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时分,天空的太阳极其热烈的挥洒出光和热,抬头望去整片天空无一片云彩,全部是一望无际的湛蓝。蓝油油天空下是一座巍峨挺拔的山脉,山脉大致呈南北走向。整个山脉苍莽葱翠,一棵棵高耸入云的苍天大树密密麻麻的分布在山脉四周,山脉的顶部位置却有一白色的一团东西。
因气候与山峰高低无可逆转的差异性,峰顶四季都白雪皑皑。从高高的上空向下方的山脉俯视过去,可以发现有条灰白色的线条弯弯曲曲的在山间谷底蜿蜒盘旋,把整个山体一分两半,并且一直延伸到目光所及的尽头。
蜿蜒山谷的灰白色是一条可同时行进五架马战车宽阔的不像话地大道。大道两旁竟然设有够行人通行的人行道。不过荒山野岭也没有那么行走人,显现的无比萧索孤寂。
路上的大道没有一片坑坑洼洼活,目之所及整条大道全部是用长宽度相等的青色石头铺就而成。最让让叹为观止的是每一条石头的宽度与大道一样,抬眼望去,真是一块块刀削斧劈的青色豆腐格子。马车在上面行走里面的人都感受不到一丝颠簸,简直是如履平地。
一架马车行走在大道上,马车外表并无有任何稀奇,似一般富贵人家。拉车的走兽并不是白马,是五只似狮似驴的异兽。只不过是马车车架雕刻的图案十分古朴,两条鱼互相追尾嬉戏,一副五行山岳,一张八仙桌。临门上面飘扬的青色金边的小旗上镶上三个大字:虚清观。
“这条‘通天桥’果真名不虚传,马车已在其上行走八日,却未见有何摇晃颠簸。如若遇见别处地方只怕我们这几个老家伙的骨头都要散咯。”
“苏老七,你这一路来絮絮叨叨歪歪唧唧烦不烦,我耳朵都快被你那张大嘴给弄聋了。”
马车里忽然起了一阵子争执。车厢里一张面若婴儿白皙的脸上挂着副笑容,咧开的嘴角快到耳根,微胖的身材穿着一件宽松的长袍,显现的身材更加肥胖。只见他正襟危坐笑呵呵的看着对面毛发须张脸色赤红的大汉挥舞手臂配合着滚雷般的嗓门,活脱脱的说书戏。
“哼……”一道天闪闷雷在俩人耳际响起,惊的争执的两人不由得收敛刚才放肆的动作,板起脸仔细聆听。
“自苏放从须弥山传鸡毛信至今略有十日,那信中内容想必大家也能倒背如流。聚晶石,传说中之物居然现身须弥山。此等神物出现于世必定惹得世间掀起一番血雨腥风,到时杀伐不断生灵涂炭。况且,那聚晶石有何等功效想来天下人尽皆知,须弥山此次借证道之风用稀世珍宝收拢天下之士,这招可谓高绝。如今天下之士闻风而动,据悉连魔教之人也想参合一把。”
魔教居然也参合进来?
