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被解了穴后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顺便说一句,苍龙武院的设施条件绝对是一级棒的,因为它的身后是整个苍龙领地,只要你为苍龙家族干活,即使资质平庸天生饭桶也不会有衣食之忧,如果你会做人,便可以过上更好的生活。司空回到房间后看见静和铁定正忙着做暗器。
“别做了,我们不需要它们了。”司空有些劫后余生的兴奋道。
“为什么?”静停下来问道。
“因为我们会有人保护的。”
“你先别说,让我猜猜看,”静托着脑袋沉思了一会说道,“你说的是孙子类吧!”
“对头,就是他,我已经决定要亲自出面说出实情的真相,以他的性格决计不希望我出事,所以在这期间我们无需担心自己的人身安全。”
“喂,铁钉,你不要做了,我们庆祝一下吧!”司空倡议道,并得到了静的双手外加双脚的赞同。
“不行,人无远虑必有近忧,虽然俺们现在没事了,可以后却不能保证不出事。”铁钉说道。
司空上前拍了拍铁定的肩膀,说道:“铁钉,你说得对,是我得意忘形了,谢谢你教会我这一课。”
铁钉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勺嗨嗨的傻笑着。
“司空,俺想问你个事儿,孙老头为什么会相信你?”
“铁钉,你记得咱两小时候玩炮仗么,那时候敢捏在手里放,可长大了后就没胆子玩了;那是因为咱知道了畏惧,知道了什么叫疼。现在孙副院长就是这样,他已经熬了几十年,到他这种地位后,名声才是他最看重的,所以他别无选择,只能相信我。”司空细细的讲道。
“你不是一直想要出人头地么,为什么还要澄清这个误会?”铁定继续问道。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就算会有天上掉馅饼的事,那也不是美事,馅饼会把人砸死的。”
“我懂了。”铁钉点了点头。
“我也有个问题。”静举手说,“孙子类那么害你,你为什还要称他院长呢?”
“因为他就是院长,我喊不喊都改变不了这个事实,再说,论辈分他是我长辈。”
静有些不满意我的回答,还想问,却被司空止住了,“这么晚了,我们应该休息了,静,你回去吧。”
“我怕黑,你送我回去吧!”静满怀期望的说道。
“行。”我说完就先出了门。
月亮散发着冰冷的月光倾泻在大地上,庭院中波光荡漾,一片藻荇交横,细看原来是松竹斑驳的倒影,在风中摇曳。静打了个冷颤,双手抱胸浑身哆嗦着。我脱下衣服来披在了静的身上,,静朝我笑了笑,说,没想到你还挺细心的么。
“以后出门穿多点。”司空咬着牙说道。忽然一声破空声传来,静惊呼“小心暗器。”挡在了我的身前,将我扑倒在地。司空只感觉有粘粘的液体流过自己的胸口,滴在坚硬的青石板上,一看,竟然是静的血,司空顿时脑子一片空白,捂着静的伤口痛哭:“你怎么这么傻,干嘛要为我挡住飞镖……”
“因——因为我爱你,在思——过——堂的时候就已经喜欢你了,但——你总是对我不理不睬。”静缓缓睁开眼,断断续续的说道,脸色愈加惨白。
“傻丫头,我是爱你的,在思过堂时,我满脑子都是你的身影。”
“呵呵,司空,我很高兴。再——见。”静闭上了眼,气若游丝,仿佛随时会离司空而去。
这一晚注定不平常,静受伤的事好像多米诺骨牌一样引发了一连串的的冲突。静的父亲,也就是王鹤院长颁布了狂杀令,势要把闯入武院打伤静的的狂徒碎尸万段。
然后就是在武院进行了一场大清洗,因为王鹤院长认为武院肯定出了败类,才会让凶手在重重禁制的武院来去自如,如入无人之境。大清洗运动在学员中产生了巨大的恐慌,,使得人人自危,但最终还是查出来一个来自蝮蛇领地的学员,在公审大会结束后,这个学员幸运的尝够了刀山火海的刑罚而魂飞魄散。按王鹤院长的意思要把所有来自蝮蛇领地的学员全部驱逐出去,但上头来了命令,为了不和蝮蛇领地产生大冲突,大清洗运动就此为止。
王鹤院长请来了灰城最享盛名的赛扁鹊和赛华佗,经过两位名医的一再确诊,宣判了静的死刑。王鹤院长不甘心,拉下老脸给赛扁鹊和赛华佗跪下,“还请两位圣手救救小女,无论付出多大代价,老夫也在所不惜。”王鹤肯哀求道。
