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那年6
第六章 那年6

‘“张莫易,今天是荡荡的生日,你打算怎么办啊?”南瓜在一旁喋喋不休到,“不能太俗气,也不能太贵气,资金啊,人力啊……莫易你说是吧?”南瓜回头看看一边发呆的张莫易,气不打一处来,“张莫易……”南瓜一边喊一边使劲往张莫易身上锤了一下,张莫易这才呆呆的回过头,南瓜本以为张莫易回恶狠狠的踹他一脚在羞辱他一顿,谁叫自己惹得是张莫易呢?可是张莫易回过头来只是简单的说了一句“什么?”南瓜彻底无奈了,“张莫易你他妈到底在干嘛啊?”

“没事,你把你的废话再给我重复一遍。”张莫易很理所当然的讲了一句能让南瓜吐血身亡的话。

“我是说,……你觉得今天会有流星雨吗?’”

“你有病啊,别说废话好吧?”张莫易很不耐烦的瞟了南瓜一眼,

南瓜大喜“嘿嘿,这下就正常了,我是说,怎么帮荡荡过生日。”

“你他妈真的是,这是人家女朋友和妈担心的事情好不好?关你半毛钱事啊。”张莫易很是不爽的觉得南瓜再一次说了废话。

“不是啊,你看看,我们这么好的兄弟,不要表示表示啊?不能给唐糖比下去啊,她跟着荡荡才多久啊。说说看,有什么好想法。”南瓜看到张莫易那一副拽的二万五八的样子,索性将问题直接抛给他。

“哦,很简单啊,两个字——享受”

“什么意思?”

“就是说呢,不管他们怎么弄我们两呢,都不管,等他们弄好了,咱哥俩就尽情享受。Understand?”张莫易很是自然的说完这一段没有人性的长篇大论。

南瓜听后无奈的竖起了中指说了句“牲口”,但是很快又嬉皮笑脸的凑到张莫易身前,“不过的确是个好办法。”顺便还抛了个媚眼。张莫易武力解决了这个恶心且没有人性的牲口的无耻行为。

突然的一阵音乐声响起,张莫易习惯性的拿起了手机瞟了一眼屏幕,蓝色的大字正是唐糖的名字,张莫易迟疑了一下还是按下了接听键,不知道为什么张莫易对唐糖似乎有种特殊的抗拒感,“喂?有什么事情吗?”

电话的一头是唐糖焦急的声音,“莫易。。荡荡不见了,你快点来,真的。“

张莫易突然皱起眉头,“怎么回事?你先别哭?你不是一直和荡荡在一起的吗?怎么会不见了呢?”

“我。。。我不知道,你快点啊,一定要找到他,他好像是疯了的一样。我现在不知道应该怎么办?”虽然看不见但是凭声音就知道唐糖在那边已经哭的不行了。“别哭了。。。。。听见没有!冷静下来,没事的,你现在到校区公园等我们,冷静。”张莫易为了怔住电话一边的唐糖几乎是吼出来的,虽然张莫易很不习惯这么粗鲁的说话但是事实证明这一招还是有效果的,一边的唐糖的呜咽声马上小了下来。“我们现在就去找荡荡,没事的,找到了我们就去公园和你会合,听见了吗?”张莫易转身看了南瓜一眼,南瓜似乎也听出了一些端倪,脸上挂着一副严肃的表情,“荡荡怎么会不见了?怎么回事?”

“不知道,反正当务之急是找到荡荡,不管怎么找到人再说,冷静冷静。”张莫易呢喃着不知道是对南瓜讲还是对自己讲“平时荡荡最喜欢去哪里?最长去哪里?”张莫易眼前一亮忽然和南瓜异口同声的喊了出来:“河坝边!”两个人提起书包迅速向同一个方向跑过去。

高高的水泥钢筋堆积的河坝,水流不住的冲击着,溅出的高高水花,有种要将一切吞没的迹象,每每当三个人有什么不高兴的事儿张莫易他们总是会买几罐啤酒来这个水坝边上,喝喝酒,聊聊天心情就舒畅起来。在这种雨季,河坝的水量是一年最高的,张莫易和南瓜小心的看着脚下,“千万别出什么岔子才好。”南瓜不住的呢喃着,张莫易听在耳边急在心里。已是傍晚,昏暗的阳光打在周围的一切事物之上,显得宁静而神秘,周围也只听得到水流冲击石坝的声音,就在南瓜和张莫易没有办法想要放弃的时候,张莫易猛的拿出手机,拨出了荡荡的电话,“死马当活马医吧。”张莫易呼了一口气,突然在草地是吧一头的草地上传来一阵音乐,但随即被掐断,张莫易二话不说拉着南瓜像音乐方向跑,终于在一块低地上发现了喝的烂醉的荡荡,二人赶忙讲荡荡扶了起来,张莫易拍拍荡荡的脸,“喂,荡荡,醒醒,醒醒。”南瓜讲荡荡手中剩余的酒抢了过来,扔在一边,“莫易,先把他扶回去再说吧,但是喝成这样怎么和他爸妈交代啊?“南瓜忧虑的看了看一边熟睡了的荡荡,“这小子,自己倒是舒服了”

