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寒夜屋门婴啼哭 小二得来不费事
第一章 寒夜屋门婴啼哭 小二得来不费事

自无矩仙祖开辟此界,化天地育万物,蕴人、妖、魔,三族鼎立。亿万年沧海桑田,变迁繁衍。六帝治世,世界之间,逐分为六大陆地,车越、天耀、金邢、五云、山昊,百川。

且说此界东部有一大陆,峦崖险峰,跌宕起伏,山川绵延百万里,是谓百川。林深叶茂,妖兽蛰伏,出没于山林草莽,常有袭扰人间百姓。

有一小国,名苍泽。国域万里,人口千万。近邻,天辟山脉东端分支邙山。

黄石镇就座落于邙山脚下,春冬时节,行人稀少。夏秋则人潮涌动,正是药农、猎户、武者,进山采药,猎兽、修炼的好时节。因而夏秋两季甚为兴盛,车马商旅往来于镇,乡邻多有人来讨生活。

黄石镇名,由来也是众说纷纭。据老人谈起,某年瘟疫突降,医石无效,日有病死者多。恰好黄石老人至此,施药布法,尽去瘟疫,之后于邙山深处潜修。乡人感恩更名黄石镇。

又一说,两仙人于天空交战,火云倾天、山石翻滚、黄石飞溅,因而得名黄石镇。

传说总是虚无缥缈,谁又能说的清,道的明!

隆冬天寒,狂风呼啸,雪花漫天。镇上偶尔“旺,旺”,传出几声狗叫。正是夜深人静时,忽从天边飞来一团黑影,不久降下一物。如无形之手相托,缓缓落于,一窄街屋外。空中“哇哇哇啊……啊”飘荡四方。

似婴孩啼哭,分外凄凄。“老爹,这哭声,好像就在咱店门外”屋中童音响起。

“嘎吱!”卸下门板,呼啸的寒风,倒灌进来,一时冷暖交集。“呀~~!冻死俺了。”只见,一半大小子哆嗦着开了门。边上站,一干瘦老者,紧紧皮袄。

半大小子手拎风灯,顺着微黄灯光,正照在门口一婴孩上,露出脏兮兮的小脸。裹布上,也是黑灰,如碳堆滚过一般,雪地上分外显眼。小手抓摸着,见人来灯影,停了啼哭。睁着眼睛盯着亮光处,看着确实可怜。

干瘦老者瞧之,却是脸色一变,大声嘶喊起来:“谁这么狠心,把个娃,扔俺门口了!这还让不让人睡了。哎~,老爹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呦!”嘴上大着嗓门,豆黄老眼,却是四下打量,街面昏暗,踪迹难寻,失主怕是跑远了。

一张老脸更见愁容,砸吧几下,风干唇皮,接着唠叨着:“这大冷的天,俺是招谁惹谁了,客人没一个,丢个娃在门前,这叫什么事哦!”瞧着说话老者,这般模样。比起地上婴孩,到是他才是这最苦命之人

“老爹,你就别咋呼了。这鬼天气,能有什么客人。”边上半大小子埋怨道。

“哼!看这娃脏样,定是个穷酸贱种。”老爹鄙视道。话落“轰隆隆”空中一道闷雷炸响,甚是突然!老爹一个激灵,合手拜了拜,四方财神。赶紧让小子抱进去,关了门。雪夜打雷,却是鬼天气!

进得屋来,想是暖和了些,婴孩脸上有些喜意。半大小子看着婴孩,心中欢喜,说道:“爹,这小娃娃怪可怜的,正好和俺做个伴儿。”

老爹一听,这还得了。杏黄老眼一瞪,喝道:“做伴,你养?这以后吃喝拉撒睡,可都是银子,改明儿送人去。”

半大小子却不乐意,拔高声量,回道:“老爹!俺一人,上下忙乎,你又不招人,那咋办?俺养就俺养,工钱里出。没准他家大人找来。俺娘说救人一命……”

“行了,行了,你那死鬼老娘早投胎去了,兔崽子就是不省心。哼!这可是你说的,一月扣二钱。这娃要是吵闹,看我不收拾你。”老爹很是不耐,翻了翻婴孩内外包裹,没见到什么值钱物件,淡了性子,瞌睡上来,回身进了内屋。“咣当,”睡了!

干瘦老爹,姓包,名德贵。在黄石镇有些年头,年轻时,往来贩卖兽皮草药。老来腿脚不利索,积攒的钱,找个婆娘,开了家客栈。养了娃后,镇上人便称其包老爹。

半大小子是包老爹的儿子,取名包小贯,一小贯钱之意。走南闯北,包老爹见多了生死冷暖,消磨了性情。人生格言,天大地大唯钱是大。

在包老爹眼里,钱才是最贴心之物。养儿防老,虽说续了包家香火,可要花钱养儿子,却是万万不能。所以包小贯,打从能走会爬,便得帮工,赚银钱养活自己。

三岁洗碗、五岁烧火、八岁上菜扫地,抹桌、铺床、叠被。全天无间断服务,客栈上下都有他的小身影。

贯子娘在时,还能有个照应。前年冬天,积劳成疾没能挨过,砸吧了几下眼皮,就去了,临了也没过上一天舒心日子。

过完年,小贯子十岁,工龄却是七年整,年前才算把抚养费交清。

老爹教导语,吃了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若要儿孙福,便须恨下心。

贯子娘去后,客栈活便多了。小贯子,有感小二这差事辛苦,若能有个帮手,便是大喜事。

今夜,捡来这婴孩。在小贯子眼中,那就是一未来劳力。别说是婴孩,就是小猫小狗,也要拉扯大,帮忙拖地不是。

看着面前婴孩,小贯子想到自己曾经的悲剧,即将发生在这婴孩身上,有些感慨。心想,这小娃娃,也是苦命人。想起老爹吩咐的,一月扣二钱在娃娃身上。便伸出一指,对着桌上婴孩,摇头叹气说道:“唉~娃娃!打今起,你就叫二钱。”天空中隐隐传来一声叹息!正是寒夜屋门婴啼哭,小二得来不费事。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文分解。读者多点评,老泣不伤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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