“王院长爱女心切,老夫理解,可令嫒的伤恕我无能为力。”赛扁鹊扶起王鹤摇摇头叹息道。
“真的没办法了么?”王鹤仍不肯放弃最后一丝希望。
“办法不是没有,只是条件太难了,几乎没人能够办到。”赛华佗突然说道。
“圣手请讲,只要圣手能够救得小女性命,我王鹤可以承诺您三件事,无论上刀山还是下油锅,老夫绝对办到。”王鹤的现在心情就好像一个迷失在大漠里的人忽然看到了一片湖,即使知道是海市蜃楼,也要抓住最后的希望,不肯放弃。
“院长,如要救回令嫒,必须在一个月之内取回卢龙草、寒潭水。”赛华佗不知是出于医者父母心还是被王鹤的三个承诺给打动了,将医治方法和盘托出。
王鹤呆住了,没想到方法却是这样苛刻。
“院长,我去找卢龙草和寒潭水,”司空破门而入大声说道。
“你知道卢龙草和寒潭水在什么地方么,竟然敢信口雌黄。”王鹤怒道,他认为静的受伤司空要负全责的,如果不是司空,静也不会躺在床上不省人事。但让司空纳闷的是,自己并没有受到处分,只是被隔离了起来。
“我知道,卢龙草在绝龙岗,寒潭水在天池台。”司空说,“书上有过介绍。”
“你以为自己是天级高手么?竟然在这里口出狂言。”
“在您这样有身份的高手面前,我就跟蝼蚁差不多,,但静是因我而伤,我必须为她做点什么,即使是送死。”
“那好,你去吧。这是你的选择,即使你死了,我也有个交代。”王鹤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
司空走到床前,看着躺在床上的静是那么的柔弱,想起了静整天缠着自己的活泼样子,眼中泪水滚滚,说什么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静,你好好休息着,有我在,你不会死的。”司空擦干泪水出了门,直奔房间,收拾起行囊向绝龙岗出发。
铁钉也想跟着司空去,但司空这次不能带着铁钉了,司空自己也不知道此行到底能不能活着回来,没必要让铁钉跟着自己冒险。于是,司空打昏犯起了混的铁钉一个人上路了。
“传令,如果谁能找回卢龙草和寒潭水,我就将毕生所学传给他,并将小女许配给他为妻。”王鹤在我走后突然下达了这条让司空觉得愚蠢的命令,这条命令足以让整座灰城沸腾起来,也足以让司空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接着,王鹤突然宣布自己要闭关,然后苍龙武院一切大事都交给了孙子类和天老管理。而年事已大的天老对管理武院没什么兴趣,在王鹤闭关后也宣布了闭关。所以在王鹤闭关期间,武院的大权实际上落到了孙子类的手里。孙子类相信,自己在王鹤和天老不在武院的这段时间,自己能做很多很多平时不能做也不敢做的事。
四
在司空出发前,孙副院长找司空过去谈话,问司空什么时候向大众澄清误会,并且保证,如有需要,他可尽力提供一切力所能及的帮助。
司空说:“不用了,”,也学着他的样子拍胸脯保证到,“当我取回卢龙草和寒潭水后就向人们说出真相。”
“你这是玩我,如果你回不来,真相岂不就石沉大海了?”孙子类恨恨的说道。
“那你就每天祈祷我能够平平安安回来吧。我说到做到。”
“给我个凭证,我不信你。”
“铁钉也知道真相,而他是我最好的兄弟,他出面也行;不过得等到一个月后,如果我回不来,铁钉才会出面,所以你要保护好铁钉,如果铁钉也出现意外,你就只好晚节不保了。”
“你这是威胁我。”孙子类冷笑道。
“我说的是大实话,至于你信不信就另当别论了。”
“好,我保证你的好兄弟铁定在这一个月之内不会受半点伤害。”
“成交。”
司空走的时候正如我来武院报考那天的情况一样。只不过大街上的人都有点神神秘秘的,谁看谁都用一种怀疑的眼神。司空背着行囊走到朱雀楼,准备买一份去往绝龙岗和天池台的地图和干粮。
“呦,这不是打败苍龙武院的副院长的司空少侠么。”一声尖酸到刻薄的声音传来,司空扭过头,看见了一副欠扁的猴子脸。
“你来做什么,我们似乎不熟。”司空冷冷的说道。
“别一副大爷样子,别人不清楚,难道我还不知道么,什么自创绝世武功,只不过是八卦门搞出来的噱头。”
“那你怎么不说出来,你如果说出来,后面的事情就不会发生了。”
“那你为什么不出面将事情解释清楚呢?”猴子反问道。
“我只想……”司空支吾着不知如何回答。
