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作出声明
第二十六章 作出声明

第二天一大早,各大报刊杂志都纷纷退回了韩雪见的稿件,并且有许多开设雪见专栏的杂志也已经表示近期将封闭专栏。随着这一股热潮的出现,外界媒体对于韩雪见今后的走势进行了各种各样的预测,甚至有的还将韩雪见的从出道至今所有的事件都淋漓尽致展现了出来,并大胆放话表示韩雪见已经不堪一击,而目前和她有合同之约的鹿见公司可能会根据此次事件放弃韩雪见或者与其解约。而就在各大媒体对其进行各种猜测的同时,鹿见公司通过公关发言人表示,公司将慎重听取无限文化公司的解释,然后做出一个公正严肃的决定,到时会向公众公开。至于是否会考虑与无限文化公司解约,发言人称目前公司还正在商讨中,还没有一个清晰地答案。

所有的报刊杂志放弃韩雪见,各大媒体都恶意猜测韩雪见的时候,人们却惊讶地发现景天市老字号的杂志《时光》依然坚持自我的连载着韩雪见最新的小说,甚至还增设了无限文化公司的几个专栏节目。对此,《时光》总负责人杨阳充满自信地站在公众面前信誓旦旦表示,“我相信韩雪见,她的文字功底在那里摆着,对于她的人品,我相信我们合作多年的无限文化公司的眼光。”

“我的父母去世之后,我就放弃了挣扎,任由内心的绝望吞噬自己仅有的理智。那是一段晦暗的时光,所有的颜色经过眼睛层层过滤全部都变成了黑白色,所有的声音振动在耳中都只是嗡嗡的嘈杂,整个人都蜷缩成了一团,浑浑噩噩,不知道白天黑夜的交替,不理睬外界一分一毫。这种隔离的抗拒,造就了更深的心理压力。我一度在自责,总是认为是自己年少无望的爱毁灭了自己所有的幸福,亲情,友情,一夜间灰飞烟灭,对爱情的想象,也在那一夜间被猛地捶了一棒,沉到了心底,不复存在。有一天,我看着夕阳西下,那是难得的神志清醒的瞬间,我把手张开,看着夕阳的光芒从指缝中倾泻,温暖的感觉舒展了全身,就在那一刻,我忘记了一切,获得了重生。”

“毫不隐瞒,我将坦荡地在最近的新小说里公开在我身上发生的所有的事情。我不知道外界媒体对我的评价是什么,本来我也对此不在乎,可是现在所有的矛头都指向我,如果一直隐忍下去,这似乎不是我的作风。大家都关心的鹿见公司的苏总和我之间的关系,甚至不惜挖到了我以前掩藏许久的过去,那么我在这里向大家说明,我们曾经是好朋友的关系,很好很好的关系,但不是相互喜欢,因为他有他的青梅,我有我的竹马。仅此而已。”

《时光》最新公布韩雪见的小说内容,与此同时无限文化公司收到了韩雪见的一封邮件,公司立即决定公开信件,并称这是韩雪见自身对照片事件的解释,但各个媒体却都没有看到韩雪见的身影。网上闹得沸沸扬扬,支持韩雪见的粉丝们和抨击韩雪见的人士在贴吧里展开了口水战,甚至开始了人身攻击,在这里面以往韩雪见都会露面,但这次她没出现。所有人都在思考:到底韩雪见去了哪里?她是被公司雪藏了吗?

“我要走,请你让开。”徐长卿不耐烦的对面前这个比他高,比他壮的家伙,苏重楼。坐在车里一夜,当看到清晨的第一抹阳光刺痛他的眼睛时,徐长卿徐徐张开了眼睛,没有痛苦,没有眼泪,平常的就像往常一样。不舒服的伸展了一下身子,徐长卿听到了敲打车窗的声音,略一侧头看到车外的苏重楼时,徐长卿眉毛不经意的跳了一下,认命般地打开车门,走下车,懒洋洋的倚靠在车门上,像个痞子一样抬抬头,“你回来了?”

