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云醒了,看着身上的棉大衣,又瞅瞅天花板,似乎在想什么。李一帅兑好了洗脸水,又给女孩泡了杯豆奶。李一帅试了试水温。将脸盆端到左云面前。“洗洗脸吧。水温刚好。”女孩不看男孩,也不洗脸,站在窗前,望着窗外。
“对不起。是我错怪你了。我不求你原谅我……”李一帅低着头认错道。左云冷冷的说:“我不认识你。干嘛跟我说对不起……”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无声的听在公安局大院内。从车上下来两个人。一个戴墨镜的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一个二十一二岁的年轻人,也带着墨镜。“李队”中年人摘下墨镜。遮不住的英霸之气,令人敬而生畏。“我可以将我的女儿带走了吧?”“对不起。让令爱受惊了”。李靖客气的说。左天行微微一点头。“云云,快让爸爸看看。我的乖女儿。”谁都不会想到一个黑道上的风云人物竟然也会这样慈爱。“爸爸——-”左云一头扎进左天行的怀里,哭得很伤心。
左天行只看了那些治安一眼。空气不由得跟着紧张起来。他们怕万一这个大人物一怒之下……“好了,好了,不哭了。不许再哭了。再哭就不漂亮了。”左天行为女儿擦去眼泪。“谁有这么大的本事,能让我们家小公主哭得这么伤心?”左天行只是无意的问了一句。话虽轻,李一帅低下了头。“好啦,好啦。不哭了。我们回家啦。我的乖女儿。”“左伯伯,对不起!是我错了……”左天行瞥了一眼李一帅,有些佩服这小子。别人都不敢说话。他居然敢拦路。左风摘下了眼睛,怒视着李一帅,伸手一把抓住李一帅的衣领,挥拳要打。“左风,住手。”左天行喝道。左风松开了手,眼中的怒火要将李一帅焚烧成灰。
“好小子。”左天行一拍李一帅的肩膀,手却没有拿开,手上暗自用两层劲。豆大的汗珠从李一帅的额头上淌了下来,李一帅紧咬着牙,硬是没有叫一声。李靖的心不由得提到嗓子眼里,“左哥,手下留情。”“老爸,我们快回家吧。”左云怕老爸会废了李一帅的手臂,不禁央求道。“老爸——-”左天行收回手,点点头。颇有赞赏之意。回头问李靖“李队,你儿子吗?”李靖擦了擦头上的虚汗。“有种!不错,是条男子汉。”左云临上车时,还是忍不住向李一帅望了望,目光撞在了一起。左云一弯腰,上了车。
丢了天和地,丢不了心底的痕迹;停不了的是惦记;忘了东和西,还是忘不了人群中的你。白天,拉着厚厚的窗帘,遮挡的严严实实的。房间里一片空白空白的像要流出水来。有时候,翻腾的思绪,都快要把脑袋折腾暴有。睡也睡不着,睁着眼,瞪着天花板,直到眼酸了为止。
门开了,左天行随手将门关上,知道女儿在心情不好时,怕见光。“云云,好些了吗?”左天行用手抚摸了一下左云的额头,不烧了。“想吃什么?我让他们给你去做。”左云依然没有动,似乎左天行不是在跟她讲话。“男孩还在外面,这是第三天了,天又变了,可能要下雪了。”“什么?”左云一下坐了起来,随后又躺下了。也不说话。“他想见你。还让他继续等下去?你要不想见他。我派人把他赶走,好不好?”左云闭上了眼,眼角滑下了两行咸咸的液体。“是不想见?还是没想好见还是不见?”左天行望着左云,“要不把他叫进来谈谈?你要想见,就到楼下,要不想见;就好好睡一点,开开心心地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