“没办法了,把他带到我家去吧,我来解决。”张莫易拿气地上荡荡的手机拨出了一个号码,“喂,阿姨好,我是张莫易,恩,今天是荡荡生日,然后几个同学说要在我家休息荡荡也就说一起留下来了,现在在休息我打个电话和您说一声,别担心。恩恩,阿姨再见。”

“嘿,张莫易,原本只以为你就功课好,没想到您这睁着眼睛说瞎话的功夫也是一样高强啊。”南瓜在一旁贼笑道,“以后很多事情就方便了呢。”

张莫易回头瞪了一眼没轻没重的南瓜,“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说笑?你以为事情就这么简单吗?”南瓜被张莫易严肃的言辞堵得措手不及,也渐渐开始明白事情的严重性,张莫易将荡荡的手挂到自己的脖子上意图想要将其拉起,不料荡荡平常看似瘦弱的身体却也有几分重量,“你还站那干嘛啊?还不过来搭把手?”被张莫易一说,一旁发呆的南瓜才忙过来和张莫易合力将喝的烂醉的荡荡扶了起来。荡荡也在吹了一阵冷风后睁开了眼,迷迷糊糊的看了看周围,突然看到一旁的张莫易,张莫易看到也没在意,不料荡荡一手将一边的张莫易一手甩开,张莫易毫无准备,往一边甩了一个趔趄,

“嘿嘿,张莫易你小子跌了个狗吃屎,”南瓜马上发现自己的失言,捂了捂嘴,“别误会。我的意思是荡荡这小子不识好人心,嘿嘿”张莫易也没计较,或者是暂时不计较,爬起来拍拍身上的泥土,又向荡荡身边走过去,准备吧荡荡的胳膊搭在自己的肩上,

“张莫易你他妈离我远点。”荡荡狂吼着,一会又指着旁边的南瓜说道;“张莫易,你他妈不是人。”

南瓜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你……我,你妈的,我是张莫易啊?酒壮怂人胆啊。。”南瓜笑笑转身又对张莫易说“这小子是不是平时被你压迫的久了点啊?这叫做有怨抱怨,有仇报仇。”

“你干嘛啊?”张莫易怒了,平生最恨喝醉酒的人,张莫易总说“喝醉酒会暴露人的劣根性。”张莫易看见满脸通红一身酒气的荡荡,无奈地走上前去。

“你丫的少这里装好人,我拿你当兄弟,你把我当什么啊?”荡荡竟然哭了出来,随后又笑了出来,“我就是一只狗,智商特低的狗。我就不明白您张大少爷耍我这样一个处处不如您的人有什么意思?您的优越感还要从我们这种人这儿得到吗?”

张莫易抑制住怒气,但是眼睛通红,仿佛一只发怒的快要爆发兽性的狮子,张莫易站直了身“我不和你计较,明天酒醒了老子再和你好好算这笔帐。”

“算账?哈哈,好啊。”荡荡一甩手,一声脆响,就看见张莫易脸上几个鲜红的手指印,“这就是我们之间的帐啊,算清楚了没?”

“莫易!”南瓜放开摇摇欲坠的荡荡向一遍地上的张莫易跑过去,其实这个巴掌不是很痛,但是张莫易对巴掌这个东西似乎很是恼怒,“怎么样啊?没事吧?”南瓜将张莫易扶起来,张莫易向他摇了摇手按时叫他不要插手,“你他妈疯了是吗?气消了没?消了就和老子回去。”张莫易按住脸上辣辣的一片。

看到一向不受欺负的张莫易这样忍气吞声,南瓜竟是很不习惯,“算了别闹了荡荡,你过分了。”

但是一边的荡荡似乎一点都没有要摆手的趋势,冷笑一声“张莫易,你果然够贱啊,我忘了不要脸和犯贱是你们家的遗传是不是。”南瓜呆了,荡荡竟然讲出了这样的话“莫易……他不是……”南瓜急忙看了看张莫易的方向,张莫易已是忍无可忍了,一个巴掌生生的落回到荡荡的脸上,“这一巴掌是还你的,”张莫易甩手又是一巴掌“这一下是替我家打得,别人说是这个下场你呢我把你当了十多年的好兄弟,你要加倍。”辣得一声又是一掌。

