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月以升空,高挂于夜空中,主宰世界。
轻微的声音伴随着刻意放低的脚步声传入耳中。
漠然瞬间睁开双眼,那清明的双瞳根本不像是刚刚睡醒的人,确实她也并未睡着,距离那次警告已经过去两天了,但是这风平浪静的日子着实诡异万分,让她不得不加强戒备。
快速的走到阳台,触到衣服依旧一片濡湿,想了想,放开了手,并不是因为衣服湿的问题,只是穿上这衣服,若是被看见,可能会落下把柄,但是也不能就围着浴巾啊!
烦恼的揉了揉头发,看向窗外,忽然她的眼底划过一丝亮光,抬手将碍事的浴巾解开,丢掷一旁,洁白如玉的身体在月光下展露无疑,明净皎洁的犹如月光女神般,让人不敢亵渎。
将窗帘轻轻的卸下,几下包裹住自己的身体,做成一个简易的长裙,白纱轻扬,转眼间她跳下阳台。
三楼的距地长度不算太高,并且,正下方还有一颗树,她顺利的利用树枝停住了自己的身体,黑瞳扫视着这看似和谐静谧的小区。
突然,一抹黑影闯入她的视线,月光下,漠然可以看出这是个女人,不知为何她的行动有些迟缓,接着她一个闪身,隐藏于暗处,片刻,一群人出现在漠然的实现中,而他们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难道是她想错了,不是那人,这个人只是被人追,无意间躲进了这个小区???无论如何,现在这种阶段,还是把一切未知的事都了如指掌的好,想到这里,她跳下树,一点点的朝着那群黑影逼近。
“在这!”低沉的声音猛然响起,让漠然一惊,难道被发现了?
月光下,人影闪动,漠然缓缓的走近人群。
“恩”一声闷哼,夹杂着划破皮肉的声音传来,只见一瞬,一抹黑影便被打到在地,见此那群人中一人开口道:“说!你是谁派来的!”
“要杀就杀,哪那么多废话!”熟悉的声音响起,那抹黑影转过头,月光照耀下,哪冰雪般的容颜展漏无疑。
见此,漠然心中一震,那个人分明就是她昔日的班主任—吴月。
“自然,暗杀少阁主,那里是死这么容易,有的是办法让你说出口,带走!”男人冷喝一声,挥了挥手手,身后两人走出。
少阁主!果然,只是那么快就到了吗?
即使在知道自己的下场后,那张冰雪般的容颜依旧带着不屈的神采,还有一丝的不舍,心中一动,纤手撕下裙摆的一角,遮住脸,快速的越过,只见一抹白纱,三千青丝在月光下一闪而过,那本躺在地上的黑衣女人就不见了。
“追!”一字出口,迎面一片朦胧的白烟,夹杂着浓浓的气味,众人皆捂住口鼻,向后退了一步。
搂着吴月的腰,漠然眼瞄上刚刚自己躲藏的大树上,一抹黑影一闪而逝,再细看却早已无踪。
烟尘散尽,地上早已不见了人影。
“堂主!”众人上前,面带愧色齐声道。
被叫做堂主的男人,抬了抬手,眼中闪着愤恨的光芒,该死,竟然被耍了,那个女人是谁?
见男人一身怒气,众人皆不敢上前。
“走!”男人怒喝一声,率先向西方追去,众人对视一眼,都跟随他而去。
近看,才知道,吴月已经满身鲜血,指尖的粘稠告诉她,如果不找个地方安顿下来,估计,吴月不问其他就已经流血而亡了。
被她抓住的手一顿,想到是因为她的要求,吴月才以身犯险,漠然抿了抿唇,压低声音道:“你现在需要止血!”
“多谢,你救了我!”她冷声道,甩开她的手,对于不知底细的人,她向来谨慎三分,扶着墙壁,她勉强站起来,脚上却一软,直直的跌了下去,被她接住,接着传来女子的嘟囔声:“根本就不能走,逞什么强嘛!”
她瞬间回神,咬牙切齿厉声道:“你说什么!”
她连忙放开扶着她的手,似乎有些怕她一般,一双小手摆动着道:“没有没有......”
而在漠然松开的一瞬间,她的头一混,身子又不受控制的滑下,漠然赶紧扶住她,轻放在地上,商量到:“你现在还不能动,会加速失血,我先给你止住血好不好?”
