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慌忙的转身,脸色红的不像话道:“咳咳…是隔壁邻居给你…换的,是女的……”
这时她才回过神来,看了眼转过身去的某人,盖上被子,松了口气。
“我的东西…在那?”接着她朝着他的方向问道。
他微转身,见她盖上了被子,才道:“没在我这。”他急着去追她了,怎么可能还带着东西?
漠然顿时无奈了,没带?岂不是要她再买一次?一次就出了这事,第二次估计也不会这么简单了,那些人?及至此漠然揉着额角,有些头痛,怎么一批一批的还没完没了了呢?
没有注意到漠然的表情,风轻狂脸色微红,道:“床上桌子抽屉里,有邻居给你的东西。”说罢,不待她说话,转身走出了房间。
“跑这么快,我又没说让你卖。”漠然暗自腹诽着。
打开桌子下的抽屉,只见已经开口的白天使映入眼帘,漠然擦了擦额角痛出来的冷汗,拿出一片,看到上面的牌子,不由得乐了,竟然还是国家知名品牌,大妈人不错啊!
拿上卫生巾,她忍着腹中的疼痛,艰难的起身,走向风轻狂卧室里的卫生间,换上,又慢吞吞回来。
又坐回床上,正要水睡下,只见,桌上一碗冒着热气的碗出现在眼前,她疑惑的伸手端起,滚烫的温度触上冰冷的指尖,暖暖的感觉自指尖弥漫开来,红糖特有的香气在鼻尖环绕,红糖水?这是…他做的……?
一想到他冰冷着容颜,将红糖倒入水中,静静地等着水开,只是这样淡淡的遐想,却让她不由勾起了嘴角。
慢慢的喝上一口,甜甜的味道充斥着口腔,化作一股暖流流入胃中,冰冷的身体有了渐渐回暖的温度,她将被子拉高些,又喝了口,暖流漫之全身,连带着小腹的疼痛都有了隐隐的缓和,将红糖水喝完,全身都是暖洋洋的,她懒懒的将软软的被子盖在什么,舒服的叹了口气,晕晕的想着,其实他也是个不错的人呐,接着渐渐进入梦乡。
风轻狂进来就看见她如孩子般,全身都被被子盖住,只留了一个小小的头部,如同一个蚕宝宝一般,他走近,将桌子上的碗收回,不经意间瞥见她微皱的眉头,眼光闪了闪,端了碗,悄声走了出去,将碗放回厨房,拿出手机拨通了某人的电话。
铃声响了十几秒之后才被接通,一道气急败坏的声音从那边传来:“风轻狂,你给我看看表,现在是凌晨三点,三点!!!”
风轻狂拿开手机,抬头见钟表的时针果然是指到三点,抽了抽嘴角,话说,他还真是的没有看到……
片刻,才将手机贴上耳朵道:“子文,帮我查一下,近期市里新来的一群西装男。”
“切,有什么好处,我可不白白帮人忙,特别是半夜三更吵醒我睡觉的人。”苏子文微闭着眼睛凉凉的开口道。
对方停顿了一会儿,接着,电话里传来令他抓狂的威胁话语:“你可以选择不做,不过第二天,我会把你近期女人的照片发给苏叔。”
苏子文这个家伙整个是一个披着羊皮的狐狸,整天一副乖乖好学生的样子,只有真真了解他的人,才知道,这家伙其实是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家里那位位高权重的老大老爹。
做了一辈子军人的苏青,想当年打仗时,那就是一顶天立地的热血好汉,正直的很,见不得一点歪门邪道。
而正好,他这个儿子出生的第一天,他颤颤抖抖的去抱这个一生中第一个孩子,谁知一道水柱迎面袭来,把我们敬爱的人民军人脸上彻彻底底的洗了个遍,某人尿完后,眼一闭,又安详的睡着了,那时,苏青黑着脸看着睡得一脸安详的儿子,心中隐隐约约的感觉到这小子,估计长大了也不是什么正经人物。
而苏子文确实也没有辜负他老爹的期望,三岁时,苏青生日,家里来了苏青以前的战友做客,苏子文无聊跑进了苏青的书房,乱翻乱倒中打翻了他娘送他爹的一个手制陶瓷杯,众人赶来,只见他满眼泪水,一滴滴的落下,抽泣道:“我刚刚看这个杯子落上了灰,正要帮爸爸把这杯子拿出去洗洗,然后一个老鼠,一下子窜了出去,然后…然后…..”软软的童声,抽泣的说不出话来,却让一干铁血的大老爷们顿生怜惜。
而苏家老爹,气的脸色发紫,那可是他最爱的娇妻,在恋爱的时候送给他的第一件礼物,什么老鼠,这小子,自从会走路手就逮着外面的老鼠,逗着玩,怎么可能会被吓到,正要好好教育一番时,小苏子文又开了口。
