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宗门剑法尽被破
第六十六章 宗门剑法尽被破

令狐鸿嘿嘿一声冷笑,寻思:“本门这招‘有凤来仪’,内藏五个后招,又岂是这一招笨招所能破解的?”但再看那图中那人的身形,笨拙之中却含着有余不尽、绵绵无绝之意。“有凤来仪”这一招尽管有五个后着,可是那人这一条棒棍之中,隐隐似乎含有六七种后招,大可对付得了“有凤来仪”的几式后招。令狐鸿凝视着这个寥寥数笔的人形,不胜骇异,寻思:“本门这一招‘有凤来仪’招数本极寻常,但后着却威力极大,敌手知机的便挡格闪避,倘若犯难破拆,非吃大亏不可,可是对方这一棍,委实便能破了我们这招‘有凤来仪’,这……这……这……”渐渐的自惊奇转为钦佩,内心深处,更不禁大有惶恐之情。他呆呆凝视这两个人形,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突然之间,右手上觉得一阵剧烈疼痛,却是火把燃到尽头,烧到了手上。他一甩手抛开火把,心想:“火把一烧完,洞中便黑漆一团。”急忙奔到前洞,拿了十几根用以烧火取暖的松柴,奔回后洞,在即将烧尽的火把上点着了,仍是瞧着这两个人形,心想:“这使棍的如果功力和本门弟子相若,那么本门弟子便有受伤之虞;要是对方功力稍高,则两招相逢,本门弟子立时便得送命。我们这一招‘有凤来仪’……确确实实是给人家破了,不管用了!”

令狐鸿侧头再看第二组图形时,见使剑的所使是本门一招‘苍松迎客’,登时精神一振,这一招他当年足足花了一个月时光才练得纯熟,已成为他临敌时的绝招之一。他兴奋之中微感惶恐,只怕这一招又为人所破,看那使棍的人形时,却见他手中共有五条棍子,分击使剑人形下盘五个部位。他登时一怔:“怎地有五条棍子?”但一看使棍人形的姿式,便即明白:“这不是五条棍子,是他在一刹那间连续击出五棍,分取对方下盘五处。可见他快我也快,他未必来得及连出五棍。

令狐鸿这招‘苍松迎客’毕竟破解不了。”正自得意,忽然一呆,终于想到:“他不是连出五棍,而是在这五棍的方位中任击一棍,我却如何躲避?”他拾起一柄本门的长剑,使出“苍松迎客”那一招来,再细看石壁上图形,想象对方一棍击来,倘若知道他定从何处攻出,自有对付之方,但他那一棍可以从五个方位中任何一个方位击至,那时自己长剑已刺在外门,势必不及收回,除非这一剑先行将他刺死,否则自己下盘必被击中,但对手既是高手,岂能期望一剑定能制彼死命?眼见敌人沉肩滑步的姿式,定能在间不容发的情势下避过自己这一剑,这一剑既给避过,反击之来,自己可就避不过了。这么一来,皓月宗的绝招“苍松迎客”岂不是又给人破了?令孤鸿回想过去三次曾以这一招“苍松迎客”取胜,倘若对方见过这石壁上的图形,知道以此反击,则对方不论使棍使枪、使棒使矛,如此还手,自己非死即伤,只怕今日世上早已没有令狐鸿这个人了。

令狐鸿越想越是心惊,额头冷汗涔涔而下,自言自语:“不会的,不会的!要是‘苍松迎客’真有此法可以破解,师父怎会不知?怎能不向我警告?”但他对这一招的精要诀窍实是所知极稔,眼见使棍人形这五棍之来,凌厉已极,虽只石壁上短短的五条线,每一线却都似重重打在他腿骨、胫骨上一般。再看下去,石壁上所刻剑招尽是本门绝招,而对方均是以巧妙无伦、狠辣之极的招数破去,令狐鸿越看越心惊,待看到一招“无边落木”时,见对方棍棒的还招软弱无力,纯系守势,不由得吁了口长气,心道:“这一招你毕竟破不了啦。”记得去年腊月,师父见大雪飞舞,兴致甚高,聚集了一众弟子讲论剑法,最后施展了这招“无边落木”出来,但见他一剑快似一剑,每一剑都闪中了半空中飘下来的一朵雪花,众弟子都鼓掌喝彩,连宗中一位闭关的师伯都说道:“师弟,这一招我可服你了,皓月宗确该由你做掌门人。”师父笑道:“执掌皓月宗一派门户,凭德不凭力,未必一招剑法使得纯熟些,便能做宗主了。”那位师伯也是一副和蔼的脾气,大笑道:“师弟,你还要不要脸了?你哪一门德行比我高了?”师父笑了笑:“师兄,这是师弟的口误,当年要不是你死活不当这个宗主,师傅又怎么让我做宗主呢。”师伯极少出来,只有一些重要的时刻才会回来,他要不就是出门云游,要吗就是在皓月宗的清静之地闭关。但是师伯很少会佩服师傅的某一招,偏偏这个时候师伯称赞了师傅,师傅的这一招“无边落木”的厉害可想而知。

