。”

元见进内心欣喜不已,但是元见进知道,自己不仅是在与父亲交谈,更是在与皇帝交谈,不能彰显自己内心的私欲,那会让父皇以为自己早就想着接手这最大的谍报机构。

元见进不温不火的领命,虽说不能表露内心的真情实感,这可是他梦寐以求的机会,他可以将自己的手伸向天下的各个角落了,内心的喜悦还是按捺不住要喷薄而出的喜悦。

元昭说:“儿啊,你要记住,天下苦战多年,能否尽快结束乱世,将天下九州重归一统,护卫我大夏王朝,你的作为关系重大。将来朕不会亏待你的。”

元见进默默点头,说:“父皇何必如此见外。”元昭说:“你母亲的事,我确实亏待了你,但是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们依旧是一家人,不要再恨你母后了。”元见进稍作沉默,说:“谨遵父皇旨意。”

元昭沉吟,又寒暄了几句让他告退了。

金牌在元见进的怀里放着,元见进在心里打算着,如何在邺城安插人手的时候,皇宫大殿顶上,一个人影正趴在琉璃瓦上,注视着元见进的一举一动,此人将足足的灵气聚集在手掌上,突然飞身而下,元见进感到一股杀气向自己飞来,连忙运气,可是不等元见进招架,那人的手已经打在了元见进的头上。

元见进只觉得自己的脑袋里突然失去了所有的意识,带着全身真气乱窜的感觉昏了过去。

再醒过来的时候,头疼欲裂,迷迷糊糊的看不清东西,但是可以肯定那是几个人的身影,但是他们说些什么却完全听不清楚,而且我是谁?我怎么在这里,怎么有好多事都记不清楚了呢?在床上躺了半天终于恢复了视觉和听觉,但是她们是谁?很漂亮,但是不记得在哪里见过,她们在说谁?三皇子?我是三皇子?

那我爹是皇帝了,可是……我爹是谁。

三皇子元见进傻了。

这是宫里的最新消息,传的神乎其神,元昭只好请来了自己的心腹,未翔斋居士,传闻中终南山的隐士——天极观大师兄。不仅善于韬略,而且据说他还练成了内丹,有白日飞仙的本事。但是谁也没有见识过,但是元昭却知道,凭借他的能力,自己才有了今日的皇位。

至于他姓甚名谁,却无人知晓,他也从不对人说起自己的往事,以至于很多官员对他格外猜忌,当初元昭请他下山时,就饱受幕僚的非议。元昭称帝后,他却坚决不肯做官,只是接受了黄门待诏这么一个末流九品的小官,其实不过是白拿俸禄什么事也不做,平时读书下棋,有事了就会有宦官来传召。

而当年曾做过兴国台检阅使的他,可是力战天山谷多名高手甚至与妖魔大战的人物,只是这些事都是机密,无人知晓罢了。

虽然如此,元昭却对他非常的信任,为了经常能见到他,就在司马门外专门为他辟出一处府邸,供他居住。而从司马门这个旁门到宫门的正门——玄武门只有区区五百步的距离。其信任和恩宠可见一斑。

这居士不愧是在终南山隐居的人物,一身书生的打扮,虽然久居深宫,身材略微发福,但是那巍峨的气度和眉眼间的深邃精明,却是寻常人少有的。说不上英俊,却有一股让人迅速安逸下来与他一起品茶的气度。也正是因此,连鲁变和殷开两位元昭信任的勇将也愿意与他心平气和的谈话。

听从皇帝的命令,居士连忙赶到了暂时安置元见进的别苑里,当然,还带上了他最喜爱的,也是放在心上的侍女,回儿。

元见进看着跟在自己身边十二年的管家郭锐,这个挫样的男人,“我说了,我不认识你。”

郭锐只好赔笑。

居士走进来之前示意回儿先不要进来,然后才走进去,“殿下,真的不记得了?”