“让我来告诉你吧,那是你的虚荣心在作怪,是你的虚荣心害了王静。”
“你说得对,我确实怀有虚荣心,是我的优柔寡断害了静,如果我能早一点出面澄清事实的话,静就不必躺在床上了。”司空低下了头,深深的自责,“可你为什么不说,你说出来不也一样么。”
“你以为人们是相信我呢,还是相信八卦门呢?”猴子笑道。
“相,相信八卦门,他们是权威,而你什么也不是。”
“好了,哥哥今天高兴,希望还能再见到你。”猴子嚣张的大笑而去。
司空买了地图和干粮后就继续上路。灰城简直就是个奇迹,没人知道他的范围有多大,就连无所不知的八卦门也不知道。
按照地图的指示,司空的第一站是一个小村庄,规模虽小,但名字挺大气,叫做霸天,真是癞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
当司空到达霸天村庄时,村民们正在举行祷告仪式。霸天村的人跟他们的村庄规模和名字的关系一样,也是成反比的。叫美丽的不一定美,叫大牛的不一定壮;更让人不能理解的是他们的体型也是和常人不一样,上身长,下身短,让人看着很不舒服。
他们发现了司空这个外来人,,司空已经做好了被他们当做稀有动物关在笼子里参观的打算,但他们好像没事人似的,继续连着晦涩难懂的咒语不知祈祷着什么。
于是司空就停了下来等他们。地图上指示,若想到达绝龙岗,必须经过霸天村、孔乙庄和厄难营,然后转战绝谷,北上通天路才能到达天池台。最要命的是必须收集齐当地的信物,才有进入绝龙岗和天池台的资格。司空武艺不精,不能向前人一样通过武力获得信物,所以只能来文的。
他们做完祈祷后,太阳已经下山了,司空不明白是什么样的大神竟值得这群村民如此拥戴,从日出到日落,整整十二个时辰。
司空坐在村口打坐着,修炼着静给自己的《飘渺诀》,静说这部心法是王鹤院长自创的,在灰城《功诀录》中排名第三。《飘渺诀》果然名符其实的飘渺,修炼至今,司空只修炼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真气。
这时从人群中走出来一位秃顶的老者,向司空说道“年轻人,我是这里的村长卓尔,欢迎你来霸天村做客。”
司空怪异的打量着眼前的老者,老者眼中射出一道精光,将司空吓了一跳。“年轻人,你也觉得老夫的秃顶难看么?”老者不悦道。感情他以为司空在嫌弃他的光头。
“不,不,不,您一定是这里的大智者吧。”司空陪笑道。
“你怎么知道,貌似你还是第一次来吧。”卓尔问道。
“绝顶聪明,这不就是指您么。”
“年轻人,这还是头一次有人这么说。你很特别。”卓尔高兴的说,然后转过身对着村民们说道,“乡亲们,让我们欢迎远来的客人。”
晚上举行了一次篝火晚会以欢迎司空,村长介绍这是霸天村最隆重的欢迎仪式。晚会上他们手舞足蹈的跳着古怪的舞蹈,好像巫师跳大神一样。晚会最浓时,村长把司空带到了房间,说:“司空,老夫知道你要做什么,但老夫劝你还是知难而退。你和别的人不一样。”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司空惊讶道,立马警戒起来,运起那微不足道的真气跑到门口,厉声问道,“你到底是谁?”
“别惊讶,这只是老夫的特殊能力而已。”卓尔呵呵笑道。
“特殊能力?”
“老夫天生有预知能力,所以知道一些你的事。”卓尔自豪地说道。
“那你能告诉我能够拿到卢龙草和寒潭水么?”
卓尔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司空又催问说,“难道有难言之隐么?“
“不是,老夫说过,你与别的人不同,所以老夫也不能预测到你以后的事。”
“那算了,一切自有天数。”
“错,你展开你的手,”卓尔指着我的手说,“你看,你手上的这些线叫做命运线,所以命运掌握在你自己手中。一个人除了出身不能选择外,其他都可以选择,但前提是能够选择一条正确的道路。”
“谢谢前辈指点,晚辈受教了。”司空朝卓尔拱拱手。从此司空的字典里又多了一句话“信命但不能认命”。
“你还要坚持去么?”
“为什么要放弃,如果一个人活在世上没有一点担当,那还不如趁早躺进棺材里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