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一夜“轻狂”

当在梦里不断回忆的时候，我知道我老了，老得不愿去接受现实，老得只想将身体蜷缩在梦里，就那样打着哆嗦，逃避着。

2010年9月17日，青涩的表白没想到有那样戏剧性的开始和还算“悲剧”的结束。

她被困在教室前面的门口，很无助的样子，以她多年来二的可爱经验来说，她无法打开那样简单的锁的。

这也许是那晚我唯一的机会，就那样走道她身边，“能谈谈吗？”

“没什么好谈的。”对于想要逃出教室的她，或者是想逃避我的她来说，的确没什么好谈的。

“我帮你开门吧。”我不知道，当我听到，她所说的话时，该如何回答，就像在过去的四年里我无法面对她一样。

忘了那晚在学校里剩余的日子是怎么过的了，放学后，和平常一样，和三五个好友一起回家，但在路上，我比平时的话都要少的多吧。

“明天就月考了，你们怎么样了？”周雷是很少将学习这种事挂在嘴边的，但是作为高二学生应有的压力还是会有的吧。

六子，在那时候也通常和我们一起走在那条路灯稀疏的街上。在那时候的她，也正疯狂地追着我班的莫星明，我说过那段日子，在九班的历史上是疯狂的，应为有我们这群疯狂的人。

“那个谁，在哪个考场？”六子的声音是带有脸红的意味的，彼此熟知的我们，也自然知道他所说的“谁”。

“十班吧。”那是我那晚上和他们说的唯一的话吧，毕竟在那样的晚上，我的心里是乱的，没有过多精力去说过多的话。

“在我班考试，那我就能早去给她，冲杯咖啡，准备准备什么的。”他们在那晚也许说了很多话，但是我却什么都不记得了，只记得想尽早的回到家里，躺在自己的床上，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做。

那晚也确实带给了我希望，这样的希望支撑了我两年，甚至是现在的我还活在那样的希望之中。

21:31，“今晚想跟我说什么。”短信是一样无法让人看清楚喜怒哀乐的东西，但情侣们都似乎热衷于这一工具，毕竟人们都是习惯于生活在伪装之中的。

21:33，“在一起，好吗？”憋在心里四年的话最后只能说出五个字，很可笑吧。

21:36，“你疯了，疯了。”

21:38,“我是疯了，疯了地喜欢了你四年，四年前，那时候还小，不知道什么是喜欢，现在应该是知道了。”

21:40，“想到过以后吗，我怕伤，我已经怕了。”

21;43,“就这么确定会伤，还没开始，就确定会伤。”

短信没有再过来，至少在我还醒着的时候。

醒了的时候，太阳还没出来，记得那天的考试是在下午的，那样的下午。

01:12,“睡了吗？”

若是恋人在起床后看见这样的短信是会感动的吧，可我们不是，至少在那个时候还没有可能。

家里的环境是不适合我这样的人发疯的，早早的去了学校。

校门外的杂货店，如今已经不在了，但在那个时候，那是唯一可以提供给我们“货源”的地方。

敲开了小店的门，店里的许叔脸上还有着睡意，毕竟才六点不到的时间，将店里货架上不多的啤酒装进了书包里。

校园里很安静，丝毫没有考试的味道。

536寝室里曾经满载着我们的梦想，记得入学那年，两个班的男生才勉强凑够了那样一个八人的普通寝室，那个时候的梦想如今又有几个人达到了。

在门上摸到了钥匙，打开了寝室的门，屋里的人都还睡着，享受着高中生涯里难得的懒觉。

冰冰是第一个醒的，看到那样的我，对他来说是有些吃惊的。高中生涯里最颓废的日子就那样开始了。

“范辉在哪。”没有过多的力气去说过多的话，那时的我和现在是不同的。

“小辉在海洋那，我带你去吧。”冰冰没有过多的问我原因。现在这群兄弟都在祖国的大江南北，再次相聚又不知是何年了。

海洋是自己一个人住的，小辉偶尔会去那，毕竟那里对他们来说是理想中的吸烟室。

硬生生地敲开了海洋寝室的门。

“出啥事了。”小辉和海洋对于我的到来是惊讶的。

“回寝室再说，我想找人唠唠嗑。”

回到寝室时，大家都醒了，为了不耽误了冰冰，张超，天琪下午的考试，便让天琪带着他们两个回了家复习，寝室里只剩下了我，小辉，海洋。

“说吧，出啥事了，弄成这样。”小辉习惯性的点起了烟坐在下铺的床上，背靠在墙上。

“我跟尹航说出口了……”

“所以你就这样了。”小辉没有让我继续说下去，而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就那样的坐着。

拿出手机，回复了昨晚最后一条短信。

06:21,“对不起，昨晚没收到你的短信。”

又回到了安静的起点，房间里只剩下了吞吐烟雾的声音，与三个人的心跳声。

推门的声音不大，却停止了屋内的“安静”。

小明和六子不知怎么的也出现在了这样的寝室，名义上在学校复习，实际上也是为了逃离家里的束缚罢了。

“正好，我买了酒，喝点吧。”

“早上喝酒……”六子在看过我脸上的颓废过后，便不再多说了。

短信生就那样响了起来。

07:14，“我看看古诗文，下午考语文了。”

07:15，“嗯，不打扰了。”

也许真的有希望吧，或许是我自己扼杀了希望，就像是那年的冬天，那样仓促和莫宁在一起一样，最后的结果只能使伤了四个人。

那天上午是怎么过的，或许一切都随着酒精的蒸发而蒸发了。

2010年7月8日，高一期末考试，年组十一，2010年9月28日中秋节前放假发榜，高二第一次月考，年组倒数第二十位，小辉年组倒数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