元见进看着这个男人,“你又是什么人。”

居士走过来,说:“是你父皇身边的人,在下官拜黄门待诏。也曾担任过兴国台的检阅使,是陛下命我来为殿下治病的。”

元见进感觉这个人并不讨厌,或许过去也曾有过交情,但是现在他不认识他了。“是吗。”

居士左看看,右看看,突然伸手抓住元见进的头,这里看看,那里捏一捏,一会扯眼皮,一会掰开嘴,元见进整个脑袋都被他弄疼了,但是看着对这个人的感觉不讨厌的份上不和他一般见识。

郭锐很紧张的说:“居士,殿下没事吧。”

居士放开了元见进,说:“是失魂咒,看来又是天山谷做的。”郭锐不禁倒吸一口冷气,“难道……”居士笑道:“好在殿下有三元真气护身,不然一定会丧命的。也正是有这真气保护,殿下才活了下来,但是三魂七魄被打散了其中一个魂,所以才会失去记忆。”

“那能找回来吗?”郭锐问。

居士说:“仅仅失去了一个魂,当然不要紧,而且已经回来了。但是记忆已经不可能迅速恢复了,也许一年,也许十年,有的能恢复,有的就看天意了。”

郭锐可怜兮兮的看着元见进,元见进却在心里想狠狠抽他一顿,“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好像我就要不行了一样。”

回儿站在门口,笑着偷偷瞧了元见进几眼,元见进刚刚二十出头,而且据说元见进的生母就是一个美人胚子,元见进的样貌也是很清秀的。

比起未翔斋居士已经发福的体态,元见进无论是脸还是身材都是最入眼的。正在看着,一个水灵灵的声音突然袭来,“你这个下人不要当着本大小姐的路,我要看我的小进进。”

“小……进进”元见进本能的觉得外面有一个天敌,正在考虑要不要逃走的时候,那个人已经推开了回儿,冲了进来。

这个穿戴显出几分皇家富贵,又活脱脱活泼的像只小兔子的一个女孩子,真的很紧张元见进。仔细一看不仅是个活泼的女孩子,也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女孩子,刚刚长大,还带着几分水嫩,却又有几分成熟加上她最为靓丽的眼睛,又大,又亮,尤其是满含泪花的样子,更是惹人怜爱,这就是一个标准的小美人啊。

元见进看的出身了,她,好漂亮,好像在哪里见过,不过,还真是个漂亮的女孩子。不由得口水要爬出来了。

她见到元见进之后泪眼婆娑的冲过来死死的抱住元见进,“进进,进进,你没事真的是太好了。人家想死你了,万一你有个万一,人家也不要活了啦。”

然后她就用力将元见进的脖子掰了过来,“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

刚刚的一掰,元见进都听见自己的骨头的响声了,“……他们几个我也不记得了。你是谁……”

啪——“没良心。”元见进的脸上出现了五指山,我怎么这么冤呢。

居士说:“郡主,殿下确实已经不记得了,就算您将他脸扯下来也是没有用的。”

元见进捂着脸问:“这个郡主是怎么回事啊?”居士说:“她是钟红莲,她和她哥哥南郑侯,是皇后的弟弟前任南郑侯钟旗的子女,说起来也是皇亲国戚。而且他们兄妹可是殿下从小到大的玩伴啊。至于小进进,是郡主十多年来一只对殿下的称呼啊。”

虽然是这么说,元见进还是有一种不自在的感觉。而且是非常不自在。

居士说:“总之应该让殿下先恢复一下,就由郡主陪同殿下在御花园中走一走,或许可以恢复记忆。即使不能全部恢复,恢复一部分也是好的。稍后还要请殿下到在下的住处进行复诊,这样就可以进一步治疗殿下的病症了。”

钟红莲二话不说就死死的拉住元见进的手臂,“交给我好了,一定可以让他恢复全部记忆的。”

居士冲着外面喊了一句:“回儿,进来一下。”

回儿这才进来,元见进定睛一看,这是一个西域女子,波浪的金色头发,白白的皮肤,纤细的腰肢,丰满的身材,精致的脸庞,真是个大美女。元见进立刻不由自主的赞叹:“好美的美女啊。”