“算了,莫易,你别和他计较。”南瓜忙跑向钱拉住暴走的张莫易,张莫易反手一推,“你还当我是兄弟你就管。”

张莫易拎起瘫坐在地上的荡荡往河边走,本来就喝了很多的酒再加上张莫易那全力的几巴掌荡荡早已经是蒙的了。

“张莫易,你带他去干吗?那边是河啊,你们不要激动。“南瓜急忙跟了上去。

只见张莫易抓着荡荡的头发将荡荡的头往冰冷的河水了按,荡荡受了刺激拼命挣扎,几个来回就已经醒的差不多了,张莫易见势将荡荡扔在一旁,荡荡翻转了几个身侧着身子忙着吐水。

“张莫易你他妈疯了是不是?”荡荡坐起身看着面前火冒三丈的张莫易,

“醒了是不是?那你他妈给我好好说清楚我他妈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了。”张莫易眼神像是要生吞一切似的。

南瓜看了不由打了一个寒战,从来没见过张莫易这样,荡荡却仍是笑笑,“天才少年张莫易,长得好,智商高,成绩好的不像人,你就是这样张莫易,从小大大你都是最好的,天生是焦点。”荡荡用袖子擦了擦顺着头发滴下来的水,“我们为你高兴,真的,我和南瓜这么多年来可以说是惯着你,不可否认你是个好兄弟,你有你的追求你的目标,我们从来没有说什么也没有权利说什么,更是从来没有嫉妒过你什么。”荡荡看了看一旁发愣的南瓜“但是你已经有了这么多了难道还不够吗?我知道自己没有你出色,但是我真的是很喜欢唐糖的,为什么你连这么点幸福都要抢走!”

张莫易愣了愣,“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什么??算了莫易,不要再装了,真的没意思。”荡荡冷冷地看着张莫易。一字一句像是凿子凿在张莫易心里,这个在身边十多年的兄弟说自己装,那么严重,那么鄙夷的词汇,说的那么恨意十足。

“你知道吗?几个小时前我还是一个等待女友给我过生日的幸福男生,几个小时后我就什么也没有了,怎么还不懂吗?唐糖和我分手了。”荡荡冲着张莫易吼了出来。

“什么?怎么会这样?”张莫易失神,“我不知道?”

“为什么?呵呵,因为你啊张莫易,她说她喜欢的是你,说不能在欺骗我。哈哈,滑天下之大稽,我最好的兄弟抢走了我最喜欢的女孩子。我还像个傻子一样在一边什么都不知道,开始有人向我发了你们一起的照片,我还死活不愿意相信,但是今天……。”荡荡甩出几张照片,照片里,张莫易正笑着和糖糖逛着街,试着衣服,最后一张是唐糖靠在张莫易肩膀上。

“你听我解释,”张莫易上前去。“我……”

“算了吧,算了。”荡荡爬起身来,摇摇晃晃一个人往回走,南瓜想上前却被荡荡拒绝了,临走时荡荡狠狠的撂下一句话,“张莫易,以后我们不再是兄弟了。”短短的几个字对于张莫易来说却是一场灭顶之灾,南瓜走上前去,“我……呵呵,其实我也不知道要怎么办?或许明天或者过几天就没事了吧。”南瓜冲张莫易笑了笑,两个人都知道这是自欺欺人,也是,朋友这个圈子有人进有人出,但是张莫易这个铁三角从未这样,但是该走的总会走,该走的总会留,有的事情就是不能强求,争取不到,与其这样还不如顺气自然,快乐活在当下这个道理张莫易还是懂的,其实人都是自私的,生活是无情的,你能顾及多少呢?不一定每个人都会留在你的生命中只要在某一段路好好珍惜,足矣。

明白了这个道理张莫易第二天正常上课正常学习,和老师礼貌的打招呼,和同学开心的玩闹,张莫易也不愿去追问是谁将照片发给荡荡的,因为一切都仿佛不重要了,仿佛没有事情是能让张莫易停下脚步的,其实南瓜又何尝不知,张莫易眼底那一丝丝的落寞有怎么会看不出来?张莫易变了很多,变得更加的平易近人,更加的成熟的待人处事,对于别人来说,张莫易这种转变无疑是一种放下身段的做法,就这样张莫易在学校走一圈都会受到无数个微笑和招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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