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六年风景“如初”见（上）

后来我才知道，那晚“她”哭了很久，久的窗外有了几分明亮。那样的短信以前是伤过“她”的，只不过是出自别人的口中，而我也许只是恰巧触碰到了她心底最深处的伤。

六年前的九月比现在温暖的多，不过在留级的压力下，我也没有过多的经历去驻足欣赏那样的温暖，不过总有些东西是特殊的。

报到还想之前的那一年前一样，程序都是相同的，不过只是举着同样为“六班’字样的牌子的人换了而已。

紫色的短身外套，看起来好熟悉，只不过记不得这样的美丽在哪里见过而已。声音是有些羞涩的，毕竟是姑娘的缘故，在这样嘈杂的人群中去招齐一群“素未相识”的人，多半还是有着难处的，这样便与“她”在多年之后再次相识了。

班级里的一切都是陌生的，也许只有“她”能给我一些不确定的熟悉感。后来才知道，我和“她”早在婴儿车里的允手指的年纪里便相识了，而小时候也一直受“她”的欺负，出奇的没有过多反抗，正想多年后一样……

多年之后，“她”曾问我，看起来那么温柔的“她”为什么会欺负我，而这个答案，我到现在都无法解答，就像有人问我，到底爱谁一样，始终无法回答。

十四五岁的孩子多半已经了解了男女生之间的感觉了吧，迟钝如我，也在那个年纪里即莫宁之后，对另外一个姑娘有了特殊的感觉。

那个年纪里，装傻，在课堂上捣乱的我，大概只是想听到左前方向传来的笑声罢了。

那个时候，放学过后总要坐着公交车去奶奶家吃午饭，而在车上过多的看“她”几眼也就成了一天里最大的乐事。当然若是能和“她”开开玩笑自然会使年少的我有几分飘飘然了。

“她”那时候，学习很好，入学那一个月的总成绩排名排在第一位，而我则在“她”后面一位，也曾被老师说为是四中未来的希望。

“她”会一直存在故事之中，没有名字固然是不妥的，“她”名字中有个“航”字，暂且叫“她”，尹航吧。

我们的父辈相识的时候，国家还不像这样富足，那时候东西还都是凭票供应的，肉之类的东西还只是过年餐桌正中央的主菜，不过在那个年代里我们的父辈也就成为了兄弟。听爸爸说过，他们那时候打仗会和电影里一样，把自己的后背交给自己最信任的兄弟，而爸爸口中的兄弟便是尹航的父亲，就这样我们在小时候便相识了，而父母在我们小时候变丝毫不顾忌孩子感受互相以“亲家”相称。

这样的身份不知何时被班里的人知道了，从此便有了那个被绘声绘色地传了六年的故事，林然和尹航的故事。

那时，我没有过多的辩解，毕竟在心里是有些欣喜的，那时自己真的是喜欢她吧，不过和莫宁的那种喜欢是不同的。

直到高考之后，我才知道那时的尹航是喜欢我的，否则一个女孩家不会让那样的谣言传那么久。

留级之后，成绩真的很好，像打了以前班主任的脸一样，我在每一次家长会之后，都自然而然的成为了，家长们为了训斥孩子们而设下的标杆。

记得初二时的那次家长会，天很阴，现在来看并不适合进行那样几家欢喜几家愁的会议。

被选为在家长会演讲的我和叫来布置会场的尹航一样早早地到了教室，在那样充满青春朝气的孩子当中，打闹是不可少的，像那样年纪的玩闹如今就只能存在回忆里了。

那样的年纪的玩闹是天真的，就这样的天真之中，难免的我的脖子上留下了尹航的“爪痕”。儿子身上的变化是瞒不过父母的，在母亲的一遍遍追问下，我也只是敷衍的说是不小心刮得，当然父母是不会相信的。

初三的时候班里加课，妈妈每晚都把饭送到学校，毕竟我的胃是受不了学校那生硬的米饭的，而那时也是我过的最快乐的时候。

妈妈每晚带的饭都是两人份的，毕竟两家的关系是那样的要好，而我在初三最后的日子里每天想的不是如何去得更高得分，而更多地是揣摩尹航的心思，以至于每晚的饭菜其实都是尹航喜爱的。

造化其实是个顽皮的孩童总喜欢捉弄这样或那样不幸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