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国大赛的征程,开始了!
三井他们一早就坐火车往广岛去了,我们的客车是可以下午再走。我和崛田去送三井,他说:“德男,好好帮我照顾我妹。她伤还没好呢。”
“放心吧三井,我们一定会照顾好小三嫂……”见我瞪他,马上说,“不是,我是说,我……”
“哎,罢了,你也是喊习惯了吧,无所谓,一个称呼而已,不跟你计较了。”我摆手。
“难得你这么大度啊。”三井嘲笑我。
不理他,把刚买的手机塞给他:“不管发生什么事,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听到没有?”
“知道了。”他握紧手机,“我先走了。明天见。”
三井他们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
我去体育馆,看到洋平和晴子还有藤井。似乎是在讨论投篮的问题。我拣起脚边的篮球,顺手投了一个,自然是进了。
“我很紧张。”我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和他们对话,“湘北的漏洞会越来越明显,怎么办?”
“湘北的……漏洞?”吃惊的疑问。
“首先是全队节奏不统一,只能是控卫跟着其他队员的节奏走,而不能统领全队节奏。其次,一个门外汉虽然经常得到一些令人感到不可思议的分数,但丢的分比赢的更多。接着,一个喜欢单打独斗的王牌,年轻气胜且没有过多经验,见到对手就不要命地比,那岂不是每一场都要累死?队长虽然稳重但是没有大的经历,面对梦想难免紧张,甚至可能看不清状况迷失自我。当然还有最需要坚持到最后的神投手,却是全队体力最差的,随时可能在比赛中晕倒……”我把不足一一列出,“最要命的是,湘北的板凳实在弱的可怜,根本就没有能代替主力的人。”
“小梦……这么说,湘北一点希望也没有了?”晴子听了我的分析脸色煞白。
“也不是。将湘北的漏洞看的越仔细,反而越不容易赢球。他们总有一种幸运,能做出超过常人思维的举动……”我思考着,“只不过,他们能靠这种幸运走多远呢?”
下午我们乘上客车,往广岛方向去。一路上说说笑笑,没有一点紧张或担忧的气氛。也不知道湘北那边情况怎么样了。
“丫头。”三井打来电话,“我们看到分组结果了。”
“和哪个队?”我问。
他明显底气不足:“第一场和丰玉,赢了以后是山王,然后是爱和……”
“你说,山王?”我的心一震。
“对,山王。”他深吸气,说,“卫冕冠军山王。”
挂掉电话,他们见我脸色难看,纷纷问原因。我示意他们先不要说话,打电话给仙道。
“你没在钓鱼吧?”我问。
“没有,训练呢。”他答,“怎么了?”
“把电话打到扬声器,我有事问你们。”
田冈教练一上来就猜到我要问什么:“是不是关于分组?”
“嗯。”我说,“田冈教练您虽然没有带陵南打进全国大赛,但这么多年一定也关注全国的球队。而且彦一那里应该有些资料。您能不能告诉我,丰玉是什么样的队伍?”
“湘北的第一个对手就是丰玉吗?”田冈沉思着。
“丰玉?”彦一惊呼,“上官你告诉湘北,让他们一定打赢丰玉,那个叫岸本的家伙,竟然瞧不起陵南!让赤木打的他们落花流水!”
“彦一,你很了解丰玉吗?”听到有点头绪,我忙问,“他们到底是怎么样的,说具体点。”
但是接下来,彦一絮絮叨叨半天,无非就是丰玉怎么目中无人,跟本说不出个所以然。田冈教练让他闭嘴,说:“丰玉的战术是8攻2守,十分擅长快攻,这点和湘北很像。但他们的攻势要比湘北迅猛的多,大阪的得分前三名全部都在他们队。”
“用对战术的话,湘北未必会输。”我说。如果只是擅长快攻,那根本不是湘北的对手。
“问题是他们的队长南烈,全队的王牌……”田冈缓缓说,“被称为王牌杀手。”
“王牌杀手?”我心里一惊。
“嗯,去年藤真就是败在他手下,应该比我更清楚状况,何不去问问他。”藤真也败给他……这个南烈究竟是何方神圣,竟这样厉害。
“总之,让流川小心。”
“知道了,谢谢您。有最新情况会向您汇报的。”我挂了电话。
王牌杀手,王牌杀手……既然是这么狠毒的绰号,就一定有蹊跷之处。
“藤真学长。”我拨通电话直截问,“你是不是输给过南烈。”
“嗯……”我猜他现在一定是皱着眉头,“丰玉队的南烈,确实要小心。”
“他们是湘北明天的对手,希望你能给我些帮助。”
“要说帮助,就只有告诉流川枫,要小心他。”他干脆地说,“还有其他人,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
听他说完与丰玉对抗时的情形,我已经有一种大事不妙的感觉。这是一个没有篮球道德的球队,喜欢搞小动作,更有甚者故意犯规让主力球员受伤。这对板凳实力不强的湘北是致命的打击。
我还从未碰到过没有职业道德的球队,一点主意都没有。也不敢打电话告诉三井,害怕他们会因此影响比赛情绪。
在车上和其余的人商量对策。
“湘北的人基本上都是一点就着的性格,尤其是樱木。万一明天对方做出那些见不得人的举动,无非是被判犯规而已,但如果我们的人动手,就是技术犯规的问题了,被禁赛就糟糕了。”我一瓶接一瓶的喝水,这是我心里不安的预告。
“别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六神无主。”Z冷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说,“有安西教练在,他们没有人敢轻举妄动。至于对方……湘北不是一向有诸神庇佑吗。”
诸神庇佑,但愿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