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2

就这样子，杨航推着单车，白雨晴跟在后面，静静地走着。一路上谁都一句话也没说。杨航不想说。白雨晴想说，却不知道如何说，从哪里说。商店的霓虹在夜幕下闪烁着，色彩斑斓。寒风总想掀掀人的衣帽。街上人来车往，热闹非凡。而热闹只是他们的。杨航、白雨晴默默地走着，白雨晴的手机铃声打破了这久久的沉寂。白雨晴没有接。铃声一遍一遍地响着，杨航也听到了，回过头来。“你怎么不接电话？”语气有些怪怪的。两道清泪滑过白雨晴白瓷般的面颊。杨航一怔，有些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柔声道“接电话吧。别让它一直空响了。我在前面等你。”杨航与白雨晴拉开一段距离。

“以后别再打电话了。”白雨晴沙哑着喉音说。

“为什么？”

“我们不可能……”

“你哭了？”

“……”白雨晴没有说话。“你现在在哪里？我想见你。”白雨晴摇摇头。“喂，喂，你说话啊？喂，喂，你怎么了？”任飞有些着急，“你现在在哪里？我真的想见你。”电话那边只是沉默。“不要挂好吗？告诉我你在哪里？”任飞等待着，却没有回音。

红灯变成了绿灯，长长的车流疏通了。任飞不经意间一抬头看见了马路对面的女孩，有些欣喜若狂，大声喊道“白—雨—晴—”白雨晴闻声，也看见任飞。任飞飞般跨过栅栏，穿过来来往往的车流，跳过一道栅栏。跑到白雨晴面前。“没想到你会在这里。”白雨晴后退了两步昂头看着男生。长发有些凌乱，遮住了他大半张脸。白皙的脸庞，棱角分明。扬溢着一丝喜悦。“你—怎么了？怎么哭了？”男生问。白雨晴用手抹去脸颊上的泪水。“对不起。”任飞一把扯过女孩。“为什么要说对不起？”“我们不可能的。”白雨晴低着头说：“你怎么知道？还没有试。怎么会不可能？不要拒绝我好不好？不要！我要和他竞争。”任飞一指前面的杨航。“要公平竞争。你不许拒绝我。”白雨晴摇摇头，“不可能了。”错过了，就不再是缘份。“任飞松开了白雨晴的手，女孩向男孩走去。”

错过了，就不再是缘份。错过了，就不再是缘份。“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任飞依在冰冷的路灯柱上。如果相见不要太晚，我们可以简简单单的手牵手。

日子慢慢向年关靠拢。考试也临近了。学生们亦喜亦忧。欢喜的是考试过后，就可以痛痛快快的玩了。忧愁的是考试马上要临近了。

“班主任给你说了些什么？”秦阳见女孩的脸色很难看。白雨晴没有说话。“作业本给我吧。”秦阳抱起了作业本。走着走着，白雨晴蹲下身，哭了起来。秦吓了一跳，作业本也掉在地上。“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男生有些张慌地问。白雨晴只是哭。秦阳一时没了注意，不知道班主任为什么会说那样的话？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虽然只是远远的一个背影，杨航敢肯定那是妈妈苏雨欣的背影。妈妈来学校干什么？是来找我的吗？有什么事吗？似乎不可能，有事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呢？她来学校干什么？杨航有些疑惑。等到见到白雨晴，见女孩哭肿的眼。“怎么回事？”白雨晴不说话。“到底怎么回事？”杨航见白雨晴不肯说，知道再问下去，她也不会说的。“喂，左云吗？雨晴出什么事了？”几乎是吼着说的。“回去问问你们家杨太太。”“你说什么？”“回去好好问问苏雨欣女士。”果然是妈妈。杨航拉着白雨晴往校门口跑去，也不骑单车了。在校门口。左云拦住了杨航。“雨晴从今天起，就住在我家。我爸爸已认雨晴为女儿了。所以雨晴以后就不再在你家住了。省的受气。雨晴我们走。”左云从杨航身边拉过白雨晴。“等等。左云你什么意思？”杨航问。“受气受谁的气？”“雨晴不给我说，我也知道。婆婆不喜欢儿媳。别以为娘家没人了，你们想怎么欺负就怎么欺负。”左云拉着白雨晴走了。杨航的脑袋里乱乱的，一团没有头绪的麻丝。妈妈到底对雨晴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