“但是怎么说这也是我弄坏了,爸爸要打我也是应该的。”接着扬起白白嫩嫩的小脸,眼中的泪花在眼眶中流动却一点未曾落下,看得周围一群五大三粗的汉子们都是忍不住软了心肠,一个又一个的劝说,苏青那个气啊,这小小年纪就有这边坏心思,长大以后还得了,怎么说都要教育。
正当大手即将落下的时候,闻讯赶来的苏夫人,一把将小小的苏子文抱了起来,站在了苏青对面,而这时一直未曾落泪的某人在看到自家老妈是,两行清泪滑落脸颊,众人无不心软,而苏夫人见此,更是被那两行清泪,烫痛了新,当下什么都不问,众目睽睽之下,转身离去,回了娘家,整整半个月,不管苏青如何恳求都不曾回去,把苏青记得走亲访友说了一大堆好话,才将自家老婆大人连带宝贝儿子一起请回家……
此等劣迹,在家中时常发生,终于有一日一直隐忍这的苏青爆发了,在苏夫人去街上的时候,将苏子文狠狠的教训了一番,试想一下,从来都是作威作福,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小少爷在苏青这一军人手下的教训,是怎样尽心动魄,那时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感觉某少女第一次在老爹手下领教到了,字词天不怕地不怕的苏子文,人生中出现了第一个让他惧怕的人,就是他家老爹。
苏青总是以为孩子还小不懂事还是可以慢慢教育的,长大了就好了,谁知道长大后的苏子文,更是不让他省心,三天两头的不回家,一会家就是一身酒气和女人的香水气,这样更是气煞苏青,也是是不是的说教加教育。
而看着整天阴沉着脸,时不时找自己事的老爹,苏子文在某天找了个以上学为由搬出了苏宅,于是从此以后,那真是,天高任鸟飞,海阔任鱼游,不过忌讳着自家老爹,苏子文还是把各种改遮的都遮上,省的苏老爹,千里迢迢的来到A市,大骂他:不肖子孙……
基于此上,便是风轻狂有把握的原因。
果然,手机的对面一片沉默,风轻狂接了杯水,耐心的等着。
“算你狠,该死的,3天之内不许给老子打电话,老子没空!”咔嚓一声的挂断声从电话中传出,风轻狂收了手机,好心情的将碗刷干净,走出厨房,想着漠然在自己卧室,抬步走到沙发旁。
盖上被子,他闭上眼,眼线一片漆黑,突然一双带笑的眼睛出现在他的脑海中,又想到她面如白纸的倒下,他的心不由的跳了跳。
以他对她的了解,平时碰到一个手指都要嚎半天,可是第一次见她被追时倒在他的怀里一身伤痕,却未曾说一声疼,而且那个伤口如果他没有看错的话应该是她自己划得,一个能对别人狠的人,让人不敢靠近,而一个能对自己狠的人,那就真的会让人心生恐惧。
叹了口气,挥不掉脑中的场景,重视起身,走到门前轻轻的转动门把,小心翼翼的走向床边,抬手打开床头的小灯,橘黄的灯光照亮了床上的人儿。
苍白的小脸上,痛的一滴滴的汗珠自额头流下,打湿了她的发丝,一双秀眉紧紧地皱在一起,苍白的嘴唇紧紧的抿着,却始终未有一丝痛呼。
这么小的身体啊,又这样隐忍了多少个这样的夜晚?
猛然心口处有着钝钝的痛,为她而痛,他抬起手,抚上她苍白的脸颊,入手冰冷的温度自指尖传来,他微皱着眉头,为她拭去额头上的冷汗,他将手抻进被子中,入手的脖颈,不出意料的依旧是冰凉的,他停顿了一会,接着站起身来,走出房门……
第二天
床上的人儿缓缓的睁开双眼,黑瞳中迷蒙渐渐退去,随之而来的是疑惑,哎?今天竟然没被疼醒呢?
没有细想,漠然慢慢的坐起身来,身子微动,感觉到一个温热并且软软的东西在小腹上滑落,她眨了眨眼,伸手将它拿出来。
入目,竟是一个暖宝宝,里面的水还是热的有些烫手,表面印了一个灰太狼的头像,将暖袋翻了翻,她依旧有些迷蒙,她可没有记忆昨天弄了个暖宝宝在身上,这样的话那就只有一个人了,想到这看着印着灰太狼的暖宝宝,樱唇勾起一个小小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