钟红莲狠狠的在元见进的腿上抓了一把,“色鬼。”而元见进也只能忍着痛楚笑脸相迎。

明白过来的回儿阴下脸来看着居士,而居士却轻松的笑着。

元见进心里咒骂道:那个什么居士,他是故意的,为了印证我是不是和过去一样,居然让自己的女人来诱惑我,害得我不仅露出本性,还平白受苦了,他绝对是故意的,下次去你的住处一定要换回来,我一定要报仇。报仇、报仇……

元见进和钟红莲走在御花园里,两个人肩并肩,钟红莲拉着元见进的手,元见进问道:“说起来,还是快说说,我究竟是个什么人,还有,我还有什么亲人。另外,不要再叫我小进进了,好恶心啊。”

钟红莲点头,“好的,小进进。”元见进斜眼看了看她,钟红莲接着说:“你啊,是我们大夏王朝的三皇子,我们皇帝陛下的儿子。虽然我们才立国十三年,但是陛下他可是雄心壮志要一统天下的。”

元见进问:“那我是父皇唯一的儿子吗?”

“不。”钟红莲说:“你是陛下的第三个儿子,你叫做元见进,你大哥元见方是太子,不过这个人非常傲慢,也很不讲理,但是他是太子,陛下也对他报以期望,皇后娘娘也袒护他,所以没人敢惹他,他也就有恃无恐,为人狂傲的不着边际。”

“你的二哥叫做元见深,他是个温吞鬼,学问不错,但是对外人或是不熟的人很少说话,你和他的关系一向不错的。”

“你的四弟叫做元见震,这个家伙从小就喜欢打架,功夫非常好的,居然能将八十斤的大砍刀耍的像风筝一样,双臂能拉开八十斤的硬弓,三年前他才十五岁,就已经是武官中郎将了,连陛下的两个亲信大将殷开将军和鲁变将军也对他刮目相看。这次东进晋阳,他就是先锋。”

“你的五弟叫做元见用,他的学问最好,喜欢那些诗词歌赋的东西,笑容非常好看。不过身体不太好,一个月有十天要吃药。”

“你堂叔元时过逝的时候没有子女,所以陛下就将你的六弟元见芝和妹妹元琉璃过继给了他,算是他的子女了。这就是你的兄弟和妹妹了。”

元见进一一记在心里。“那我的母亲呢?”

钟红莲迟疑了一下,看着元见进说:“她……已经不在了。”元见进大为不解,“那你说的皇后娘娘是……”

钟红莲说:“那是太子元见方还有元见深、元见震和元见用的生母,你的生母已经死去多年了。而且……”

元见进脱口而出:“是被害死的吗?”

钟红莲有些惊慌的看着元见进,“不……是……不是害死的,应该是……是……其实也是害死的,不过那是很久已经的事了,你不用放在心上的。”

元见进看钟红莲为难的脸色本来想继续追问的,但是却没有问出来,似乎是知道,即使问了也不会得到答案一样。元见进和钟红莲同时沉默了。钟红莲偷偷看了看元见进,小心翼翼的问:“你生气了?”

元见进说:“没有,我们继续。”元见进在前面走,钟红莲在后面跟着。

元见进说:“说点别的吧。我依稀记得一些的,十几年前的西北应该还不是我们家的天下吧。”

“没错。”钟红莲说:“十五年前你父皇还是我祖父的一员大将,我祖父可是响当当的西凉王钟白。在西北,谁敢得罪我们钟家。”

钟红莲接着说:“十五年前陛下奉命东征关中,得胜之后就在关中召集了不少兵马,但是就在这个时候我祖父却突然过逝了。”

“我的大伯和二伯为了争夺王位打的不可开交,大将马灿也趁机谋反,不仅打赢了我大伯和二伯,还将他们的家人全部杀死,只有我父亲钟旗逃出生天,而在这之前我姑姑也就是现在的皇后娘娘已经嫁到了你们元家,而且十五年前的时候你四弟都已经出生了,我父亲也只有投奔自己的姐夫了,也就是现在的陛下了。”

元见进听着称谓上有些混乱,但是仔细想一想还是很通顺的,也就没有打断她。“那后来呢?”

