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endlesslove”一语成谶
在莫宁清明的三天假中,我只拥有半天的所属权,这半天的幸福的代价便是一个月的等待所换来的。
原本厚厚的风衣黑色风衣在那个对我来说很温暖的半天“长假中”为了陪衬莫宁送的白色衬衫,而被较薄的灰绿色的春季风衣所取代,当然这也少不了莫宁的责骂。
莫宁还像以前那样在学校门外等着我,在这种“等待”这下的感受,那时,我还是不懂的。
告别了好友们,便和莫宁离开了,享受这种只属于我们的幸福。
牵着傻宁的手,无耻的让傻宁背着我的书包,好像家长带着孩子那样在路上走着,时不时地还会和路人投来的目光相对,毕竟我身上这件象征着重点中学的“皮”太扎眼了。
齐畅,也就是我挂名的小姨计划在我和莫宁仅有的半天幸福里分一杯羹,这也就有了莫宁和齐畅的一次深接触。没想到的是这两个人成了好朋友,即使在“那个时候”。
中午的饭选在了妈妈的朋友开的饭店,李姨是我妈的同学兼死党。妈妈、李姨还有另一个李姨是从小到大的同学,而每次聚餐的时候,都少不了两的李姨和我爸爸的拌嘴,这也成了每次聚餐时不可少的节目,当然“一个”男人是永远斗不过两个女人的,何况还是牙尖嘴利的让我佩服的女人。
李姨那天并没有在大厅,而服务员很礼貌的问我,“先生请问您订位置了吗?”
这个服务员我是不认识的,否则,不会问这样的问题,毕竟我“曾经”也在这干过服务生,不过只是友情客串。
那是那年的二月二吧,李姨的新店开业,而我也就逃了那晚的自习,理由则是“剪彩”,当然目的是想更早的和莫宁说上几话句话,却没想到,那天经客串起来了服务员,只能带着耳机在不断的忙碌之中和莫宁聊着。
开业的那天,客人多半都是李姨和妈妈的朋友,但大多数是我不认识的,这也就使得,这些我名义上叔叔阿姨们唤起服务生来毫不客气,当然也有一些人把我但做了李姨那还在上大学的孩子,把我当做了帮家里忙的“好孩子”。(李姨家的欢欢姐现在已经毕业了,关键是李姨家是女孩,我是……)
莫宁在服务员的问题下,下意识的拉拉我的手,我知道她想说什么,转过头和服务员姐姐说,“我在这里干过服务生,应该不用订桌吧”。
李姨从楼上走了下来,在我喊了N声“李姨”过后,她才把目光从躲在我身后的莫宁身上转移到我身上,然后笑了笑,用那种或许只有朋友之间才会开玩笑的方式,当然这种玩笑她是总开的,毕竟“她们”当年在一中的历史上留下了“重彩”。
“呦,带女朋友来捧李姨场了,太给李姨面子了,这女孩,李姨看着行,你小子眼光和你爸当年有一拼啊。”
看着老板和客人这样的谈话,服务员也识趣的离开了。
“这么大岁数了,还拿我开玩笑,还有,姑娘都不好意思了,给我找个雅间吧,我都饿了。”
“然然,都这么说了,跟我上楼吧,楼上还有地方。”
我绝对是一脸黑线的说出了下面的话。
“李姨,能不叫然然吗,我都多大了。”
“对对,有了女朋友,就不让你李姨叫‘然然’了是吧。”
“我说不过你,随便吧”
我被很多人说过,嘴上功夫很强,可有几个人知道,我从小就是在与一群牙尖嘴利的女人身边长大的,痛苦的童年,磨练了我“钢铁”一般的“意志”。
莫宁在我耳边也轻轻的说了一句。
“然然,我也饿了。”
当然,她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表现的不是饿的模样而是一脸,“我就叫你然然,你能把我怎么办的‘无辜表情’”。
莫宁抱着我的左臂的力度加深了,我知道,她现在想的是,“林然,以后只有我叫你然然了”。希望这样的“希望”可以坚持到最后。
李姨在安排好我们之后便去忙了,而这样的房间里只剩下了我们两个人。
牵着莫宁的手,听她讲着大学里所遇到的开心的事,当然这些事里是没有我的存在的。
莫宁右手带着的钨钢戒指很漂亮,在她的同意下,我轻轻地旋下它,endlesslove的刻文浅浅的刻着,就像现在轻轻地刻在我心里一样。
从那天起到不远的未来,endlesslove一直戴在我的左手的中指上,直到摘下来的那一刻,我手上已多了一条不算宽的白色印记。
Endlesslove被周雷说是到了尽处的爱,当然他说出这话的时候,我是骂过他的,“无尽的爱”到了他嘴里就到了“尽头”。
高考是不允许佩戴信物的,而我却把“它”戴在衬衫左边靠近心脏的口袋里,毕竟在过往的考试里我早已熟悉了“它”的存在,熟悉了在无助的时候攥紧“它”,接受“它”所带给我的“踏实”的感觉。
在网上找那样的戒指找了无数次,可始终没有找到一样的,就像爱情一样,失去了,再找到相似的感觉恐怕也就只有在梦里的回忆之中了。
“无尽的爱”是奢侈的,但毕竟是在那个最有活力的年纪说出的最青涩的情话,多少还是幻想过的。
对于被我抢走了“无尽的爱”的莫宁来说,在那天还是很高兴的,毕竟自己所喜爱的“无尽的爱”,可以喜欢的人手上,对她来说是幸福的。
这样的幸福也被齐畅打破,在她固有的喧哗声中里,打扰了我们“短暂”的幸福。
李姨带着齐畅找到了我们,在我喊了一声“李姨”过后,齐畅则是“甜甜”的喊了一声“姐”,这的确伤到了我的自尊,在这个比我还小上几个月的“小姨”的公开的占我便宜之中。
“开心”地和她们吃完了那天的饭,当然我只是个陪衬兼服务生。
我在与齐畅“不舍”的告别之中,带着莫宁离开了。
那天带着莫宁看了奶奶,九十高龄老人看着自己孙子带着女朋友去看她自然是一件难得的喜事,不过我没有考虑到莫宁的感受。
或许我真的是错了,从过去的某一天开始到现在一直都是错的。
2013年除夕
“然然,小宁在哪呢。”
“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