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碰擦
第二十八章:碰擦

远离城市中心的小镇时刻透漏出一种清新淡薄、安宁静雅的味道,特别是在时间尚早的一天之始,街道上几乎没有多少行人可言,周围所有的一切都披着沉寂的外套,深睡在宁和的环境当中,而与这神似优美水墨画背景唯一不协调的则是一辆正在缓慢驰骋的巴士以及车上金融2班的同学们。

“哈哈,又是我赢了,你们的牌技有待提高啊。”罗逸辰按耐着的狂喜心情在发完最后一张牌终于爆发了,他抖了抖自己好看的眉毛,摆了个极具诱惑性的胜利手势。

“哼,不就是幸运女神多眷顾了你几次,至于这么得意嘛,再来!”御梵天拽了拽有些松动的衣口,很不服气地抬起头,愠色地看着手舞足蹈的罗逸辰。

“梵天,你要做到愿赌服输,可不要小心眼啊,不过继续比试下去也挺好玩的,反正现在除了打牌,貌似没其他有趣的事情可做了。”听到御梵天的宣战,罗逸辰做了个沉思者的样子,镇定自若地接受了。

“你到是十分自信啊,接下来我要使出真正的本事了,不要小瞧我!”御梵天也用一种毫不气馁的阵势回应了有点得瑟的罗逸辰。

“我说你们不累吗?等会还要忙活很长时间,真是的!”黎子轩怀抱着一大堆零食,满脸幸福状地享受着人间美味,不大的嘴巴此时早已塞得满满的,“嘎吱嘎吱”响个不停。

一旁安静看书的白墨听到黎子轩支吾不清的话语,两条细长的丹凤眉微皱在了一起,斜眼瞟了一下几乎没有吃相的黎子轩,“喂子轩,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吃东西的时候不要说话,不仅对身体不好并且还那么难看,真是服了你!”

“罗逸辰,该我接牌了,你能不能不要抢我的牌啊!你个白痴!”薛雅婷将手指一甩,笔直地指向罗逸辰,生气地呼着气,胸口不断地起伏着,脸上泛起了片片红晕。

“呃,我知道错了,可也不能全部怪我啊,谁让你接的那么慢的,嘿嘿。”罗逸辰耍赖皮似的弯了弯嘴巴,优雅地靠在座椅垫上,翘着二郎腿,吹起了口哨。

罗逸辰的一举一动激起了薛雅婷心中的怒火,只见后者“嗖”的一声站了起来,扬了扬眉毛,吸了一口气用最大的分贝喊出了:“你!无赖!陈皮膏药!哼!”

这一声高音量,车厢里的大家一同望向了罗逸辰他们,薛雅婷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害羞地背过身望向车外的风景,罗逸辰发现无数的黑眸正好奇地注视着自己,连忙解释道:“其实刚才我什么都没有做,是薛雅婷喊的,当然也不关我的事,不信你们可以问她。喂,丫鬟你做的事情不要推给我啊,我很无语的,哦,NO!”

“谁是你丫鬟!”薛雅婷听到“丫鬟”两个字,顿时没了朝气,紧握的拳头狠狠砸向了罗逸辰的背部。

“噢,痛死了,薛雅婷你想造反吗?你这是要闹哪出?在学校的时候你可是答应了的,喂,你不会出尔反尔吧?”罗逸辰摸着后背,死死地盯着眼前的女生,“男人婆!你现在越来越符合这个称号了,真是怀念以前那个看似弱弱的小女生啊。哎呦我的背,我是多么的可怜啊。”

“谁让你在这么多人面前喊我丫鬟的?很丢人的啊!”薛雅婷小声说道,本来自己根本就不想让别人知道这件事情,但是罗逸辰却告诉了大家,一时间无言的害羞充斥了大脑,事态发展成这样,自己本身并没有料想到,她后悔自己之前太过冲动,看着女生们困惑妒忌的目光,低下头默默悲哀去了。

“你说,罗逸辰和薛雅婷到底是什么关系啊?感觉他们走的很近,似乎还有暧昧的成分在里面呢。”女生们观察着所发生的一幕幕,内心开始了各自的YY,对于自己心目中的男神有了喜欢的对象却不是自己,每个人都很难接受,虽然觉得是真的,但同时又在不住地祈祷自己的猜忌是错误的。

“拜托你们不要胡乱猜测啊,我对这家伙没有一丝的兴趣,她的类型现在还不是我喜欢的。”罗逸辰仔细聆听着大家的讨论,明白了她们所说的内容后,面无表情地打断了在场无聊的对话。

低着头的薛雅婷听到这句话后,猛然一怔站了起来,呆在罗逸辰的身边,无声了几秒钟后,突然说了一句:“我就那么差劲嘛,你不要太自以为是了。”声音很小,也就只有罗逸辰听得见。他的解释虽然制止了女生们继续探讨八卦下去,也算是为自己解了围,可是这样的理由宁可不要,感觉起来好痛苦,倒不如真的就像那些女生说的那样,即使现场有再多他的粉痴迷也不怕。

“你怎么了?”注意到薛雅婷的不对劲后,罗逸辰不知道自己哪里做的不对,不明白地看着一直低着头的她,心里的诧异不能消散,也不清楚自己的感觉对不对,他觉得身边的氛围里弥漫着悲伤的情绪。

“喂,我说你们就不能安静会吗?真是的,连本书都看不了。”白墨再度发起了自己的牢骚,不满地瞪了瞪起哄的人群。

“可怜的墨墨啊,要不要和我一起吃零食啊?”黎子轩举着虾条,有滋有味地咀嚼着。

“不必了,心情都被噪音弄坏了,我还是看看风景比较省心。”白墨依靠在窗户边的遮挡物上,欣赏着窗外的新绿色,吹过的微风拂乱了他的秀发,鲜红的樱唇似张似闭。

不远处一座古老的欧式建筑物渐渐清晰在众人的视线中,三角形的屋顶耸立在淡淡的薄雾中,这就是巴士上所有同学此次的目的地——圣南高艺孤儿院。

圣南高艺孤儿院的前身是民国时代吉利建立的修道院,当时主要的作用就是供生活在九州的吉利神父和修女们每天弥撒、祷告,以及作为一种西方精神与九州思想的冲撞,后期修道院作为避难所,被破坏了很多次,不过在当地百姓们的维修下也勉强撑住了。建国之后,市座安排重修过几次,一次次的加墙扩建重新组装,原本小型的修道院变得越来越大,越来越复杂,层层叠叠的房间布置,密密麻麻的过道使得原本简单轻巧的欧式建筑物趋向于巨大化,有人建议把它用来作为无依无靠的流浪儿童的栖息所,便有了现在的名称与归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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