钟红莲接着说:“陛下当然不会原谅马灿,于是起兵讨伐他。双方在西凉大战了几十天,终于击败了那个乱臣贼子。但是他虽然是死了,但是他的残部却一只盘踞在河西,如今在张掖和敦煌两个郡的匪患也是那个时候留下的,像茅厕里的苍蝇,挥之不去。”

钟红莲说的绘声绘色,“我父亲也因为这件事一直非常消沉,自认为没有脸面继续在王位上了,于是将王位让给了陛下,一年之后我父亲率领三千人攻克了南郑和汉中,也因此封为南郑侯,世袭罔替,可是他只做了三年的侯爷就去世了。”

虽然钟红莲说的很是轻松,但是元见进却在心里嘀咕,为了王位而手足相残可以理解,但是钟旗在战争得胜后会让出王位吗?恐怕是不能的,钟白死后,两个儿子自相残杀,恐怕也动用了军队,又被马灿偷袭,恐怕其军队已经所剩无几。

父皇又加入的话仍然忠于钟旗的军队就更少了,此消彼长,那个时候钟旗应该就发现了父皇的野心,同时也知道,在军力上已经是无能为力了,所以才甘心放弃了。

但是在汉中的战事中,钟旗又展现了自己的统兵能力,一定让忠于钟氏一族的人又看到了希望,所以父皇在封他为南郑侯的时候就已经决定杀了他吧,以钟红莲的年纪看,钟旗的当时年纪应该不超过三十几岁,怎么可能突然死去。

父皇啊,我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而且打心底里崇敬你。但是这件事做的太明显了……嗯?我为什么会这么想,难道……

钟红莲的脸凑了过来,“你想什么呢,都出神了。而且我怎么觉得你和以前不一样了。”

元见进笑了笑,“没什么,只是在回忆一下,看能不能想出什么来。但是什么也想起来。”

“笑了……”钟红莲双眼圆睁的望着元见进,花痴一样激动的说:“功夫不负有心人,你已经八年没有对我笑过了。我不是做梦吧,你真的和以前不一样了。”

元见进扯扯脸皮,“是、是吗。”就在这时元见进突然看见了那只九头玄鸟,“那只鸟……”

钟红莲说:“尊敬一些,那可是神鸟。当年陛下还只是一个小小的校尉,就是在这神鸟的点拨下发奋图强,终于成就帝业。据说他还会说话,但是十几年来从来没有人听到他说话。”元见进看着这九头玄鸟,而九头玄鸟卧在巢中,九个头都在目不转睛的看着元见进,对视了一会后,元见进微微欠身,“失敬了。”

九头玄鸟也点头示意。

元见进对钟红莲说:“我还是有许多事情都想不起来,我看还是去居士那里看看吧。也许让他在好好察一下就会好的。”

钟红莲凝视元见进,“你是不是想去和那个下贱的西域侍女鬼混啊?”

元见进笑说:“我怎么回事那种人。”钟红莲却说:“你是那种人你现在很清楚吗?”元见进一时语塞:“诶……这个确实啊。那你就和我一道去好了,这个花园我怎么都觉得很不好,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好。还是去别的地方吧,比如去找那个未翔斋居士。”

“好啊,我陪你去。”钟红莲心里一沉,这可是你生母被皇后娘娘杀害的地方,亲眼目睹的你当然会忌讳这个地方了。也好,司马门那个地方虽然狭窄,但是却自在许多。

元见进和钟红莲进了御花园深处,九头玄鸟的巢穴附近,九头玄鸟依旧注视着他们,一个头说:“是天绝老人做的吗?”另一个头说:“失魂咒,一定是了。”

“马上去无量山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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