她顿了顿,极力的保持清醒,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漠然松了口气,暗道:班主任的警戒心也太强了,像个随时会炸毛的猫咪。
伸手触到她的肩膀,觉察到她的身体一僵,她不由的轻了轻手下的力道,将随身带好的伤药小心的撒了上去。
灼热的伤口一凉,令她不由的松了口气,月光转到女子的身上,她蹲下身,一袭白色纱裙,垂直于地,满头黑发,随意的散落在身上,脸上的白纱,遮住了容颜,月光下女子朦胧的有些不真实。
漠然看着已经渐渐停止流血的伤口,松了口气,上下打量着吴月,确定她身上的伤口都被她上了药,将手中的伤药塞进她的手里,道:“每天一次,少沾水,一个星期后伤口就会愈合了。”这是她废了好大劲才抢过来的,这药效不知道要比市场上卖的特效药好多少倍。
吴月并未回话,一身黑衣的她,坐于墙角,低着头。
见此,漠然不由无语,算了谁叫她多管闲事,既然管了就管到底好了。
“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陌生的女声传来,让她更加疑惑,这人的动机,这人她从未见过,连着声音都陌生至极,但为何这人要救她?
这声音自然是漠然发出的,她自小便有这方面的训练,换一种声音对她来说根本不成问题。
见吴月不说话,漠然自动认为这是默认 了,赶紧扶她起来吗,背上背,快速的离开小巷。
吴月一愣,还未来得及反抗,便被背起,感受着这纤细身体的轮廓,心中更加震惊,这个女子并不大,估计只是个十八九岁的少女,却有着在那些人面前救人的本事,哪白烟?想着想着便将心中的疑问说了出来。
“刚刚那些白烟是什么?”以她认为,那一定是很厉害的暗香吧,不然如何那些人都震住不敢上前了。
“啊,那个啊?”她的声音带着点随意道:“就是一些碾碎的小石子而已啊”
粉末,粉末,粉末,吴月的脑中一直回荡着这两个字,一时间竟然无言以对,她竟然用石子的粉末吓走了暗阁的人,她是应该说她想死呢,还是想死呢,又或者是你想死呢!对付那些人,竟然扔了一把粉末过去,她她她是怎么想的。
背上的吴月熄了声,漠然也不言,一路上快速的奔向南方。
上了楼打开门,走进卧室,将吴月轻轻的放在床上,随即打开窗户,想要往下跳的时候,床上传来吴月的声音。
“你叫什么名字?”
漠然想了想,缓缓的压低声音,严肃道:“雷锋!”
“......”
“滚!”接着床上气急败坏的声音传来,伴随着一件不知名的物体向漠然砸来,漠然抬脚一跃而下,轻纱飘舞,接着空气中传来轻飘飘的一句话:“这样对待你的救命恩人,将来怎么嫁的出去?”
吴月银牙紧咬,恶狠狠的看着那窗口,一声怒吼道:“下次再让老娘遇见你,一定宰了你!”
怒吼声传到漠然的耳朵里,她无所谓的耸耸肩,都习惯了,老师还是这么母老虎,仰头看了看二楼,摇了摇头,真是为她为老公默哀。
走过一片街道,漠然突然停下,转身调笑道:“阁下跟了这么长时间,要不要出来聊聊天?”
片刻,从暗处走来一个人,黑影渐渐清晰,一身黑衣,让漠然满脸的笑意一点点的僵住,良久,漠然听到自己惊讶的声音:“风轻狂?”
本以为在她身后的人是哪个在树上全身被黑布包裹的那个人,却没想到那人早就走了,是风轻狂一路跟随着自己。
“回去吧!”风轻狂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声音响起,却在漠然心中犹如上了发条一般。
跟随着他一路上心中不由的想着万种可能,他看到了多少?让她回去是让她收拾东西滚蛋,毕竟来历不明,并且行为怪异的人总不像是可以乖乖的不惹事,又或者慈悲一点,让她睡过一觉后在滚?
想着想着漠然猛然摇了摇头,为什么都是她滚?她有没有做什么很过分的事,只是救了个人而已,虽然说这个人满身是血......
一路尾随着他,最后上了楼,进了门,开了灯,风轻狂转身,两人相对而立。
漠然抬头看他,便见他皱着眉,心中顿时一凉。
“你以后小心点,我不喜欢麻烦,记得别给我惹麻烦。”风轻狂皱眉开口道。
本来颓废的漠然一听此,猛然抬头,眼中亮晶晶的,这么说不会赶她走了?
她连忙接口道:“好好,一定一定!!!”
“恩。”他低低 地应了声,抬脚走向卧室。
见此,漠然松了一口气。
风轻狂打开了门,停住,漠然一愣,暗道:这不会是要改注意吧?!
“还有记得以后晚上不要发出太大的声音。”他停在门前道。
额?不发出声响?这人不会是失眠吧?
“没听到?”他的声音再次传来。
她未经大脑,便将心中所想的话说了出来:“你不会是失眠吧?”
话一出,她悔恨万分,怎么能说出这话来,风轻狂这种死要面子的人,傲娇到爆的人,这分明就是禁区,禁区嘛!!!
只见他放在手把上的手指紧的发白,一言未发,走进了卧室,“啪!”的一声巨响,宣示着刚刚那位大爷是多麽的部爽,关上了门,漠然对着一室寂静无语......