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文决定补救下，不能让牧厮对他的印象一落千丈啊，“你可以问我的。”

牧厮在心里默默地翻了个小白眼，“你确定你答的出来？”

“当然。”

“比如说所有参加舞会的女士，必须穿蓬蓬裙。”

“难不成有女士会穿裤子？”

希文自顾自继续说:“男士必须穿十八世纪的绅士服装，就是我和泛森身上穿的。”他指了指自己和泛森身上繁复的绅士服装，白色的衬衣，黑色的丝绒领结，修长的半领长外套，或是优雅的燕尾服，笔挺的黑色西裤，浑身透着贵族的矜贵优雅。

“那有没有需要注意的？”

“喝香槟的时候，别喝着喝着就成了斗鸡眼！”希文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道。

“不可能。”

“在跟比自己身份高的人碰杯的时候记得杯子要低一些，有些贵族很注重细节的，一个小小的细节就会让你的形象一落千丈。”

希文想了想，道:“你会跳华尔兹吗？”

“当然。”

“你前天的长袍是在什么场合穿的？”

“贵族每天早上都要去皇宫开例会，是需要穿长袍的。”

“那你们不热吗？”她回想起他那天穿着的天鹅绒厚重的黑色长袍，不禁皱了皱眉。

他笑了起来，琥珀色的眸子里盛满了璀璨星光，“我们血族是不畏炎寒的。”

她撇撇嘴，“我还以为是哪个人这么变态呢，立这种规矩。冬天也就罢了，夏天要是我我一定受不了。”

泛森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你这性子什么时候能改改啊……小心嫁不出去啊？”说完，自己却是一怔，这话……怎么那么熟悉？

牧厮一震，难道他想起来了？以前每次耍小性子的时候他总会摸着自己的脑袋说这样的话，温柔而宠溺。

她抬眼看了看泛森，见他面色平静，大概是没想起来吧？

心里五味掺杂，不知为何或是出于本能，她居然不想他回想起来，他没有回想起来吧，她又觉得有些失望，到底在干嘛啊！

希文在一旁听得酸酸的，泛森那语气，好像是在宠着自己独一无二的皇后般，不难听出他声音里的宠溺和温柔。

“对了，你要掩去身上的人类气息的。”泛森忽然说道，他看向希文，“是臣来还是……？”

“牧厮，你希望谁来？”

“泛森。”

“牧厮真有眼光。”泛森一听，高兴地越过酸溜溜的希文，坐到牧厮面前。

牧厮闭起眼，盘腿端坐，双手放在腿上，背对着泛森，她只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覆在她身上，这种感觉很快就没了。

“好了。睁眼吧。”

牧厮转过身，“谢谢。”她知道这么做是为了不把自己人类的身份泄露出去，引起大的争端。

谈话间，举办舞会的希尔顿行宫也到了。

“嘿，嘿！”泛森拍拍身边希文的肩膀，“我们该下车了，已经到了。”

希文打开车门，正准备下车，忽然扭过头对牧厮说:“牧厮，要不要我扶你？”

泛森在后面推他一把，“赶紧下车吧你，那么多人看着呢。”

被推下车的希文不满地看他一眼，便走过红毯，先行来到舞会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