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旋蜿蜒崎岖的山间羊肠小道,行驶着一支细长的队伍。前方,一座巍峨耸立的高峰,山峰秀丽俊美,灵气氲氲,远远望去,白云漂绕其腰,如一条细滑的白色丝绸纱巾,轻悬腰间,壮观而秀美。
队伍行驶的小径不过宽约两尺许,仅好可过一人一马。一旁是万丈深渊,另外一旁是光滑似玉的千丈崖壁,,一不小心便是摔入万丈深渊,粉身碎骨。
曲径通幽,弯弯曲曲的盘绕山间腰肢,一直曲折的延伸至遥远的山脊凹处,有蜿蜒挺近秀美的大山深处。小径路面苔藓青衣丛生,甘甜的山水从石缝里渗透出来,使得路面极其滑溜,稍有不慎,便可见一两个差夫脚下滑倒。
山崖峭壁上长满了迎客松,孤零零的几根枝桠苍劲如龙,迎着山风不断的抖动。
行走在队伍的前部分,吴德时不时都需要吼上两句,向后面传达自己的命令,现在嗓子已经是嘶哑疼痛。不过,幸好之前有先见之明,帮每头马的马掌镶上钉子,要不然怎么过得了这段比登天还难的羊肠小道。
整支满编三百人的商队,已经在这段被誉为鬼界黄泉路的山道上丧失了五个差夫。如果不是一人连着一人连串用绳子绑住,估计会死的更多。连钉了钉子的马掌都会打滑侧翻,更无论脚穿布鞋的人了。
“嘘……前面的队伍停下来就地休息一下,吃口干粮养足精神力气,中午再接着赶路。”吃了声嘹亮的口哨,吴德嘶哑着嗓子告诉旁边一个伙计,然后伙计口口相传,一个一个的传递过去。
放下马匹身上的货架,然后拿出脚力需要的饲料,安顿好一切吴德才允许差夫们开始吃饭。
就着清洌甘甜的山泉水吃了一口葱油饼,满嘴的葱花味,山上的泉水倒挺甘甜可口的。看着周围一个个差夫累的仰躺在阴冷潮湿的山道,吴德又不得扯着嘶哑的嗓子怒吼道:“想以后老了回家做轮椅啊,快……一个个给我站起来,要坐就坐到货上。好话说在前头,千万别把货坐坏了,到时你一个银子的工钱都没有。”
气势汹汹的踢起一个磨磨蹭蹭的差夫,吴德走到御用的位置上小憩一会儿。所谓的御用位置,不过是一个造型精美古朴淳厚的树墩雕塑。似乎坐起来很舒适,吴德屁股一粘树墩立时就进入状态,头时不时的小鸡啄米。
“嘿……神了,你看吴掌柜一坐他的那小板凳,立马就睡了,真他娘的奇了。”不远聚在一起吃饭的差夫们忽然转移了些关于怡春院小红妈妈桑的话题,见吴德进入梦境如死猪般,差夫甲不由得兴奋的爆了句粗口,说道。
“嗤……”旁边身着件较好的黄衫差夫听后不免冷笑了声,说道:“吴掌柜人家是大人物,操心操肺,日理万机。哪如你般下人,整日游手好闲,嬉皮鬼混,没个正形。车马劳顿了一天,当然必须的得适当休息,人家命可比你精贵的多了。”
“就是……就是……”几位差夫深以为然,相互点头赞成道。
被同样是下人的人奚落,差夫甲恼羞成怒喝道:“他妈妈的拍什么马屁,有本事现在就去拍吴德那厮的马屁去,一个破烂的流放掌柜,还自以为是他妈妈的什么东西。”“你们这群人***更是什么东西都不是”差夫甲怒气攻心,挨个指着其余差夫鼻子,骂道。
“你们这是在背后议论谁呢,又是在骂谁呢。”差夫甲背后忽然响起吴德阴森森的沉问,吓得所有的差夫都坐了起来,低着头,不敢言。
“我好骂是吧,别以为我睡着了听不见,我可是会仙术的高强修士,你们骂的那几句逃不出我的法耳。既然过完了嘴瘾,说,要怎么处罚你们。”
吴德凶神恶煞的表情,恐吓的差夫们寒蝉若禁,都盯着地上数蚂蚁。吴德突然灿烂一笑,面露慈悲道:“算你们也是无心,又跟着我干苦力活,就罚你们每人五两银子,到时候工钱上扣。服不服啊?”
