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德瘫靠的窝在椅子里,拿起桌上一盘散发着香味的花生米,丢了颗进嘴里,懒散无意间的问道,问的随意,问的巧妙,仿佛问一件农家稀松平常的事情。
看着阿爹一动不动的看着自己发笑,笑容里带着某种阴谋的味道,让人毛孔悚然。吴德不由不适的转动一下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窝在椅子里,被阿爹瞧得脸皮微红,反驳道:“我也是为咱们村落好,做好人好事咱不求留名,只要以后村里人走那道能起我这个开拓者就满足了。”
“咱上次为村子里做了大贡献,咱也不是没敢说是咱干的么,图啥,不就行善积德萌阴子孙。”
“你敢说出去吗,你一旦说出去,我估计你只能横着出去的份。要不我帮你吴德向村名吱一声,说上次那事就是你干的?”阿爹见这家伙越来越不要脸,实在看不下去,便尖酸的讥讽道。
“诶……阿爹,我的好阿爹。咱是行善积德么,说出去就坏了风水,破了灵气,那咱的好人好事不得白干了。咱不图那没啥用处的虚名。我知道阿爹心善,是尊活菩萨见不得干些没德的事。”见阿爹正气凛然,吴德不由吓得一跳,跑到阿爹面前捶背揉肩谄媚道。
“你才无德,连名字都是吴德。”苦笑不得,阿爹见吴德变着法儿骂自己,不由笑骂道。
事情是这样的,吴德第一次来这里收购山货,被这里丰富的产品给乐呆了,就窝在村里几月不出,天天歪着心思想怎么从村里居民手中套出那些副产品。整天游手好闲地在村落附近游山玩水,太远也不敢去,怕猛兽吃了他。跟着猎人爬山涉水,收购他们手中丝滑精美的猎物皮毛。
吴德虽是个不良商人,有些花花肠子、坏心思,但人品倒不坏,给大家的价钱也比较公道,虽说比外面低了不少,但是做家门口的买卖,足不出户就可交易,少了跋山涉水的劳顿和面临猛兽的危险,也就不计较那几十两的价差。
一日吴德去一家猎户家换雪狐皮毛时,发现他家砌墙用的不少青紫板砖都是一种珍稀的药材,这种能让修士花高价购买的药材居然被猎户当做砌墙的板砖,令吴德不由感叹这群没文化的人就知道暴殄天物。然而,获知这村里家家户户砌墙用的砖都包含部分这种青紫色的板砖时,吴德不由捶胸顿足,唉声叹气一阵无语。
当吴德兴冲冲的抱着一大堆食物布匹跟猎户换取墙上的青紫色板砖,一直深受欢迎的吴德不禁吃了闭门羹,差点还被猎户的箭射成筛子。
那可是一块块金子啊,就任由这样风吹雨淋的,吴德不由干着急,最后实在没有办法只好向阿爹求救。阿爹当时正为射日一族的图腾印记操心,没有太过在意,也就随口说了句。“你丫的死脑筋,不会将他们的房子拆了重建,药材不就到手了。”
等狩猎季节开始,村里的壮年都进山后,第二天,村里的房子陆续被人强行拆了,然后一夜间一栋崭新坚固的石屋便在原地拔地而起。等阿爹找到绘制射日一族的图腾,从地底藏书室出来时都不敢进家门,以为自己迷路走到外面的世界。
不知所以然的阿爹被兴奋的吴德告之他将屋子拆了,别人都是拆地面上的部分,而阿爹家的房子连墙脚都被挖了。
重新耸立的坚固石屋内,阿爹不由暴跳如雷的痛骂吴德,并威胁吴德不帮自己办件事,就将吴德拆了大家的房子说出去,让大家将他丢进大山喂野猪。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吴德只能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任由阿爹宰割。帮阿爹寻找一种生活在雪域高原的雪松制成的墨汁,打造七十九根三寸长的金针,八十三根五寸长的银针,十一根七寸长的焚火斑竹针。
打造金针银针并不是难事,只要有足够的金银,交给铁匠铺十天半月便可交付。焚火斑竹虽产自南原,不易获得,但出高价还是有人卖的。难就难在雪松的墨汁,雪松生长在雪域高原本就奇事,又是修士眼中的无价之宝。况且,雪松极难制成墨,制成浓墨的条件太苛刻了。九渊之水,三昧真火,含有玄土母气的土窖,哪个不是赫赫有名。
“那个‘货’在你商队里面吧,快给我,明日有急用。”阿爹正了正脸色,不在讥讽吴德,问道。
“嗯,就放在你房间的茶几上,七十九根三寸长的金针,八十三根五寸长的银针,十一根七寸长的焚火斑竹针,半斤雪松墨,三两各色特殊颜料。另外,我还准备了些麻醉熏香。“吴德也正襟危坐,数着指头,报着名单面容肃道。
“不过,你要那些金针银针帮谁针灸吗,还是你一个拿弓箭的老猎人准备练习山水水墨画?”按捺不住心底的好奇,吴德不由好奇的问道。
“如果你不介意做我们村里某人的倒插门女婿,我倒很乐意地告诉你。”
吴德听后不由连连摆手,自己可不想一辈子窝在这么个山窝,外面世界白花花的钱正等着我去赚呢,入赘,那我不成娘们了。见阿爹不愿多说,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的,吴德也很知趣的没有再追问。
“你这几日就呆在这里吧,最近两日你可能看不见我,你先去收购大家手里的兽皮吧。如果可以,待会问过阿依,她同意我便墙上的獠牙送给你。”寂静了一会儿,阿爹突然说道。
“真的,”吴德惊喜的站了起来,语气不那么肯定的疑问道。那可是自己垂涎许久的一对野猪牙。“白送?”