刚才争执的两人心中微凛,顿生出股不好的预感。每每有魔教的身影必将有番激烈的打斗,到时以两教千年积累的仇恨,死伤在所难免。
“张掌教,何不派遣门中擅长隐匿的高手先去打探一番,到时在见机行事,聚晶石自然而然到手,何必千里迢迢亲自犯险。”一旁大汉可能性格使然又忍不住急切问道。
“梵文宗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千年遗留的大派底蕴也不是外人可以揣摩。”仿佛为了解释般张掌教细细的解释起来。“须弥山乃天下第一神山,纵然是我派山清山也不可比拟。须弥山一带倒有些稀奇之处,山腰之上不能御剑飞行,不可潜匿,更不能在云结崩散时时行功。须弥山当不得是我三清山,稍有差池便是万劫不复。”
“是……”
两人明白掌教的意思,便也不多说。须弥山之所以屹立千年而不倒,自有其底蕴,否则一些暗含祸心的门派早不灭门,偏偏在这等风水宝地屹立不倒。
张掌教此时低头看着自己这队人马,便是思考来自须弥山传书的信件里其中的含义。
鸡毛信不是普通的锦鸡身上的毛羽,它自神兽朱雀浴火焚身时褪下的毛羽,然后刻上千里传送法门,便可一日传送到刻好的阵前。
不惜以一张鸡毛信来传送的消息,聚晶石自然是担当的起这其中份量。可苏放信里还提到一个人,这就是今为何带如此庞大的队伍去参加梵文宗的武道会,那人可拥有赫赫凶名啊。如若他不在,自己何必大费周章绕如此之多弯弯。
聚晶石啊……一切都是聚晶石。
如若不是虚清观几十年前愚蠢至极的行为,今日与须弥山怎会形同水火。借以以同道之情,聚晶石还不是唾手可得。
车依旧不停歇的往前咕噜噜驶去,苏常德看向车窗不断倒退的山峰小溪眉头紧拧心思重重,连旁边干瘦的王仁铭的挑衅也视而不见。
须弥山并非众人眼中那样的羸弱不堪,暗地地下不显山不露水高手众多。况且,天下僧侣皆须弥山门徒,门徒遍布。尤其那在各地行走苦修的苦行僧,一身修为无可匹敌。证道之日,天下苦行僧云集须弥山,须弥山拥有这张底牌害怕我们翻起什么浪花。
其中定有古怪,想定是苏放这小兔崽子被人当枪使了还以为得了个大便宜。
思虑落定,苏常德便直说出去。“掌教,我以为其中有诈,以犬子能力,断不可全信,省得半路途中出现什么变故。须弥山此次料想是以虚无缥缈的聚晶石吸引众多无门无派之人壮大势力。”
张掌教漠然不语。
中土之西,万里之外。有山,名赤血。山之阴临红海,海生异兽吸血,以血为生。山之阳抱血眼,产赤红足金,山生异兽吞日,吸日月光华长。……摘自《海博图志经》
千里之外一座枯寂荒凉的山峰,峰体突兀耸立,一把擎天出鞘的笔直巨大宝剑。山上不长树不长草,尽收眼底的都是一块块娇艳欲滴的赤色鹅卵石。
“教主,属下已经打探到,聚晶石的的确确放置在须弥山空中阁楼须弥殿内,只是无法进入梵文宗重地,所以无法知道聚晶石确切位置。”赤血山体内有洞,此时一人匍匐在地大气不敢喘,恭敬地跪伏在地。
那下属跪伏的方向,在石阶端坐一位戴着假面之人,一身金黄褂子,双目不怒自威,散发的一股股威压压得阶下之人瑟瑟发抖。
“此时重大马虎不得,聚晶石此次休将脱与我手。此次虚清观声势浩大往梵文宗去,这般须弥山断是会热闹无比。罗成可还在山上?”黄袍之人交待几句后话锋一转居然问起罗成来。
“罗宗主早已在须弥山停留多日,一直与那谢青云生活在一起。”那人急忙说道,生怕首座之人发怒。
“罗修近况如何,罗成教习的血芒经修炼的怎样?”
“回禀门主,罗修小公子在须弥山生活很快乐,只是小公子依旧对血芒经抱有极大地抵触情绪。不过小的回来时看见射青云单独一人召见小公子,因时间匆忙没有来得及确定。”
“罗修小子天资聪慧,况且又居人檐下,射瘪三自然会时常与罗修独处。”黄袍之人似乎听到阶下之人话里有话,身为教里得力干将倾汀并不会无的放矢。
倾汀咬咬牙仿佛用尽全身力气一样,如若不是亲眼所见,自己也不相信从里面听到的东西。便道:“射青云传小公子佛教至高无上的《天残般若》
黄袍人听后一言不发陷入沉思,久久不语。
“老头,两日过去,为何罗修还未回来,筑基难道要几日几夜么。”罗成担忧的说道。自从上次去山腰吹山风,射老头说要教罗修武功,罗修便一直未归,。练功怎需如此长的时间啊,罗成寻不见罗修便来问老头。
“快了,快了。”老头不耐烦的挥手说道,忽然想到一件大事似的,正色对罗修道:“十五日之后,我们去取聚晶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