众人恨不得给吴德那张白净肥胖的脸来一拳,将他暴打成猪头,这厮太不地道,竟然将大家的工钱克扣了二十分之一。还一副受害者的模样,简直欠揍,真以为大家好糊弄啊。
见几个差夫都围了过来,脸上愤懑不平,吴德不由变了脸色。色厉内荏的吼道:“反了你们,不想活了,我可是修士,就凭你们打的过我吗?。”
吴德以肉眼看不见的速度迅速的抽出一样东西,站在那造型精美的木墩上,狠狠的盯着那群蠢蠢欲动的差夫。一放手,那东西顿时霞光四射,一股浩瀚莫测的气息像滔天洪水凶猛袭来,冲击的差夫们东倒西歪,不少人更是吓得小便失禁。
于此同时,那霞光内的东西显露出它的真貌,是一把古朴犀利的小箭,箭身流光溢彩,仙气腾腾。差夫们彻底被震慑住,甚至几个人更是跪下向吴德膜拜。
等所有的差夫都表示愿意接受处罚,并且都散开回到原先的休憩之地休息,吴德不由得重重的吐了一口气,心道装神弄鬼骇死人啊,幸亏会些江湖术法,要不然今天就得横尸大道上。想筹集点债款就都得以命来赌,我容易嘛我。
转身那刻吴德又听见某人在暗地里咒骂,“我诅咒他生儿子木有小鸡鸡。”
吴德哭笑不得,至于这样吗,不过是五两银子罢了,用得着发这种丧心病狂的毒誓吗。苦笑着无奈的回了声:“我家只有丫头,用不着小鸡鸡。”
吴德的真心坦白将众人雷的半死,差夫们笑的眼泪都出来了,在笑声中也就不计较这么个鸡毛蒜皮的小事,都动身起来准备赶路,毕竟山上多猛兽,夜路走多了总会碰见几只。只能乘天亮光线充足,加紧赶路,争取早日到达。
经过几日的长途奔走,吴德们的商队也终于绕出了山间的羊肠小道,进入颇为平坦和安全的林地。只是在路途中又有几人因为独自行动被猛兽给杀死,货物也丢了不少,不过最为重要的那批货是吴德亲自保管,没有任何差池。
跨过了一座晃晃悠悠的笑木桥,看见远处山峰半山腰飘起袅袅的白烟,吴德不由如释重负的笑了,目的地总算要到了。
一切都发生了些变化,两旁的树木变的粗壮挺拔了些,道路也修葺的稍微平整宽阔了些,不在颠簸。唔……吴德看见草丛里一隐蔽的枯枝,丢了颗石子撞到枯枝,立时一个兽夹猛的跳起,咬断了旁边灌木的枝干。连陷阱都改进变化的凶狠,看来变化很大啊。
远远看向村落,却没有以前的那种熟悉,令人陌生的是一座巨大的白石如蛰伏的猛兽横亘村落的出口,导致吴德都以为自己认错了路。
还未及近,似乎听见马脖子上的驼铃,村落里的狗便狂吠。一条无毛大犬立时越过村落一路狂奔,跑到吴德面前将他扑倒,伸出腥味极浓的舌头拼命舔吴德的脸。
“无毛兄弟,想不到离别一年后你竟然还记得我,真不枉费我和你抢条猪腿的感情。”见物欣喜,吴德认出这是一年前自己在村里照顾的大犬,情不自禁的跨上无毛大犬叫了声驾。
在众目睽睽之下,吴德兴奋的骑着无毛大犬一溜烟的骑进村落里。众人也驱赶着马匹载着货物,跟着吴德浩浩汤汤的进村了。
阿爹正在调配祭炼图腾所需的药物,不曾想门被谁大脚踹开,震得手里的比列杯子都摇晃不止,看不清溶液到底有多少。阿爹正怒想是哪个熊心豹子胆的家伙,敢上门踢村里族长家的门,便听见朝思暮想的声音。
“酋长,酋长……我来了。”吴德进门后便大声的囔囔,东张西望翻帘撬门的找东西。
“哪来的小戳贼,还敢到偷到族长家,看我不打死你。”
阿爹吹胡子瞪眼拿着一根黝黑的烧火棍,跑到吴德背后一阵猛敲,打得吴德抱头鼠窜,慌忙的躲进桌子底下避难,一边高呼救命,一边向阿爹解释说是以前的货伤小吴。
阿爹忍着笑意,装作怒不可赦的模样又时一通乱棍,打得吴德在桌底尖声叫救命,爬出桌子抱着阿爹大呼说是我啊,你交代买特殊颜料的小吴啊。
阿爹见吴德狼狈的模样,大手一挥丢掉烧火棍不由得捧腹大笑,话都说不上。吴德骤然才明白,阿爹怎么会不知道是自己进入他家家门,只不过装聋作哑的吓唬自己,自己却很入戏的配合钻入桌底,搞的自己白挨了一顿揍。
摸了摸还痛的屁股,吴德毫不客气的坐在椅子上,端起阿爹泡好的清茶,滋的喝了口,便随意地说道:“阿爹,你们村门外的那白色石头太碍事了吧,出出进进时磕磕碰碰的。回去时我让我那些手下帮您做好人好事,锯了它,拿回家路上填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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