后来师父讲解,这一招的名字取自一句唐诗,就叫做“无边落木”什么的,师父当时念过,可不记得了,好像是说千百棵树木上的叶子纷纷飘落,这招剑法也要如此四面八方的都照顾到。当初皓月宗的前辈也是有感才会创作了这一式剑法。再看那使棍人形,但见他缩成一团,姿式极不雅观,一副招架无方的挨打神态,令狐鸿正觉好笑,突然之间,脸上笑容僵硬了起来,背上一阵冰凉,寒毛直竖。他目不转瞬的凝视那人手中所持棍棒,越看越觉得这棍棒所处方位实是巧妙到了极处。“无边落木”这一招中刺来的九剑、十剑、十一剑、十二剑……每一剑势必都刺在这棍棒之上,这棍棒骤看之下似是极拙却乃极巧,形似奇弱,实则至强,当真到了“以静制动,以拙御巧”的极诣。

霎时之间,令狐鸿对本派武功信心全失,只觉纵然学到了如师父一般炉火纯青的剑术,遇到这使棍棒之人,那也是缚手缚脚,绝无抗御的余地,那么这门剑术学下去更有何用?难道皓月宗剑术当真如此不堪一击?眼见洞中这些骸骨腐朽已久,少说也有二三十年,何以五月宗至今仍然称雄江湖,没听说那一派剑法真的能为人所破?但若说壁上这些图形不过纸上谈兵,却又不然,平月宗等派剑法是否为人所破,他虽不知,但他娴熟皓月剑法,深知倘若陡然间遇上对方这等高明之极的招数,决计非一败涂地不可。他便如给人点中了穴道,呆呆站着不动,脑海之中,一个个念头却层出不穷的闪过,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只听得有人在大叫:“大师兄,大师兄。你在哪里?”

令狐鸿一惊,急从石洞中转身而出,急速穿过窄道,钻过洞口,回入自己的山洞,只听得皓月宗宗主皓名岳座下第七个弟子陆大有正向着崖外呼叫。令狐鸿从洞中纵了出来,转到后崖的一块大石之后,盘膝坐好,叫道:“我在这里打坐。七师弟,你有什么事儿吗?”陆大有循声过来,喜道:“大师兄原来在这里啊!我给你送饭来啦。”令狐冲从黎明起始凝视石壁上的招数,心有专注,不知时刻之过,此时竟然已是午后。他居住的山洞是静居思过之处,陆大有不敢擅入,那山洞还是比较浅的,他一瞧不见令狐冲在内,便到崖边寻找。“师弟,辛苦你了,坐。”令狐鸿对着陆大有说。“师兄,我还有事就不久留了。”他拿过昨日装饭菜碗筷然后就下山了。

“师弟,……”本来令狐鸿想要把山洞中的事尽数告诉陆大有的,但是一想如果让人知道了皓月宗思过崖山洞中竟然有五月宗各派招式的破式,那么必然会引起五月宗其他四宗的猜忌,那时候只会给师傅,给皓月宗招来祸患。“师兄,你还有什么事吗?”陆大有听到令狐鸿喊话停了一下。“七师弟,替我照顾一下师妹。”可能是因为内心中还有一点的不舍,恋旧,或许是还有一丝的期许,亦或是随意说出来的一句。“嗯嗯,我知道了。师兄还有什么事吗。”陆大有也是比较佩服令狐鸿的,令狐鸿为皓月宗这一辈中可以说是最厉害的人了。“下山小心点。”令狐鸿又嘱咐了一句。陆大有下山了。

皓月宗中,“师傅,近日来。江湖上的采花贼轩辕东方在我们皓月城附近的几座城镇中作案频繁。我们要不要管管,毕竟皓月城离我们很近。”一个弟子问道。“这个管是一定要管的,不然岂非让天下人笑话我皓月宗无人。我今日就亲自下山,轩辕东方这贼武功确实不错,我一定要为江湖除害,他都敢到我们这里来,挑衅我们皓月宗的威严,如果不杀了他,我皓月宗以后的面子往哪里搁。”皓名岳也非常生气,轩辕东方在其他地方闹也就罢了。非得来这里惹事。

在离皓月城不远的一处城池,丰宣城的一家酒楼中。“我四处作案,为的就是让皓名岳下山,这么多天过去了,他怎么就不下来了呢?他不下来我怎么上山去找令狐鸿。唉,都不知道洛雨晨怎么样了。我现在也就只能去找令狐鸿那个王八蛋喝酒了。”这个人长的很英俊,但是又有一股子粗壮之气,手中拿着一把折扇。他就是轩辕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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