苏重楼昨晚因为家里又提婚事的要求,心里一团糟。不能忤逆家里,不能告诉家里自己的性向,无法和徐长卿坦白在一起,这一些都纠结在他的脑中,让他头疼不已。后来,他记得自己去了酒吧喝酒,再后来他喝醉了就什么不记得了,只知道自己一觉醒来呆在一个陌生的床上,身上衣装不整,旁边坐着一个清秀的少年。

“你昨晚一直在这里?”苏重楼跌跌撞撞从那个少年的家里跑出来,一路走回家的时候还是没想起来自己是怎么到的那个男孩家里,甚至都还不知道那个男孩的名字,这样想着的时候,一抬头就看到了徐长卿的车,还有坐在车里懒洋洋眯着眼的徐长卿,心情顿时喜悦起来。

徐长卿简单嗯了一声,平静的看着苏重楼眼里的喜悦,心里竟然开始不忍,直视着苏重楼的眼睛,可还是一字一句说了出来,“我昨晚给你打电话,是个年轻的男孩接起来的,我之所以呆在车里一晚上是因为我在想一些我们之间的事情。苏重楼,我想清楚了,我现在问你,你能为了我告诉你的家人我的存在的意义吗?如果你的家人反对,强烈的反对,你会坚持地站在我的身边吗?如果你的爷爷,你的父亲,你的母亲,为此憔悴不堪,整日以泪洗面,冻结你的财产,你会动摇吗?如果我想要你对外公开我们之间的恋情,可是这会影响你的仕途,你会吗?”一口气说完,徐长卿站直了身子,认真地盯着苏重楼的眼睛。曾经,年少时期就是这双眼睛吸引了他全部的目光,让他甘愿承受一切苦痛,现在,这双眼睛历经多年的风雨,却一如当年的深邃,只是不知他的内心也是否如从前呢?徐长卿在心底轻叹一声,静静地等着苏重楼的答案。

苏重楼没想到宿醉的第二天早上,他会迎来这样的一个问题,事关他今后所有人生的问题。苏重楼仔细地想了想,脸色开始变沉,眼睛轻轻避开对面徐长卿的直视,有些艰难地开口:“长卿,这件事我们慢慢来,你先和我在一起,这些事我们以后再慢慢讨论···”

徐长卿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苏重楼仔细看着徐长卿的脸,他的话语落下,徐长卿的表情没有一丝难过或者难受,这让苏重楼开始不安,徐长卿太过平静,近乎冷淡,这不太寻常。昨天一晚上的思考,徐长卿肯定想通或者想到了什么,所以今天一大早才会对他说这一席话,是吗?苏重楼略一思忖,再抬头的时候,徐长卿已经上车正在准备发动车子,苏重楼心里慌成一片,忙上前拦住,死活不让徐长卿走。

两个人这样干耗的时候,诺西在阳台上打通了今天早上的第一通电话。

“我已经进他的组织了,算是他的人了吧,所以师傅,以后我可能···”诺西说着还是停了下来,但是听着那边沉默的声音,诺西又坚持咬着牙说完后面的话,只是说完就闭上了眼睛,“师傅,我可能就要和你断了关系了。师傅,对不起···”

电话那边长时间后只传来一声叹息,深深地叹息仿佛打在诺西的脸上,诺西鼻子一酸,差点哭出来,但还是深呼吸一口,云淡风轻地开口:“师傅,我对不起您老人家,可是我已经毁了圭烈这么多年,我想该到我还债的时候了。”

“你既然已经想清楚了,那就按自己的想法做就好了。只是,诺西···”那边略显苍老的声音停顿了一下,“你要记住,当初并不是你的错,会发生那样的事件谁都不知道,让圭烈想开一点。既然你退出组织,以后无需向我汇报情况了,但是关于圭烈的个人情况还是能告诉我就告诉我吧,我这个做父亲的也只能如此了。”

诺西眼睛望向远方,握着手机的手紧绷了一下,半响才出了个声,“嗯,您放心吧,我会帮您照顾圭烈,也会定期告诉您他的情况。还请您老人家多注意自己的身体,保重身体。”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诺西自从那天见过张圭烈之后,就仿佛很自然的住了下来,睡在张圭烈旁边的卧室里,此时这个房间里的所有的一切都不是他所熟悉的,他也没有和雪见联系,不知道她的情况,只是最近的绯闻···诺西皱皱眉,喃喃自语,“长卿会看护好雪见的吧,雪见可一定要度过这个阶段啊!”

门外,张圭烈踏着凉拖,穿的清凉无比地倚靠在门边的墙壁上,半响露出一个深沉的笑容,转身静悄悄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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