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森你输了吧!”希文揶揄道。
白森悠悠地来了句,“还有一盘定胜负呢。”
“石头剪刀布!”
牧厮看到泛森的脸纠结地不知道该做出什么表情来,五官错位着只好是一个怪异的表情。
希文精神抖擞地向嘴角抽搐的牧厮走去,绅士地做了个请的手势,然后推起牧厮,完全无视一旁怪异表情的泛森,径直推着牧厮朝外走去。
泛森半天才反应过来,冲着两人的越来越小的背影狂奔,气喘吁吁地跑到两人面前,扶着轮椅把手大口喘气。
希文挑眉,“你还有什么事?”
泛森继续喘气,摆摆手,意思是气还没喘匀呢。
希文在心底狠狠鄙视了一把白森,这是什么意思?明摆着跟他过不去么?
当然了,他不知道牧厮和泛森曾经是很好的朋友,泛森虽然忘了,但却一直对牧厮有种亲切感。
泛森好不容易把气喘匀了,“等,等一下。”
希文拔高了声音,“你还有什么事?”
泛森抬起头,暗骂自己太蠢,怎么就不会用移行呢?他一脸诚恳地道:“虽然我输了,但是慢慢赶,还是赶得上的。”说完自己自动站到了两人身后,希文推着牧厮走一步,他也走一步,希文退一步,他也退一步。
希文在心里简直要抓狂了,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啊?!
最后干脆懒得理他了,跟着就跟着吧,不碍事就行。
“牧厮,后天晚上有一年一度的盛大舞会,你参加吗?”
牧厮犹豫道:“可是我……”话虽这么说,但她也实在想看看血族的舞会是怎样的,多多了解,也许可以离真相更近一步。
“没关系的,”希文早猜到她会如此说,神秘一笑,“我有办法。”
“那,我不会去了舞会就只是干坐着吧?”
希文坚定地摇头,“不可能。”
她试探着问道:“我可以跳华尔兹吗?”
“只要你想,当然可以。”
泛森跟在后面默默地想,跳华尔兹?做她的舞伴吧?这么一想,泛森就觉得浑身充满了干劲。
牧厮沉默半晌,“为什么?”为什么邀请她参加舞会?为什么重视她?
不仅给了她王子殿下的私人医生给她疗伤,还有独门独院的中式庭院,甚至还有二十七道菜的大餐。
“不为什么。”因为你可能是我的……
牧厮扯扯嘴角,笑意无影无踪,只剩一片荒芜。
她轻轻摇头,“你撒谎。我不信。”
“为什么?”
“没有理由去相信。”她的声音里透着坚定。
他重申,“不为什么。”
“要是以后,”她顿了顿,“有为什么呢。”
希文几乎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
牧厮嘴角的弧度越裂越大,变成一个近似不似的诡谲笑容,不知道,一切未知,难道是她逾越了?
可她坚信,一切偶然都是必然的,无论是什么。
泛森默默走在两人身后,静静地听着他俩的谈话,也是安静得过分。
好像除了风声,虫鸣,弥漫在鼻尖的泥土芬芳的气息,还有阵阵花香,世界突然变得空荡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