“白送。”听到阿爹肯定性的回答,吴德不禁高兴击掌轻喝了声,走到墙角仔细的抚摸着硕大野猪獠牙的纹理,一边问道:“对了,怎么不见阿依,几年不见,估计出落的美丽动人了吧。”
“谁在叫我?”门口突然俏立着一袭白衣的女子,散束的头发用一个简易的骨簪挽起一个高高的发鬓,鹅蛋脸上透着一丝腮红,显得极其诱人。灵动的眼睛一眨一眨,好似两颗闪亮的宝石。微笑的嘴唇边上,露出两颗尖尖的小老虎牙。
看着面前洋溢着青春气息的梦君依,吴德愣了一下,立即大喜道:“原来是阿依啊,来,看叔叔给你带什么东西了。”从怀里掏出一串用细白珍珠做的项链,挂在梦君依的脖子上。另外又将一个古朴绿色的扳指套入梦君依右手的食指,大小合适。
“别想用这些东西来贿赂我,我不吃你那一套。”梦君依试了试扳指,屈指活动了下,发现十分舒服,不由得打趣道。
“没事,权当付你那野猪王獠牙的钱了。”见梦君依十分欢喜,爱不释手的玩弄手里的古铜绿扳指,吴德对梦君依眨了眨眼笑道。
“诶……”梦君依大急,想追打吴德。吴德见机不妙便乘早闪了,一边跑一边说大声道:“阿依,下次回去我就来取哈,别忘记我已经付钱了。”气的梦君依顿足,不过立即噗嗤的一声笑了,对着走远的吴德笑骂道:“你这个吝啬鬼,下次不给你野猪獠牙。”
对阿依招了招手示意她过了,阿爹来到自己的房间,拿起茶几上一锦绣绸缎的包裹,将它打开。包裹内有三排针囊,分别放着长短不一的金针。其余是一些瓶瓶罐罐,还有一个水囊。打开水囊整个房间立时充满一股特别的芳香味,嗅起来凉丝丝的。
将散落在茶几上的瓶瓶罐罐纷纷打开查看一下,然后分成不同地种类贴上标签,一齐打包好。阿爹转身对身边的梦君依说道:“你去将孟姑娘身子洗净下,注意,一定要用后山清泉里的水,而且是未加热过的。之后,你将她带到地底的藏书室,我在那等你。”
梦君依哦了声很听话的出去,隐隐约约猜测到阿爹准备为那位姐姐绘制图腾了,那些瓶瓶罐罐定然是装在特殊的颜料。不过,要那么多的针做什么,想起金针上的寒芒,梦君依感到不寒而栗。
轻轻的浇起一桶清泉里的水,将孟轻青全身泼湿。清泉的山水寒冷刺骨,寒气直刺骨髓。戴着一双皮手套的梦君依牙齿不停的打抖,用力的搓拭孟轻青,直到孟轻青全身发凉,嘴唇发紫。
背起用纱巾包裹身体的孟轻青,一阵寒气自孟轻青身体从后背侵入,冻的梦君依不由发足狂奔,一进门便将孟轻青猛的一放,便立即披起一件准备好的貂皮大衣。
阿爹掀开掩盖着孟轻青完美躯体的那层纱巾,露出挺翘的双峰,羊脂般白皙细腻的皮肤,还有一条迷死人的修长美腿,甚至可以看见几颗倔强的黑色毛发从那双加紧双腿里茁壮生长。
阿爹面色沉静,深吸一口气平稳了波澜的心,走到台前,伸手丈量孟轻青的躯体。
眼眸内不见任何色欲,阿爹手抚过双峰,越过小腹,停留在孟轻青小腹上方。阿爹骤然暴喝一声,右手钳起烤的通红地一个七尺长的焚火斑竹针,大力的插入丹田,整根七寸长的焚火斑竹针竟然全部没入孟轻青的体内,屋内骤然刮起一股不小的狂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