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玩意儿?”自从醒来就没有看过自己的魂海,她顿感深深的莫名其妙,好好的魂海怎么会多出这种东西?!
她又看了看自己魂海,还真是,一层玻璃一般的东西笼罩在浅蓝色的魂海的上空,泛着浅灰色的光。她小心翼翼地触了触,“玻璃”表面顿时泛起剔透清澈的阵阵涟漪,表面上看着轻柔却非常强硬地把自己主人毫无魂力的触碰给反弹了回去。
牧厮喉口一甜,猝不及防地吐出一口猩红的血液,染红了苍白的樱唇,滴到了她的绸缎衣裙上,晕染成暗红的血腥。
看到她嘴角的血液,泛森的琥珀眼眸中突然掀起一片与那片血液无二的腥红,又悄悄地消逝了。他连忙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肩膀,忧声问道:“厮厮!你没事吧?”他眼眸中是浓到化不开的担忧。
牧厮的眼眸几番开阖间看见他眸中的担忧,忍不住苦笑,你还会担心我啊……她挣扎着不想沉入幽深的昏暗。厮厮…泛森…泛森你还记得对不对……泛森……救我…
…此刻她的脑海上空一片空旷,这几个字在空中久久没有消散。
她的天空终是沉寂了下去。
泛森托腮看着床上的睡美人,睡美人轻阖的眼眸上覆盖着蝶翼般的睫羽,唇上的血已经被某无良的扮猪吃老虎的妖孽给擦了去。他一脸担忧地看着床上的人,距离她昏过去已经有三个小时了,在这三个小时里他就这么坐在旁边托腮看着,手累了就换另一只手。
这要是搁在以前他是绝对不会这么做的,理由很简单,为什么要浪费时间啊?!虽然听上去很势利,但是也够实诚。
她的眼皮动了动,一双流光溢彩的黑眸哗地睁了开来,笑嘻嘻地看着一直在看她的泛森,抬手敲了敲他的脑门,笑道:“那么忧伤干嘛,本小姐又不是真的死了。”
泛森看到她醒了,还有力气敲他脑门,说明她一点事儿也没有,也不恼她下手有点重,赞叹道:“你的身体相当强悍,仅一个晚上居然就已经接近血徒五阶了。”
她一愣,“血徒?
他解释道:“是魔法等级,之前一直以为你没有学习魔法的能力也没有跟你细说。魔法等级分为五个大阶,每个大阶有五个小阶,而大阶分为一阶血徒,二阶血士,三阶血师,四阶血戎,五阶血煞。其实吧,还有一阶,只不过很多年都没有过这种人了。”
他说到最后居然有点扼腕叹息的意思。
“五阶后面是六阶?六阶是什么?”牧厮感觉自己面前那扇原本模糊的大门忽然变得清晰了些,追问道。“确实是六阶,六阶血缔。”
牧厮听后倒是没什么过于惊讶的表情,血帝?血帝关我毛事,我才血徒而已。
牧厮暗自撇嘴,不禁有些郁闷。
这一幕恰好被泛森给看到,再次被他揉乱头发,她怎么觉得他总是喜欢揉她头发啊?
他笑着安慰道:“你也别灰心啦,你在一个晚上就能达到魂徒五阶可是你师父我脸上很有面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